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拉回当下。
冲够了热水,身心都开始回暖的林晨风把自己擦干,厚厚的浴巾包裹好自己。打开手包,拿出一张薄薄的试纸。
刚才进酒店之前,看到附近有家药店,原本是要去给自己买一片避d孕药,却神使鬼差地买了一张早/孕试纸。说不清为什么,她并没有身体上的不适,之前也没有任何征兆,然而在要把自己挥霍出去之前,却突然希望自己怀了承欣的孩子。带着他的孩子,和别人上/d床,才可以更好地报复他呢!哼!她这样恶毒地想着。她算了算时间,最后一次欢爱,是在例/假结束后的第八天,这个时间,正好是危险与安全的临界点,那天若是中奖,那么已经五天了,理论上已经可以验出来了。
举起了试纸看了看,试纸只有一条对照线,唉,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庆幸,林晨风叹口气,把试纸扔到了纸篓里。转而一想,不妥,这要是被朝宗看到,会怎么想呢!于是她又将那条试纸拾了出来,扔到马桶里前又瞄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林晨风忙不迭地缩手,连叫哎呀哎呀!试纸的对照线上,隐约地又出现了一点红。她连忙拿到灯光下仔细观看,真的,那点红正是阳线的位置,但只有前半段,后半段还是光秃秃的白纸,这说明,极有可能是怀/孕了!只是时间还短,以致于些许模糊,不能百分百地确定。
林晨风深呼吸几次,又等待了半分钟,那道隐约的阳线,已经定格了,已经比刚才深了一些,基本上,应该是确定怀孕无疑了。林晨风面无表情,心底却惨笑起来:好,哈哈!好!真是老天助我啊!让我给你最深地打击!承欣啊承欣,你机关算尽,骗死了我坑苦了我,却不料老天给你这样的安排吧?让我带着你的后代,和别人上d/床?哈哈!哈哈哈!慢慢地,惨笑从心底渗透出来,洇满了她惨白的脸,她笑得整张脸上都涂满了泪水,笑得心口剧痛,眼前一阵阵发黑,蹲在卫生间门口站不起来。
铺天盖地的恐惧淹没了她,怎么办,居然怀/d孕了!怎么向家人交代!怎么面对人世间的目光?!除了做掉,真的别无他路的。唉,自己已经快要三十二岁,正是母性泛滥的时刻,可是这个可怜的胎儿,注定不能见到人世间的阳光了,因为承欣的无耻,因为自己的懦弱害怕自私,注定要在成型之前就把它给做掉了。
算了算时间,朝宗快要来了,无论如何要收敛自己的情绪,没有人会对一个哭泣不止濒临发疯的女人有欲/望的。她给自己化了个淡妆,关掉室内所有的灯,安静地等着朝宗的到来。很快,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她没有应声。努力调整呼吸,希望自己在朝宗面前至少表现得平静温和。
门外的人试探着推了一下门,门被推开了,一个健硕的身影背光而立,正是朝宗。室内的黑暗显然也让他颇感意外,又轻轻地叫了一声:晨风?
她依然不应声,看到朝宗去摸索门口的灯开关,她哑着嗓子说:“不许开灯!”
黑暗里,朝宗看不清林晨风的表情,只能隐约看到她一个轮廓。他大步冲过去一把把她拉起来,紧紧地将她揉进自己的怀抱里,咬牙切齿地低声说出三个字:“傻丫头。。。”林晨风的眼泪溚湿了朝宗的胸口,他压抑着怒气说:“晨风,谁值得你这样掉眼泪?为了一个什么人?让你哭成这样,让你用这么极端的方法渡过这个煎熬的关口,他还算是人吗?为了这样的畜/生掉眼泪?晨风,这是你吗?”
“他骗了我,他为了所谓的我的清纯干净,拿走了我的贞/洁,骗我同/d居,才三个月,就回到前妻身边去了。。。”林晨风像是一个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了妈妈,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自己的委屈倾泻出来,憋了几个小时的眼泪,在这一刻如大雨倾盆,瞬间就淹没了林晨风,她哭得全身抽搐,一次次想要瘫倒下来,却被朝宗死死地搂在怀里,不许她有任何萎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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