郑日兆他们一行渡过了洈水又向南行了一日的路程,只是越往南去温度却是越低,到得第二天正午时分那太阳已是高悬于天,可郑日兆却感受不到丝毫温暖,反而是觉得自己身处寒冬季节一般,要知道此时节为白露,而此地又处南方,如此季节却是这般寒冷实在没有道理。
而这会那赵春雨已是套了好几件外套,可即便如此他坐在马上仍是蜷缩着身体,将头深深埋在衣领之中,这赵春雨隔着这衣服嗡嗡地说道:“他奶奶的,早听说这寒云镇挺邪乎的,没想到这么居然这么邪乎啊。”
“呵呵,赵大哥你这般打扮也太夸张了吧,咱们习武之人这点寒气算什么。”郑日兆在旁说道。
赵春雨斜眼瞥了一下郑日兆,有些不忿的说道:“这还这是人比人气死人啊,我说兄弟你不觉得冷么?”
确实此刻郑日兆所穿跟昨日一模一样,一件衣服也没有多加,这般爽快的打扮却是令赵春雨挺羡慕的。说来此地的温度却是很低,从这路上不时出现的冰渣子可以瞧出,这温度已然在零下了,这等温度对常人来说已经很低了,可对郑日兆来说,他只觉得挺舒服的,没错,就是舒服。
赵春雨他们这一路是边走边穿衣,个个都把自己给围的严严实实的,可郑日兆还是穿着那一身的夏装,这温度每降一分,别人是感到更冷可他却觉得“温暖”,当然这温暖不是指温度,而是指这份冰寒带给郑日兆的一种直官感觉,仿佛置身于母亲那温暖的怀抱一般。
郑日兆感到此刻这四周冷冽寒气正在缓缓侵袭到他的身体之中,滋润着他体内的寒冰真气,他隐隐感到若在此地修行内功定能事半功倍。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你也是堂堂一名香主,这会却是打扮的如此猥琐,真给你们清风堂长脸了啊。”这时却有一人插口说道。
不用说此人便是屠曼丽,郑日兆抬眼一看却见此刻屠曼丽的打扮竟也于平日无异,仍是一袭淡淡的轻纱,身上的肌肤若隐若现,如此魅惑的一幕倒也令郑日兆看得赏心悦目。只是他看爽了屠曼丽倒是有些不乐意了,只听其冷哼一声,道:“臭小子,姐姐的便宜你也敢占,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
郑日兆听了连忙将头瞥了过去,心道:“这屠堂主看来又要发飙,我得小心点。”
郑日兆刚有此想便听那屠曼丽叫道:“头怎么扭这么快,难道你嫌姐姐我长得丑,给我转过来!”
听到这话郑日兆无奈又将头扭了过来,只是他刚转过头来却迎面“撞”到了屠曼丽的手掌之上,只听“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嘴巴子甩在了郑日兆脸上。这时又听那屠曼丽恨恨地说道:“叫你转你就转,缺心眼啊!”
这一骂一打真把郑日兆给搞蒙了,捂着脸半天说不出话来。而屠曼丽看到此刻郑日兆那委屈的模样心中又是一痛,很是不忍的样子,你不忍你别打啊,可这屠曼丽下手还真不轻。见郑日兆腮帮都红了,屠曼丽真是觉得自己这会是打重了,心中立时觉得很愧疚,不由出口说道:“打疼了么,过来给姐姐看看。”
虽然屠曼丽这句话说得挺温柔的,可郑日兆却是不敢过去,他可不晓得这屠曼丽到底是怎么想得,这几日郑日兆已经无缘无故被屠曼丽修理了好几回了。见郑日兆不理自己,这屠曼丽又觉得心口一痛好似丢了什么似得,其实这感觉屠曼丽并不陌生,自打离开百汇城以来每天见到郑日兆都有这种感觉,虽然她很清楚这种感觉因何而来可却无法抑制,这真是作茧自缚。
屠曼丽忽然一挥马鞭策马先行了,把郑日兆那一双无辜的眼睛抛在了后面,看着郑日兆那一脸的无辜,赵春雨是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边笑边道:“我说兄弟啊,没事,这女人啊都这样,忍忍就好。对她们你得用哄的,要顺着她们,别犟,听哥的,等以后哥哥我抽空教你两招,保你轻松拿下。”
赵春雨一番话说得郑日兆眉头直皱,暗道:“这赵大哥说得什么话,这都什么意思。”
郑日兆还没想明白前方却传来一阵马蹄声,郑日兆抬眼一看只见一名身穿黑衣的汉子骑马从前方疾驰而来。此人径直来到郑日兆跟前,翻身一下马扑身一拜,说道:“禀香主,前方不到十里便是寒云镇,清风堂的十一位香主都已到达,眼下只等二位香主。”
“好,”赵春雨高喝一声,道:“众位兄弟咱们快马加鞭,迅速赶到寒云镇与众弟兄汇合。”说完赵春雨一挥马鞭当先跑了起来,郑日兆也是紧紧跟了上去。
这一行百多人骑马狂奔不多会已是来到了一座小镇,只见镇口的牌楼上写了两个大字“寒云”。郑日兆跟赵春雨来到这牌楼之前,此处正站着数名身穿黑衣的汉子,看样子是霸刀盟的弟兄。
这几人看到郑日兆这一大队人马便立即迎了上来,当先有一人说道:“赵春雨,你这家伙还是这般散漫,众兄弟早已到此地多时,就你小子来得最晚。”
听此人说话像是和赵春雨很是熟络,这不免让郑日兆对其细细打量了一番,只见此人面色黝黑,此刻又穿着一袭黑衫,活脱脱一个“黑人”,这要是在黑夜中还真是令人难寻其踪。此人叫刘伦也是清风堂的一名香主。
赵春雨嘿嘿一笑,说道:“刘大哥,这可怪不得小弟,我这一路可是紧追不舍啊,这点那屠堂主可是能给兄弟担保的。”
“你小子倒真有本事,居然能把那个婆娘给招来,嘿嘿,有她在我想这魔女是跑不了。”刘伦说道。
“大哥,这个兄弟我还真不能领功,这屠堂主能出手可是多亏了我身边这个小兄弟。”说着赵春雨便是伸手指了指郑日兆。
那刘伦打眼一瞅郑日兆却是觉得有些眼生,不由问道:“这位贵姓啊?”
“在下郑日兆。”郑日兆双手一抱拳说道。
“哦,可是那人称过江龙的郑日兆。”刘伦略显惊讶的说道。
“正是,”赵春雨插口说道:“怎么样,我这兄弟是不是有人中之龙的威仪。”
刘伦听了点了点头,面向郑日兆说道:“不错,不错,刘某对阁下之事是早有耳闻,一直想见见那力压岭南的好汉,今日得见真容却是不虚此行。”
刘伦这话可是将郑日兆给捧上了天,不过郑日兆却非那贪慕虚荣之人,当下连忙说道:“唉,刘兄弟这话这严重了,郑某当日只是侥幸胜了一招半式罢了,况且当日若非葛长老出手,我能否离开连家堡都是一说啊。”
恃才而不傲却有大家风范,这不免令刘伦对郑日兆又高看了一眼。此时那赵春雨插嘴说道:“刘大哥,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那几位呢?”
“哦,其他香主现在都玉冰楼呢,赵老弟哥哥我先跟你透个底,这寒云镇可来了不少厉害人物,恐怕这会我们霸刀盟都是难以做主了。”,刘伦说道。
“哦,刘大哥此言何意,难不成还有人敢不买我霸刀盟的面子。”赵春雨疑惑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说着这刘伦已是转身而去。这赵春雨虽然听出来这寒云镇来了一些厉害的人物,可也没往心里去,在他看来这长江以南就没人敢和霸刀盟做对,不过今天他这个想法却是未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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