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迟府里,奶妈从秦苕昉房间里慌慌张张跑到大厅,向迟月楼报告道:“老爷,不好了,秦苕昉不见了。”/br> “哦!不见了!”迟月楼惊奇道。/br> ”是啊,这几天忙着小姐订婚宴,也没有人注意她,她大概走了几天了。”奶妈唠唠叨叨。/br> 迟月楼默默点头,道:“苕昉这孩子,生性倔强,齐润峙和迟娜菱订婚她不能接受,一定离开迟家班走了。”迟月楼说着话,拿起案桌上的茶杯,轻轻用茶杯盖烫一烫,端起茶杯欲喝一口,又放下了,叹息道:“哎,凡事难周全,我也是没有办法,苕昉这孩子一定恨我。”/br> 奶妈也叹道:“也不能怪老爷您呐,要怪就怪她自己命不好吧。”/br> 齐润峙正欲走进大厅,听见里面迟月楼和奶妈的话,迟疑着停下了。/br> “润峙大哥!”后面有人悄悄叫他。他回头看,是小山子,正在走廊里向他拼命招手。/br> “什么事情?”他疑惑问。/br> “你过来。”小山子招摇着手中的一张报纸。/br> 齐润峙心中一个激灵,莫非关于是秦苕昉……他疾步走过去。/br> 小山子指一指手中报纸,道:“不好了,苕昉姐病得很重了,现在在协和医院,你快去看看她吧。”/br> “什么!”齐润峙一把抢过报纸,顺序也拿倒了,慌慌张张才看起来,报纸头条是:第一青衣秦苕昉病危协和医院……/br> 齐润峙只觉头一重,似乎被人猛然一击,脑中一遍轰然之声。“苕昉!”他丢下报纸就跑。/br> “润峙大哥!”小山子还要说什么。/br> 齐润峙早跑远了。/br> 迟月楼听见大厅外面的动静,走出门来,问:“小山子,怎么了,齐润峙慌慌张张去干什么?”/br> 小山子陡然一见迟月楼,吓得一跳,想要捡起地上的报纸藏起来,已经来不及了,迟月楼走过来一眼看见地上的报纸,道:“什么事情。”捡起来一看,脸色一下变得极其难看,厉声道:“小山子,是不是你买回来的报纸,你不知道齐润峙是迟家女婿了的事吗?”/br> “老爷,我……”小山子垂着脑袋不敢抬头。/br> 奶妈这时也走过来,问道:“小山子,秦苕昉病得很重么?”/br> 小山子点点头。三人一时默立无声。/br> “爹,你们在一起谈论什么。”迟娜菱练戏回院,见他们聚在一起说什么,看见她过来就停住了,脸色那样奇奇怪怪得,心里不免好奇,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眼看见她爹手上的报纸,一把拿过去看。迟月楼想阻止来不及。/br> “秦苕昉病重?怎么会,她不是才病好了么?”她看看她爹,又看看奶妈,最后目光停在小山子脸上。/br> 小山子只得说:“小姐,前几天她就已经离开了迟家班。一个人在江边淋了雨又吹了一夜江风,受了极其严重的风寒,现在在协和医院病势严重,生命垂危。”/br> “爹,是吗?苕昉真这样?”/br> 迟月楼点点头。/br> “那我去医院看她。”迟娜菱抬步要走。/br> “不用你去,齐润峙刚才已经去了。”迟月楼面无表情的说。/br> “他——”迟娜菱咬着嘴唇想说什么没有说出来,但是,她脸上极其阴霾难看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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