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宓儿心知这女人是在心虚,当下聆了聆声音:“姐姐自然不会对妹妹做什么,妹妹也相信姐姐……所以妹妹断然相信十七皇子不会从这里查出来什么,莫不是宓儿在别处招来的东西。”
她忖度了一番,故意挤兑着说给尉迟玉珩听,要是今天从宋涟玉这里找出了什么东西,那便说明这女人着实表里不一,以后她也大可明目张胆的来怀疑这个女人了,面子上也不用做的那么和和气气的。
宋涟玉径直走进屋子里,四处查看着,当目光扫到桌子上的那一个孤零零的胭脂盒的时,心冷了一下,拿起来,一边的尉迟玉珩大气不敢出一个。
“太医,你来,鉴定一下,此物可有毒。”他对着随身而来的一个太医问着。
那太医赶紧走上前,闻了闻,然后用携带的银针和一些器具探测了一番;“此物残存有‘一枝蒿’,乃是毒药,但是毒性可以抑制,假如配合着熏香‘半眸芍药’,则会让人心绞痛,慢慢沁入肺腑之中,重则昏厥过去……”
听完太医的话,尉迟玉珩手心都在颤抖,都怪刚才自己一时疏忽,让那小丫头收好胭脂盒,浣洗里面的毒药,没想到那小丫鬟居然没收拾干净,还大咧咧的放在桌子上。
众人眼皮底下,她不可能再去拿,只能在原地待着不动。
此时,比她还按捺不住气的是苏玲玲,见自己送给尉迟玉珩的胭脂盒被查出来有毒药成分,急匆匆的跪地:“十七殿下,玲玲给福王妃的胭脂盒里根本就没有‘一枝蒿’这样的毒药……这熏香我也不知道叫‘半眸芍药’。”
这女人着实蠢的可以,罪还没有划清楚,她便先行往自己身上来揽了,听她这样一说,尉迟玉珩立马就找到了突破口。
“妹妹,你怎么能在给我的胭脂盒里下毒呢,我真是看错你了,我以为你我交好……没想到……”以手帕掩着眸子,滴出星星点点的泪光。
苏玲铃被她这样一说,自然是生气的,原本就没什么脑子,这下一个激动自然拿尉迟玉珩开刷,大手推了一下尉迟玉珩,尉迟玉珩顺势撞在桌子上;“哎吆,好痛……”
恰好此时,外面传来御前大太监胡德凯的报声。
“皇上驾到……”
众人停了现在的琐事,一并跪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
宋文雍进来后,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看了看眼睛里搀和着泪水的尉迟玉珩;“怎么了?玉珩。”
复又看了看汉宓儿,眼里露出微微的惊艳,一闪而过之后,被掩饰得很好。
“今日是‘百花筵’,怎么这里这样的热闹,到底出了什么事?”问话无比的威严。
起先回应的是宋涟玉;“父皇,有人向三小姐下毒。”
宋文雍盯着汉宓儿;“是吗?那三小姐可有事?”汉宓儿摇摇头,宋文雍把眸光转向一边有些怒火的苏玲玲。
苏玲玲一感受到了宋文雍的目光,以为他也是怀疑自己,当下恸哭了起来;“回禀陛下,这件事真的不是玲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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