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什么喝?”陈霞一把夺掉秦少手上的酒杯,吼道:“快说!”
秦少看着急不可耐的陈霞,心里暗暗发笑,看来自己的故事编得相当成功,但嘴上还在装着傻:“哎,美女,不是说完了么,还让我说什么呀?”
“就是请你告诉我‘牵’小姑娘的手有什么好处。”陈霞接着提醒道:“你刚才已经说了两点好处,现在就直接说第三点吧。”
“第三啊,”秦少一拍脑门,一本正经道:“噢,还是一个字——嫩。”
“不对!”陈霞提醒道:“嫩,在第二点里已经说过了。”
“噢,那是,纯。”秦少继续装着傻。
“纯?纯你个头啊!”陈霞有点不耐烦了:“你已经在第一点里说过了。”
“啊,都说过啦?那就没有第三点了。”其实是有第三点的,而且已经到了喉咙口,但,秦少觉得对一个上进的姑娘说这个不太好,就又给原封不动地吞回了肚里。所以,他只好‘颠三倒四’地装着糊涂。
陈霞瞪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秦少看了一会,心想,这小子说话都已经颠三倒四了,肯定是酒喝多了,再问也问不清什么了,她也就不再追问下去了。
不过,陈霞还是忍不住,有感而发:“真是社会进化得太快了,原来是‘老牛吃嫩草’,嗨,现在倒好,换了花样,成了‘小牛吃草芽’。怪不得现在小姑娘这么时髦,就连屁-股还没长圆的小姑娘,都成了‘市场’上的‘抢手货’。”
秦少想说些什么,但还没来得及张口,陈霞又叹道:“哼,什么世道么,我们这些蓓蕾初绽的牡丹,怎么连眼都没来得及眨就成了昔日黄花了哪?”
“你放心,你这枝争奇斗艳的牡丹,在某个人的心中是永世不败的。”秦少突然端起桌上的酒杯,伸到陈霞的胸前,点了点下巴:“来,恭喜你!”
“这人是谁?”陈霞连忙移开自己的酒杯,急道:“你先告诉我,咱们再碰杯。”
“还会是谁,”秦少眯眼一笑,向陈霞阙了阙嘴:“当然是你心中的白马王子喽。”
陈霞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酒杯,叹道:“我自己都不知道:那个白马王子有没有来到这个世界。”
“啊,你还不知道?”秦少瞪圆本来就不小的眼睛,惊讶道:“这小子,十八年前就来到这个花花世界了。”
“现在在哪?”陈霞斜着头,眯着醉眼,看着秦少。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秦少的嘴角边挂着一丝让人不易觉察的迎(错别字,那个字一时想不起来了)笑。
“我眼前哪有?”陈霞瞪了秦少一眼:“我眼前只坐着一个小屁孩啊。”
“啊,你嫌我小啊?”
“我已经不是小姑娘了,这辈子都回不到小姑娘的年龄了。”陈霞答非所问,不过,话里有话。
“啊,你不知道啊?眼下这个花花世界,正在悄悄地悄悄地发生着变化。”
“什么变化?”
“小姑娘正在渐渐地退出被争相‘牵手’的历史舞台,现在啊,那些‘嫩草’已经不吃香了,那些蓓蕾绽放的名花,才是市场上的抢手货。”
“哎,你激动什么?这一变化好像与你没什么关系唉,反正你的目光已经牢牢地锁定在小姑娘的身上。”
“NO!NO!NO!”秦少连连摆手,接着说道:“的确,以前我的目光只盯着小姑娘,是因为都是中学生,不管高中生还是初中生,都是中学生这个范畴的。如今么,我已经是个大学生了,你是知道的,在大学里又找不到中学生,当然,只好换换口味喽,否则,我还不饿死啊。”
“喂,你别搞错!”陈霞及时提醒道:“哎,你小子现在还只是个大专生,可别找到本科生圈里来哦。”
“错,不管大专生,还是本科生,都是一个范畴的,都叫大学生。比如,你和我,都是在一个圈里的,”秦少突然加重了语气:“哎,我尊敬的本科生,你知道吗?”
“好啊,你竟敢占我的便宜。”没等秦少反应过来,陈霞突然伸出手,使出了吃奶的劲,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膀子:“本姑娘是你随便能够戏弄的吗?”
“哇!”秦少一声惨叫。
被陈霞掐得痛是蛮痛的,但秦少的这一声惨叫还是有些夸张的。
“管你什么‘牵手’大圣,想‘牵’我的手,哼,门都没有!”陈霞指了指秦少的鼻尖:“除非本姑娘也想‘牵’你的手。”
陈霞说的是酒话,还是玩笑话?是半酒话,还是半玩笑话?
秦少不得而知。根据她的神情和语调也判断不出来。
不管她说的是酒话也好,大实话也罢,反正,秦少都大大地出乎意料。
不过,秦少在想,自己又不是‘秦奋’,也不是‘前世’的秦少,管她说的什么话,与自己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反正,自己在这啃书本的七年里,不可能去‘牵’什么‘手’的,也不会被女生来‘反’‘牵’的。
秦少又想,如果在七年后,碰到今晚这个场面的话,那自己是绝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牵手’机会的,毕竟她是个梦里寻她千百度的大美女,毕竟她是一个华夏第一学府里的才女,毕竟她在将来还能在自己的事业上成为一个得力的助手。果真那样的话,自己可以在漫长的岁月里,左手抱着事业,右手‘牵’着美女……
想着,想着,秦少在心里不由得发出了阵阵笑声。
突然,秦少愁了起来:如果这七年间她名花有主了呢?毕竟她是一朵招蜂引蝶的名贵之花。
很快,他的耳旁响起了一个声音:“嗨,你小子不是自寻烦恼么,凭你这个天才的智商,凭你将来所拥有的富可敌国的财富,凭你‘前世’的‘牵手’手段,把她从别人怀中给‘牵’回来,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还不是小菜一碟么。
陈霞突然问道:“哎,秦奋,那天在火车站,我问你的姓名,问你的手机号码,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而扬长而去?”
“我当时不是说了‘如果有缘咱们还会再见面的’。”秦少眯着眼笑道:“你看看,现在不是有缘了么,咱们不是相见了么。”
“你怎么就知道咱们还会再见面的,你瞎猜的吧?”
“我这么聪明绝顶,还用得着瞎猜吗?”
“那是,”陈霞瞪大眼睛看着秦少。
“噢,当时我就在想,你与我哥哥是同学,你只要看到我哥这脸就一定会想起我的。”
“啊?不对,我又没有说过喽,你怎么就知道我同你哥哥是同学的?”
“你什么记性,你不是在火车上自己说你考上了京华大学的,因为我哥是上京华大学,那你俩自然是同学喽。”
“噢,我是说过我上的是京华大学,嗨,看我这记性,竟把这茬给忘了。”陈霞拍了拍自己的门,又道:“那为什么说‘只要看到我哥这脸就一定会想起我的’?”
“因为我同我长得像一个人似的,一定会引起你的关注,引起你的好奇,也一定会通过我哥来打听我的。”
“你还真是料事如神!”陈霞向秦少投去了两束钦佩的目光。
“没办法,谁让我是绝世天才哪。”
“哎,你怎么同你哥一样自信?”陈霞又打了一下秦少的膀子。
“没办法,谁让我们是天才的双胞胎哪。”秦少很得意,说完话,把酒杯的红酒统统倒进了嘴里。
“知道有脸皮厚的,但不知道有你们双胞胎脸皮这么厚的。”陈霞才说完话,也把满满一杯红酒“咕嘟”一下,一滴不剩地倒进了嘴里。
不知怎么,秦少的“狂”,深深地吸引住了陈霞。
其实,陈霞并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子,也不是一个没有头脑的姑娘,否则,她也进不了华夏第一学府,也不会在京华大学一进校就当上一班之长。
陈霞,是军队高干的子女,生在部队大院,长在部队大院,自然而然,从小就崇拜英雄,仰视英雄。那天,在火车上看到秦少智斗警察的壮举,无意间,就把他的英雄形像刻在了自己的心灵深处,后来,即使她知道秦少只是个大专生,还是个小混混,也挥之不去了。
当陈霞知道他是状元的弟弟后,对他更是思念有加了。再后来,她在想,这怎么这么巧,这个没有留下姓名的小子,竟然是我们班同学的弟弟,还是双胞胎的弟弟,这可能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自从知道火车的‘邻铺’是自己同学的弟弟后,陈霞高兴得不得了,当晚,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得着,心想,这下好了,这断了线的风筝,又被接上了线。
所以,陈霞要迫不及待地让秦少约他的弟弟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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