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的声音,你们都听不出来了吗?”
随着一个嘶哑而低沉的声音,郑玉龙父子眼前空气仿佛出现波纹一般的荡漾,紧接着,出现一个似有似无的人影。幸好这里是一个偏僻的走道,并没有其他人看到。
似有似无的人影仅出现几秒钟,很快,人影便消失在空气中,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爹,是你啊!”郑忠翊说道。
虽然幻影只出现了几秒钟,郑忠翊已经看清楚,那就是他的老子。此时,郑忠翊的脸上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因为郑则士早就在郑忠翊和郑玉龙跟前现身过几次,这俩人倒也没有过分恐惧。
“哼!”郑则士冷哼一声,说道:“你们差点被人害死还不自知!别再外面溜达了,赶紧去你武维庆大叔旧宅子里,我有话对你们讲!”
“爹……”郑忠翊还想说些什么,却再也没有得到老爹答复。这俩父子对望一眼,想起方才经历的事情,仍然心有余悸。于是,郑忠翊父子四下望了一眼,匆匆向武维庆的旧宅子走去。
武维庆就是武大叔,因为他们以前都是一个村的,故此,郑忠翊父子对去武维庆的旧宅子的路十分熟悉。
郑忠翊和郑玉龙一路小心翼翼走到了武维庆的旧宅前,这个地方相对比较偏僻,虽然是大白天,却被遮天蔽日的大树,和几幢鹤立鸡群的高楼遮住了阳光,显得有些阴森。再加上不时有几声不识趣的乌鸦叫声传来,仿佛能勾起人们心底的恐惧和不安。
郑忠翊左顾右盼,四下观察了一番,发觉并没有人跟踪他们,也没有人留意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郑忠翊父子对望了一眼,各自踌躇了一会儿,犹豫着迈进了院子里。
院子里残垣断壁散落一地,正屋砖墙还是六七十年代的蓝砖加着土坯的建筑,被经年累月的雨水冲刷的斑驳陆离,已经快要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院子中央有棵一人怀抱粗细的枣树,枣树盘根错节,茂密的树枝上吐露出嫩/嫩的细芽。树枝在微风中瑟瑟作响,宛若一个害羞的少女。
“进来吧!别再外面发呆了!”正在犹豫不决的郑忠翊父子,突然听到郑则士低沉的声音,自半掩的屋内响起。
郑忠翊和儿子郑玉龙对望一眼,交流了一下眼神。他们心一横,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
“咯吱……”
木门年久失修,一些零件早就锈迹斑斑。郑忠翊推门的时候,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仿佛在恐怖片里,那些夜探古堡的人遇到的情景一般。
郑忠翊带着儿子小心翼翼地迈进了屋内,抬头一看,他大吃一惊。
屋内古朴的建筑,彰显了它饱经沧桑的岁月。墙壁上贴着一些十几革命先烈的画像,现在也因为因为潮湿而泛黄。屋内的地面,也是用蓝砖铺成的,地面高低不平。
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屋内的围着一张紫色的八仙桌,坐着五六个或男或女,或老或少的人,也许不是人。
最里面坐着的是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他们两个郑忠翊认识,就是死去多年的武维庆老两口。
紧挨着武维庆的,是郑忠翊的死鬼老爹郑则士。郑则士双目犹若利刃一般瞪着郑忠翊父子,脸上略带怒色。
紧挨郑忠翊坐着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的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郑忠翊父子。在八仙桌的另一面,坐着一个二十来岁的红衣女子,和一个穿着白色休闲服的小女孩,她们两个也在看着郑忠翊父子。
八仙桌上,在靠近郑则士和武维庆老两口的那边,堆放着十几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些白色的粉末物。
看到这一屋子人,郑忠翊有些心惊肉跳。幸好,他的老爹也在其中,让他安心不少。
“爹……”
郑忠翊战战兢兢地看着老爹,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叫出来之后,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张口结舌地站在屋内,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两个畜生,看你们做的这些好事!”郑则士指着儿子和孙子大骂道,只差没有胡子可吹了。
听到郑则士的骂声,郑忠翊身子一矮,双手抄袖,畏畏缩缩地站在那里不敢说话。
郑玉龙胆子比较大些,他略有不服地反驳道:“爷爷,我们做什么了?”
“哼!还敢犟嘴!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郑则士怒喝道,顺手拿起他跟前桌上的一包白色的东西,向桌子的另一面扔了过来。
郑玉龙疑惑地看了看他爷爷,又看了看他爷爷扔过来的东西。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郑玉龙心一横,几步走到桌前,拿起他爷爷扔过来的东西。
郑玉龙拿起小塑料袋,打开看了看里面的白色粉末。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郑忠翊也凑上前来,他望着郑玉龙手中的塑料袋,不解地说道:“这是什么东西?”
“毒品******!你们差点被李章虎那小子害死!”
“啊!”听了郑则士的话,郑玉龙父子吓得面无人色。虽然他们心中早就有些怀疑,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仍让他们吓得魂飞魄散。
郑玉龙手中拿着******,犹如拿着一条毒蛇一般。郑玉龙赶紧把手中的******扔回桌上,一些白色的粉末,从塑料袋敞开的口内洒出一些在桌面上。
看着桌上那些小袋,郑玉龙犹豫着,问道:“爷爷,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拿来的?”
郑则士瞪了郑玉龙一眼,说道:“是我和你武大叔从李章虎那小子给你们的那个书包里偷偷拿走的。若不是我们拿走,你们两个恐怕这辈子都走不出监狱了!”
“啊!”郑则士大惊失色,这一桌子的毒品,竟然是来自李章虎给他们的那个书包。这么多的毒品,要是被那些武警查获,恐怕他们这辈子真的再也出不了监狱了。说不定,连判死刑的可能都有。
郑玉龙也害怕了,颤抖着身子问道:“爷爷,他李章虎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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