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汤之岱岩燕之屋
“什么时候才能好呢?”看着燕之屋周边围满了足轻,而屋中半天除了灰色的气息越来越浓就没有其他什么动静,燕川兵卫门不由的想到。
春耕已经开始了,以人换物的行动进行得很顺利,武士们拿着交易回来的武士刀都很兴奋,对于燕川大人的计策也是交口称赞。而天草在汤右村又多呆了几天,全力传播着诡异的教义。昨天赶回后就对燕川说力量有所增强,已经达到可以引导新的侍魂剑士的程度,不过今天已经进去半天了,眼看农忙的村妇已经陆续回村着手准备中餐,燕川略感不耐烦的停下锻炼武艺,在燕之屋门前焦急的等待着。
突然,弥漫在四周的气息向屋中倒卷而入,屋中传出了嗡嗡的声音。片刻,声音停止,又没了动静,在稍停一会,天草四郎时贞的声音传了出来:“请主公入内吧。”
燕川早已等得不耐烦,闻言举步走入屋内,因为窗户都处在紧闭的状态,室内光线很暗,通过火塘的光影大概看得出燕川右前方的是天草,左前方的人好像很虚弱,不长的时间已经咳了好几次。
燕川走到主位在坐垫上盘腿坐好后观察这两人。天草的呼吸好像很急促,看起来引导的差事也很累,离得近了仔细看面色比平时白的多,整张脸像纸一样白,眼神也不及平常锐利。
而一个人,这脸色跟天草有的一拼,头发并未扎起,蓝色的头发顺着脸两侧自然下垂,以至于不能看到整个面孔,只是好似双眼似睁似闭,上身着纯白色的武士服,胸口还敞开着,性别判定为男,虽然作为男性瘦了点,下身着一条与头发同色上有黑色竖条纹的阔腿武士裤。此时也一言不发,间或轻咳一声。
“右京,我给你介绍,这位就是出身奇异世界的燕川兵卫门大人,是侍魂世界和现处世界的联系者,同时是我们的领导者。”天草在略略回了一会气息后对面前剑士说道。
“见过大人,请大人多多关照。”剑士起身来到燕川面前跪坐后微微躬身道。
待剑士坐好,天草将头转向燕川说:“这位剑士是侍魂世界名门小田桐家的剑术教习橘右京,擅长神梦想一刀流,拔剑,出剑速度在各家剑士中名列三甲。”
“哦,是橘右京先生啊,既然先生原先是剑术教习,那么我给予右京足轻头和剑术教习的身份,请右京接收。”燕川面带笑容地说。
“右京愿意接收所命,必会尽心侍奉大人,右京别无所求,只需要大人的力量帮助我引导我的爱人小田桐圭,烦请主公应允。”橘右京全身伏下恭敬的说道。
燕川闻言点头道:“这是必然的事情,但是希望你明白咱们需要时间,现在首要的是积蓄力量接引侍魂剑士,只有依靠你们的力量才能最终挽救侍魂世界的生灵,不知道侍魂世界还能撑多少时间?”
天草接口道:“这个问题我已经问过右京,按照侍魂世界崩坏的程度,大概还有20年,可据我估算,崩坏的速度随着侍魂剑士离开原世界会持续增快,计算魔界力量的影响,人口的持续减少等因素,也许10年就会出现大规模的崩坏。”
橘右京面色一沉:“10年,对此世界的掌握如达不到半数以上,不可能接引所有的生灵来此,不知道圭能否撑到那个时候。”
“不用担心,我也不能等10年才回家,10年我还会去干嘛,父母还在不在不说,妻子都跟人跑了。”燕川说道。同时心里默默念着:媳妇,你坚持住啊,我一定尽快,我怎么一直没想到过这个问题呢。
燕川正色对天草时贞和橘右京命令道:“为了达成我等的心愿,请努力吧。天草你迅速整编足轻队伍,10日内整编出150人足轻,右京你负责重新整编现有武士,大力提拔有潜力的新人作为下级武士,将武士刀统统装配上。10日后,我与天草负责足轻众的训练,而右京你负责锻炼包括我在内的所有武士。春耕月结束后,兵发中野,争取一战而下。”
“遵命,主公。”天草时贞及橘右京两人重重应下。
下面的日子里,燕川带着众家武士满汤之岱地区忙活,今天催促农人耕作,明日训练足轻,每日都累个半死,幸亏有天草的灰气四处弥漫,将力量引导给大家,否则估计不用去跟中野做战,燕川他们自己都要先倒了。
转眼,春耕基本开始收尾。燕川兵卫门召集众武士至燕之屋议事。
大厅中,燕川居上首正身盘坐,天草时贞与橘右京分左右跪坐,燕川对面以汤岩大郎居中,左手为长门津孝汤岩弥助,右手是井上平次郎波多野弘毅,五人一字排开,五人后跪坐五名新提拔武士,后五人皆是原汤岩足轻,随燕川时间最长,长期习练剑术,武艺上已略有火候,本着瘸子里挑将军被右京报给燕川后提拔上来。
燕川将众人缓缓扫视一遍,只见大家脸上神色坚定,看起来天草的传教大业进展的颇为顺利,现在麾下武士已忠心可用。便开口道:“今日招尔等前来,皆因中野众年前欲吞并我汤之岱地区,并侵占汤右村欺凌村人。月前,敌我两方又经行了一场战斗,对然我汤之岱众大获全胜,俘虏武士人员,并于之交换回各项物资。但同时也深深得罪中野众,两方决死一战势不可免,为防中野众来袭,破坏我春耕成果,我决意召集军势,率先发动攻击。诸位可有异议?”
顿时屋内众人交头接耳纷纷出言,有打气鼓舞的,有说谨慎用兵的,同时也有声音反对的,乱糟糟响成一片。
看的燕川不由皱眉,搞得心烦意乱,大声喊道:“住嘴,你们是农妇吗?这里是交易集市吗?诸位都已是武士身份,如此乱喊成何体统。”
众武士一看燕川大人大怒,慌忙停止吵闹伏身请罪。刚才未出声的天草和右京互式一眼,天草继而开口道:“主公,众位武士大人,与中野众开战势在必行,其因有三,一者中野众自身在虾夷的实际权利者蛎崎家的影响下,每年都需奉献大笔物资,长此以往必然渐渐衰落,所以其必欲多占地盘,增强实力。二者现在乃是乱世,道义,伦理皆是可随意践踏之物,大吃小为常理,小图大亦不少见,我无伤人意,人却有害我心。三乃是月前一战,中野家颜面尽失,若不讨回,其在中野岩的统治便岌岌可危了。有这三点,若我不率先攻击,来日中野众来临,就算能胜,也必损失建筑,粮草,所以我同意主攻所言,御敌于家门之外。望众位大人思之。”
天草说完,以汤岩大郎为首的众武士均表示同意,纷纷请战。只有汤岩弥助及长门津孝未曾开口。
石高奉行汤岩弥助等了一会左右看看,看已无人开口说话,边先对燕川行了一礼言道:“天草大人所言有理,但春耕方止,我方上次受伤之善战足轻不少伤势还未痊愈,无法作战,主公所命编制的三队足轻几乎将汤之岱的所有成年男子十抽**,岩中必然空虚,一旦有警恐怕根本有失,再者新编足轻们训练不足,也恐难当大任,望主公明鉴。”汤岩弥助话音一落,长门津孝立即进言:“主公,汤岩弥助所言甚是有理,就算开战,不解决次两点,恐怕也会战事不顺呀。”
燕川闻言微笑道:“非常好,诸君能为我众用心思索,我等必然大胜。至于汤岩弥助你刚才说的两点,我已有腹案。足轻人员虽然已经挑好,训练不足,但是新足轻多为汤右村挑选,本身与中野众多有摩擦,还算能战。我欲使老新结合,老足轻与新足轻的比率基本为二比一,编练时穿插编组,集中训练,短期内应形成战力。而岩中守卫,动员1.0岁以上的男童协助,希望能撑段时间,不发生什么意外。”顿了顿,燕川继续说道:“我意已决,诸君听令!”燕川正色道。
“请主公下令。”众武士俯下身体齐声回应。
燕川道:“此次与中野众战斗事关我等生死,需全员动员,汤岩弥助,命人在家安排防守事宜,还能动的受伤足轻也征召起来,连同未编制的男子及男童共同守备,防御重点汤右村,以防被敌人抄了我等后路,使我等有家不得归。令组织村人,选出代表,开垦荒地。足轻整编5日,5日后赶至汤右村,休整一日后直奔中野。因为此次是全体动员,诸君努力向前,争取尽快解决战斗。人员方面,天草时贞麾下波多野弘毅调职橘右京麾下,令你二人没人增加两名新晋武士,我名下增加一名新晋武士,咱们三人达到每人指挥武士三人,足轻50人的军力,拿下中野按功重赏。”
“谨遵主公之命。”众人齐道。“下去办事吧。”燕川道。
看着众人按序退出大厅,燕川不由得颇有感慨,来这个世界已经三个多月了,妻子的音容笑貌,父母的谆谆教诲非但没有消退,每日夜里还不间断的进入梦里,他们都在期盼燕川回去。燕川也全靠着思念家人的信念支撑,才能做到今天,但刚才燕川好像觉得自己渐渐的进入了角色,儿子和丈夫的角色在淡化,而一个野心勃勃妄图建立一番事业的战国野心家正在渐渐形成。
“我的目标是回家,是的,回家。”燕川好似在安慰又好似在坚定自己的信念轻轻地说。
在燕川积极备战的时候,中野众首领中野康夫的面前却是来了一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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