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十兵卫三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城主府内拔剑,左右人来,将长门广益和柳生三严拿下。”茂别馆城主府内,城主代下国师季看着拔剑和手下随身武士战在一起,怒发冲冠的狂喝道。
长门广益有点晕,自己明明只是来质问下国师季是否命人通知箱馆众出兵对付自己,没想到刚见下国师季的面,柳生三严二话不说就抽刀嚷嚷着要下国师季给个交代,以至于下国的身边武士与柳生打在一起。长门广益耳听的屋外传来武士的高呼和脚步声,也不及细想,也忙抽刀抵抗先一步入屋的武士。
柳生双刀运转如风,几个呼吸间,将长门广益身边武士逼退,对长门大喝:“主攻快走,回去召集足轻,我来挡住下国师季。”
看着长门广益夺门而逃,柳生大喝一声:“二角罗刀。”用身体连撞两人,而后双刀连斩,直取这两名武士的武器,两名武士松手扔掉武器并躺倒在地。然后柳生不再纠缠,追着长门广益的背影向外冲去。
下国师季和长门广益既已翻脸,双方各自组织足轻武士在城中争斗不休,茂别馆陷入混乱状态之中,柳生忙命人传递消息与燕川。
燕川兵卫门得到柳生传信,对一旁的橘右京言道:“柳生之计成矣,传令队伍,加速行军,绕过茂别馆,伏击箱馆众援军。”说完,看了看一声不出的右京,无奈的招来麾下武士下去传令。
可是世上有句话,世事岂能尽如人意,茂别馆箱馆众之间并非山路,而是平地,虽然箱馆众动员足轻速度不快,燕川军又是有心算无心,但燕川军还是未能赶至伏击地点,而是在半路遭遇箱馆众援军。
闻报箱馆众200足轻已至不远,燕川就知道事不如愿了,对右京言道:“你我速换普通足轻粗服,暗藏武器,只你我二人前往,假托茂别馆城主下国师季求援,伺机击杀箱馆武士。”随即命麾下武士整队前进,待敌阵大乱随发动攻击。”
箱馆众首领箱馆能友率军正在前行,有麾下武士报来茂别馆求援信使至,忙唤至近前。看着衣着厚实的两名信使疑道:“下国大人怎会如此快不支,你二人看起来眼生,在下国大人处是何身份,行动如此古怪,胸口突起之物谁什么,为何如此长度?不像信筒,难道是武器不成,将怀解开,与我看是何物?”
燕川闻言知道武士刀太长,就算不带刀鞘藏在衣服里也不经细看,自己和右京二人已被识破,面前及两边四名箱馆武士也已将手放在刀柄上,做随时拔刀装。冲右京使了个颜色,往前一步说道:“给大人看个宝贝。”说完一握怀中刀,划开衣衫,兜头朝对面武士砍去,身旁右京也同时挺刀刺出。
箱馆能友疾退数步拔刀拨开燕川攻势,但右京刀快,刀头一入腹一寸,不由大声喊疼。幸而左右武士拔刀斩向右京,才逼右京回刀自救,继而躲过一劫。燕川知道此时绝不能拖延需要速战速决解决这名带头武士,猛挥两刀,逼退上前武士,继续追击箱馆能友。箱馆能友一手捂腹,一手持刀招架好不狼狈,而燕川虽有右京当下左右武士攻击,短期不至受伤,但急切间也不能拿下对手。正当箱馆武士纷纷呼喊足轻前来主战,远处传来了燕川军足轻的喊杀声,箱馆众不由的一阵骚动,有足轻列队准备迎敌,也有些足轻听从武士号召来救援箱馆能友。看看箱馆众渐渐稳住局面,外抗燕川军,内部右京虽然连连斩杀足轻,但箱馆武士却都甚是滑溜,不与右京硬抗。右京抓住一名武士突前过多的时机,轻言:“秘剑细雪。”手中两道白芒一刀挡开武士刀,反手一刀斩开这名武士的胸膛,顿时鲜血飙出,死尸倒地。箱馆众哪里见过这样神乎其技的剑术,纷纷惊呼后退,攻势为之一泄。燕川眼见受伤的箱馆能友退步稍慢,屏气凝神,默运体内侍魂力量大喝:“秘剑细雪。”同时两道白芒向箱馆能友劈去,被箱馆能友挡开一刀,另一道确是砍中了一名同样退的慢的足轻。虽然箱馆能友躲过一劫,但却被这名足轻喷出的鲜血喷了一脸不能视物。“旋身斩。”燕川进步一转单手引刀斩开几柄攻上来的竹枪,左手一击:“戒烈掌。”正劈在揉眼睛的箱馆能友的胸口,箱馆向后飞起砸到了几名足轻倒地不起。地盘人口增加后燕川就觉得现在的力量是突飞猛进,增长不少,寻常武士已经无法阻挡自己,今日才能一战成功,斩杀敌人如草芥一般。箱馆能友已死,箱馆武士足轻纷纷掉头逃窜,橘右京连运秘技,痛打落水狗,竟又送2名武士魂归黄泉。而燕川军下级武士们也带领足轻完全击溃正面之地,此战大胜。在俘虏嘴中得知自己击杀的是箱馆众首领,燕川大喜言道:“东路无忧矣。”加紧打扫战场,急命武士整队,反身赶赴茂别馆支援柳生。
茂别馆内,柳生闪身进入一间小屋,递给屋中一名足轻打扮的人一封手书,言道:“形势有变,速传给主公,请主公找我计行事,切勿掉以轻心,我送你出城”屋内人点头应是,换过一身小民常服,跟着柳生奔城门而去。
燕川军来时为避免茂别馆发现走的是山路,回去时,却是假托箱馆众之名,大摇大摆的顺茂箱路前进,在中途却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燕川看完柳生的传信,将信抵给橘右京:“右京,你看看,柳生信上说,长门广益和下国师季开始时还是没什么变化,但最近一次争斗,两人却是如有神助,下国师季指挥足轻摆出了个鱼鳞阵,层层叠叠,长门广益的足轻跟本难以攻入敌阵,然后下国师季反击时,把长门广益的足轻打的节节败退,但是长门广益却是好像战神附体,一人一刀在茂别馆中心十字街中挡住下国师季麾下武士足轻数次进攻,就算是你和柳生恐怕也不过如此吧,结果双方只杀到天色黑透,两方才各自收兵。右京啊,我们从未收到如此情报,如果这两人皆有这么大本事,早已统一东路,即便不和,怕是也远不止现在的情况,你怎么看这事?”
右京看完信,点头思索了一下,对燕川言道:“不知,用计。”好吧,燕川对于这种回答没有丝毫惊讶,说道:“那就按柳生所谋,把箱馆众的旗帜打起来,大张旗鼓向茂别馆进发。伺机生擒下国师季。”
茂别馆地处中野及箱馆之中,往中野的方向是山岳起伏,树木成林,茂别馆城建立在山势最右端,地贫人少,常住人口大约2000,并不算适宜建城的所在,虾夷现有居民之处,只有蛎崎家的德山和箱馆众两处开发潜力巨大,德山馆有天然海港,经蛎崎家几代经营现在是虾夷和日本关东地区唯一交流之处,而箱馆之处也有天然的渔港宇须岸,箱馆众军力强大就是因为有渔获支持所致。但箱馆众与蛎崎家交好,而且身为原虾夷第二大势力也非省油的灯。所以蛎崎家不得已只能通过虾夷的宇须岸港口运兵至茂别筑城,所谓筑城,乃是选了一处高约20米的宽大土山,将山顶平整为两层,15米处唤作二之丸,居住普通常备足轻100名,建有低矮围墙,大门一处而已,山顶换作本丸,为城主及武士居住,建有高大围墙及城门城主府一座,武士居屋若干。道路则紧贴茂别馆南,东西而走,茂别正南乃是农耕区,也是民众主要聚集地,战时可动员300余足轻。茂别东边平地有一空地,划为商业区,不过开发时间不长,所以只是逢十开市,与大多数地域相同,常驻商人不多,多是军需用品,铁匠铺及亮点而已。商业区再向东有片天然草场,可供养马,但虾夷本地不产马,德山馆的马场尚未形成规模,所以茂别馆的草场也只能先行搁置。
燕川在茂别馆下招来当地民众仔细了解了下茂别的情况,心中已有腹案,但是进城却是不宜,二之丸城门现被长门广益把守,信使不得而入,茂别馆城主代下国师季现在被困在本丸也无力攻取二之丸城门引燕川军入城,燕川只能先行整军休整,静等柳生消息。
至夜,柳生换岗后负责守下层城门,派出麾下信使密告燕川,待夜再深些柳生发出信号,请燕川攻打二之丸城门,柳生在内里应外合开城,燕川率军且战且冲,请下国师季开本丸城门接应,伺机动手。
茂别馆二之丸围墙内木台上火把摇三摇,晃三晃,燕川知道柳生带人已将值夜的长门广益足轻解决,连忙从地上跳起,领橘右京及麾下武士足轻整队静声前行,带来至茂别馆二之丸城门外,柳生从内将城门打开,燕川军发声喊,队伍喊杀之声震天彻底。直往前冲,柳生将身上衣衫扯破,一边大叫者:“敌袭,是箱馆众来了,贼人势大,我等抵挡不住,随我跟长门广益大人汇合。”一边命令前来增援之足轻跟自己往回跑,去找长门广益,把进本丸的道路让给乐燕川。
有那长门广益麾下武士迎面赶来也听到柳生的喊话,这些武士知道柳生剑法高明,连他都抵挡不住,自己更不行了,所以也跟着柳生撤退。
而燕川引着众军好不停留一路向本丸进发,至城门下,高呼给援军开门。
茂别馆城主代下国师季早以等在高台之上,问道:“你说你是箱馆众武士,我怎从未见过你面,请箱馆能友大人上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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