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的喜悦,也掩盖不住我伤痕累累的身躯所受的痛苦,我大吼了一声之后,便颓然的坐在了地上。
虽然这一次浑身上下的伤口看起来面目可憎,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还是最清楚的,我的身体状态比起上一次和巨虎凌泽的连环战要好得多,虽然我的源力基本耗尽,但体力仍然足够支撑。我自己也感觉奇怪,比起上一次来说,受的伤明显要重得多,但我的意识比起上一次与巨虎和凌泽的战斗相比却清醒许多,而原因是什么,也只有引路人才能告诉我了吧。
我不断地把木刺一根根的拔出来,这个级别的疼痛我已经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连咬牙都不用的地步——比起之前所收的创伤而言这个的程度简直就是挠痒痒,而当我拔出后不久,身上的伤口就开始不断的愈合。
在欢呼雀跃之后,凌宇没有在我身边做过多停留,而是走到了那12个es的附近。
我知道她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恼魔死后很快恼界就会崩塌,而在这之前,必须要做完净化es的工作并吸收到自身的体内。
我本还以为会是多复杂的工作,然而,很快的功夫,那12个光球就从红色变成了湛蓝色,收入她的身体当中。
整个过程虽然快,但也看得出来她笨手笨脚的,毕竟是第一次收集恼魔的es,也算是情有可原。
此时,她缓缓向我飘来,开始询问有关我的情况。
“我没事,给我时间恢复一下就好。”我回复她。
“真的,谢谢你,我该怎么……”她竟又有些泪眼婆娑。
真是麻烦……想到这里,我计上心来,对她说道:“想报答我的话,回答我个问题吧。”
“什么问题。”她现在对我的态度简直就好像侍女对国王的态度一样,毕恭毕敬,让我好不适应。
“那些es,它们贮存在你身体中的哪个位置,或者说器官啊?”我一脸坏笑的问着她。
我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变成厌恶和嫌弃,用哽咽的声音骂了我一句:“不要脸。”之后,她便背转向了我。我知道,我的目的达到了。
我问这个问题就是为了惹她生气,让她别再哭了,看着她哭,我自己都觉得难受。而且我也特别受不了这种煽情的东西。
想着她一边哭一边跟我说:“我简直就是她的救世主,你拯救了我”一类的话,我就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都快掉下来了,我宁愿还是让她保持原来的状态比较好。
这一次的战斗是如此的艰苦卓绝,不过我却并没有感到恐惧。
因为我已经完全摸清了我自身的能力如何使用。
然而,直到我身上的伤完全好起来,大概时间过去了数十界分,这个恼界依然没有半点崩塌的迹象。
此情此景,让我们俩都有些坐不住。
我感觉她情绪稳定些了,我便问他:“喂,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她回答着我。
啧,这一场长久而惨烈的战斗,难道要在最后脱离的当儿上出岔子吗?那可真是讽刺,就好比洋洋洒洒的写了好几页的卷子忘记了写名字差不多一个意思。
我寻求着答案,拟树魔肯定是死透了,es都已经被收集完了,那此情此景,唯一的可能性,那也只有——
“喂,你快用你的观测镜来观测我!”我心中猜了个大概,对凌宇说道。
她很疑惑,但照办了,在我完成这样一场战斗之后,她似乎听话了很多呢,放到不久前她估计是肯定要问个为什么的。
“你现在第三个潜能觉醒的栏位是木属性,怎么了吗?”虽然凌宇不知道我的属性是如何获得的,但她似乎也接受了这个设定,不再去追问什么。
“用观测恼魔的模式来看我!”我对她说,此时我身上的伤已经基本痊愈,但血渍却已经几乎把我整个人染红,我拼尽全力去想一件衣服,却无法制造出最简单的布衣来,可见我的源力已经消耗殆尽。
她果然变得听话了许多,没有问为什么,而是老老实实照办了。
当我看到她惊讶的表情时,我知道,自己的猜测十有**是猜中了。
“你……竟然可以被识别为恼魔!简直不可思议……”她一边仔仔细细地注视着我一边不断的惊呼着。
“其实我也想到了这一点……”我站起身来,虽然我几乎赤身**,但我也顾不得羞耻什么的,向她身边走去:“现在的情况就是,只有等我身上的木属性彻底消失,我们才能脱出恼界,而按你所言,木属性的lv一直在下降,想必用不了多久,当它的lv降为0的时候,就会消失了吧。”
“下降的趋势很缓慢,大概——”她拨动了一下观测镜:“需半个界时左右才能降为0级。”
她现在完全和之前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问这为什么那为什么,这反倒让我有点不适应。
“既然还有时间,那我就来和你说些事情吧。”我坐在了她面前,问她,“你不想知道,我这次和上次是怎么学会使用恼魔技能的吗?”
如我所想,她疯狂的点头,一脸期待的表情,明明就是一副很想知道的样子。
“的确,如你之前所见,我的确没有第三个潜能觉醒,但我在战斗当中发现,我拥有的,不只是两个能力强化,还有一个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东西存在着。”我回答她。
“那是什么?”凌宇眨巴着眼睛,听得很认真。
“那就是我拥有一种可以复制恼魔技能的能力!”我对她重重的说出这句话。
但她似乎仍然疑惑不解……这位小姐的理解能力实在……
没办法,那我只好解说一下了:“我是在上一次和巨虎以及凌泽的战斗当中发现的,当时你哥想要杀我,我却用出了和恼魔一样的技能,当时我就在怀疑我自身存在着一种在能力强化和属性之外的特殊的能力,但我有两个猜测,第一就是我已经彻底拥有了那个巨虎的能力,但这个假设在我进到这个世界之后就被证明为不成立了,因为我无法召唤出火焰或者释放出巨吼。”
“所以,我就需要验证我的第二个想法,这也就是我明明可以躲开它的藤蔓却故意去被它攻击的原因,按我的猜测,我是在受到恼魔的技能攻击之后才会获得它的技能,而事实也验证了这一点,当然,木刺这个算是意外情况,好在我没有慌乱,而我在被攻击的时候也发现,被它攻击的程度越大,我的能力就会越强。”我继续不断地讲解着。
“那,一开始为什么你一直在闪躲?”她似乎还没能听懂我前边所说的,正在不断地挠着头。
汗……看来我需要更深层次的去说一下。
“技能攻击!技能!明白吗?之前我被巨虎的爪子攻击过,然而我并不能使用它的爪子,但我却可以复制它的巨吼和火焰流星,之前我也在疑惑,本来我的作战计划是站在那里被它打,直到我能复制技能为止,但刚才战斗开始前,你告诉我它有‘技能’,于是我就在想,巨吼和火焰流星应该也是类似技能的设定,我能并且只能复制它的技能攻击,去挨普通攻击的打是没有用处的,所以我刻意的去躲避它的普通攻击,以防浪费不必要的体力。而整个战斗中,我一直在等待着它使用技能的瞬间。”我耐心仔细的向她说明着。
我继续说明:“而这个恼界依然存在的原因,正如你所见,我由于复制了恼魔的技能,变成了类似恼魔的存在,所以怕是得等到这个属性彻底消失之后,这个恼界才能彻底的解除,你,明白了吗?”
她点了点头,但她的表情告诉我她根本没听懂,但我也没精力再去和她说一次了。
我并没有心急,我告诉她,好好理解我所说的,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毕竟我的能力的使用方式很奇特,有必要让她了解透彻,以便日后战斗能更好的沟通。
她过了一会儿,才表示自己彻底明白了,我不放心,让她叙述一遍,听她说的并无谬误,我才放心下来。
“按之前消除者的历史来说,出现过像我这样的能力吗?”我确定凌宇了解了之后,问她这个问题。
的确,虽然我知道了这个能力的使用方法,但这个能力是什么?是属于能力强化吗?属性觉醒吗?我并不知道。
“从来没有过,闻所未闻。”她眼眶仍然红着,但声音已经不再哽咽,“这一次我认为我看走眼了,但你用你的努力和智慧消除掉了恼界……”
我是在是受不了这种话,她这个性格……该算是傲娇吗?平时各种对我嘲讽,一脸厌恶,而当我真正帮上她的忙的时候又诚恳的来感谢我。
我自问,我这一次得所作所为,绝对配得上褒奖,但我实在还是受不了这样的话,连忙对她说:“打住吧,感谢的话就不要说了,按你说的,有因才有果,不是你把我带到这个世界来,我哪来的机会消除掉恼界?”
她也不再说的话了,吸了吸鼻子,对我点了点头。
如果这是gal的话,这样的一个情景,我说这样的话,基本上就可以攻略她了。
然而我并不是有这个想法才这么说的,我这个人虽然内向但并不爱隐瞒自己,想什么就说什么。况且我也没有去攻略她的打算。
呃,又走神了。
我清了清嗓子,正色对她说道:“接下来,我要和你就日后的作战方式做一个讲述,你一定要认真听好。”
“嗯嗯嗯。”她一边回答一边认真的看着我,似乎怕听漏了一句话一样。
“首先,说说我自己,虽然我只有两个能力强化,这很不幸,但不得不说,这两个能力强化的类型‘素质’,‘速度’可以算得上不幸中的万幸了,缺少其中的一个,我都无法实施这个作战计划。速度强化的作用是让我可以躲避恼魔的普通攻击,留存体力和源力,而素质强化更加不可或缺,没有它护体,我根本无法长时间承受恼魔的攻击从而达到复制技能的目的。这两个能力强化,和我的‘复制’能力简直就是天作之合,所以,我需要你做的第一件事是告知我恼魔的技能以及在恼魔即将释放技能的时候提醒我。”我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计划好的作战方案。
“没问题,这是引路人的职责。”她点了点头以示回复。
“第二点,刚才我也说过,我的技能强度和我所承受的攻击强度正相关,所以我需要你时时刻刻关注我的情况,当我自身的技能lv大于恼魔的时候对我进行提醒,这样,我基本确认可以击败恼魔。”我继续对她提出着要求。
“没问题,我可以做到,绝对不分心!”她认真的回答着我。
“最后一点,由于我自身技能的不确定性,所复制的属性,技能也是不一样的,之前你说过有关属性的‘特性’,要麻烦你,你要把所有的属性的特性说给我听,以便……”
我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听到了岩石粉碎一样的声音,我抬头一看,整个世界已经开始崩碎。
“你的属性已经彻底消失了,恼界很快就会崩碎。”凌宇对我说道:“有关属性的特性,我会对你讲解的,不过,现在来不及了,等到从这个世界脱离之后吧!”
我也不再说什么,急这么一会也没有什么意义。
我抬起手来,对她说道:“嘿!”
她看到了我向她举着拳头,有点不解的问我“你……这是,干什么?”
“合作愉快!”我笑着对她说出了这句话,虽然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可能很恐怖,还是努力的挤出了一个微笑。
啊啊啊,她怎么又哭了……真是个爱哭的小孩
“合作愉快!”她一边哽咽着一边举起了手,两个人拳拳相对,虽然我知道,现在我们的双手在碰不到,但我也知道,我们今后的命运,已经注定了会紧紧地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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