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对于枉墟而言,是蚀骨的毒,剜不掉,抛不开,至死也不能忘怀。
枉墟的血脉虽不纯正,但他体内却是真真切切的留着沉阴魔尊的血脉,那种偏执,病态的占有欲也随着那百分之一的血脉传递给了他。”
曲岩在旁看的牙根直痒痒,但又碍于齐妄之,只得隐忍下来,只是那看向唐修的目光怎么看怎么不善,恶狠狠的恨不得将对方的皮肉给剜下来一样。
然而下一秒齐婉就将曲岩给扯走了,临走前他那警告的眼神也不知有没有被唐修看见。
齐妄之点了点头,这事也就算是这么定了。
他并不强制要让曲纪随他们一齐回浮天涧的原因则是曲纪身上有着太多变数,当初上古覆灭后浮天涧就变成了齐家的保护牌,原本浮天涧只是他们的居所,但却经过这样的劫难之后变成了囚笼。
天道的威胁立于他们头顶,对于他们的存在十分敏感,即便是他这般境界离开浮天涧都是使用了蛟纱来掩盖自己的气息,才未曾被天道发觉。
齐家虽侥幸逃脱覆灭的劫难,但带来的却是后患无穷的后患。
只要是体内流淌着齐家血脉的子孙,无论如何修炼,步伐都会永止于飞升之前,天道就如同一张密网覆盖在他们头顶,只要触碰到一丝,等待的就是灰飞烟灭的下场。
毕竟对于天道而言,齐家早就是应该在那场劫难中灭亡了。
然而,齐妄之却并没有在曲纪身上看到这一点,他的命数周围笼罩着一层浓雾,使人看不清真切,就连旁边这个唐家的小子的命数也处在一片浓雾之中。
就好像两人是天生的一对。
即便如此,齐妄之能确定的则是,在曲纪身上绝对没有天道的桎梏,甚至他的身上还有那种虚渺的气运加身。
“浮天涧永远会为你打开。”齐妄之意味深长的看了唐修和曲纪一眼。
两人在墨云城已经停留的时间太久了,虽事先两人就已经告知过戚元子院长,但是这几日接连不断发生的事情,不止是戚元子院长还有唐家堡那边,两人刚一出墨云城,就被铺天盖地的纸鹤给埋住了。
唐修:“……”
曲纪:“……”
不仅仅如此,除了这些将他们埋掉的纸鹤以外,天边还有着纸鹤源源不断的朝着两人的方向飞来。
光看这数量就已经知道了寄信的双方花了很多功夫和事情确定很严峻,不然以两位都是极其繁忙的人,哪里会有时间这样大规模的折纸鹤,闹着玩呢?
唐修拆了几只纸鹤发现内容几乎一致,就将剩下的全部用火烧掉了。
他将手中的纸团成一团,眉心紧锁道,“事情有些大条了,枉墟魔尊已经拿到了三把钥匙了,只差最后一把了。”
略微一思索再加上从齐妄之那里了解到的情况,曲纪差不多就已经明了了,“最后一把钥匙是在戚院长那里吗?”
唐修摇头,眉头拧的更紧了,“据我说知,这最后一把钥匙在简镜仙君陨落之后就已经遗落,如今到底在哪,谁也不知道。”
话说到这里,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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