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将军府,分为两边,一半是农田,一半是古式花园,田勤这个人比较喜欢田园风景,院虽大,真正住人的地方,周围却长着许多的参天大树,也许这真是冬暖夏凉的好处。
凝千羽寻着西边一直走,心里以为地方错了,又折了回来,想着毕竟自己十六年未回家,怎么找不着田勤住的地方。
“西边,还是东边,”她心里琢磨着绕东走,居然绕了大圈子,结果站在大门后,推开门,看见的竟然是集市。
凝千羽心里有些忐忑,又小小的安慰自己,自己的阿玛是一个很讲道理的人,是田玉花先放的蛇,不是自己,自己用不着害怕。
于是,她深入西边,才发现原来参天大树后,却另有一番风景,小桥流水人家,田勤并不喜欢过度的炫耀,他喜欢幽静的生活,她不相信,在她的心中,一个慈祥的阿玛怎么会变成杀她娘的人,她简直不敢去想。
“是谁放的那些蛇。”田勤勃然大怒,一个震吼,所有的仆人全都垂着头,没有目光敢直视他。
如云花手指用力指着仆人的鼻子,双手插在腰里,一副泼妇样子,狠狠骂道:“你们一个个没用东西,养你们干嘛的,连个小姐也保护不了。”骂人时嘴尖尖上翘。
田玉花看着她母亲在痛骂下人,实在忍不了痛处,赶紧吩咐下人,拿些治蛇伤的药,先止住痛,把心一横,再来将放蛇咬她的人,千刀万剐。
半遮半拦的门,被凝千羽轻轻推开了,她刚刚在门口听了田勤的勃然大怒,心想:“说出事情的原由,田勤就应该知道她的妹妹是什么人。”
田勤眼光聚焦凝千羽眼光,田玉花看着凝千羽先是一愣,然后无比恐惧的眼光看着凝千羽,后退一两步,说道:“就是她,她就是放蛇之人。”生怕她身上还有什么比蛇让人很害怕的利器。
田勤也有十六年没见过凝千羽,就算出现在眼前,也未必认的出。
她的后娘如云花大声吩咐道下人:“来啊,拉出去斩了。”
凝千羽已经死过一回的人,也不怕她这点恐吓,她大声凝神的说:“谁敢”。
事隔十六年,没有相见,更没听过自己女儿的声音的田勤更为恼火,本来放蛇就是死罪,现在却又冒然的在他的面前说出“谁敢”两字。
四个人仆人听罢,手里牵着捆绳,一齐上去绑。
凝千羽,身子猛的一征,看着眼前的绳子,就象白绫,在自己的面前,双眼瞪大,紧紧的看着田勤发怒的表情,内心有个念头又在闪动,不,我不是凝千羽,我是鸿千羽,云漫天的仇还没报,我不可以就这样被斩了。
“阿玛”凝千羽抱着一丝希望还是喊出口。
田勤被这一声阿玛,愣住了。
如云花也被这一声阿玛给惊呆了,她左思右想,不对,早十六年前的她的女儿早就进宫了,如今怎又跑出来个“阿玛”两字,难不成,是哪里捻来的花草。
“还不拉去,斩了。”如云花没有让田勤有喘息的时刻,叫人拉出去斩了,再别是田勤在外的搞得“小”。
田勤心生疑惑,这十六年,敢在他面前喊他阿玛的人除了田玉花,还会有谁。
再看,这人的长象,凝千羽脸模子象极了自己,难道是进宫的魅艳。
“魅艳,”田勤疑惑的轻轻的喊出声音。
她心里突然的抽泣,亏他还记得自己,自己还没进家门,就遭遇了大绑,二妹放蛇咬自己。
旁边的田玉花赶忙拖着一瘸一拐的腿,站在田勤身边,撒娇的推着田勤:“绝对不是你说的魅艳公主,她一定是个骗子,您的女儿正在皇宫里吃香喝辣。”
如云花听后,立即双手捂脸,哭闹着:“老爷,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这没了,这叫我还怎么活啊。”说罢,就假装着要用头撞屋内的红漆柱子。
“快,快,拉开,还站着”田勤着急吩咐仆人将人拉开。
几个仆人,手脚麻利的绑着如云花,她的身体这才松了下来,两只眼睛直瞪着田勤:“老爷,您今个可得为我作主。”
此时的田勤,也觉得两边为难,一边是十六年未见的魅艳公主,一边是自己养了十六年的女儿。
如云花看出了,此时田勤的两面受难的脸象,立刻下跪道:“老爷,皇宫的女儿,怎么会来家放蛇”
田花玉拖着一条受伤的腿,抬着,暗示伤的不轻。
凝千羽刚想说话,刚想到出事情的原由。
如云花,双眼瞪着田勤,似乎要这一刻就要把事情解决。
凝千羽看着这些人的脸面,好像全在说:“是自己放的蛇。”似乎每一个人都在说,自己也慌了,没有底气,看着田勤一副深信不疑的表情,自己也有点傻了。
田勤的一声吆喝:“来啊,骗子公主给我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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