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溯将“情书”上的几行像诗又不像诗的话看完,眼神复杂地看着肖承:“幸好你当初学的是医科,平仄韵脚都被你解剖走了。”
“别这样说。”肖承笑笑,学着叶溯昨天的语气:“平仄韵脚这些小事不要在意,只要知道我有一颗求爱的心就成。”
叶溯又去看了眼情书,说:“没看到。”
“你一定是没看懂,看懂了怎么会看不到!”肖承不乐意了,拿过情书不要脸地凑到叶溯面前,“我来给你解说一下。你也知道,我从小在国外长大,最先学会的是英语,即使后来恶补了中文,但写诗肯定不如在中国土生土长的人。这就是汉字的魅力啊,有些东西只有以汉语为母语的人才能明白,就算外国人学中文学得再溜都不行!”
叶溯听着肖承唠叨了一大堆,心里隐隐觉得违和,联想到昨晚在肖承房间里,他做的每个动作都有目的,那么他说的话是否也都有着暗示的意味?
叶溯有了这个想法,对肖承的话便格外上心,对那封他没怎么看懂的情书也上心起来。
李景和有些恼羞成怒地竖起衣领,对破军摆了难看的脸色说:“用不着你管!”
“我要找他算账!”破军早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不管不顾就往李默家的别墅闯。
李景和拉着破军:“你以为你谁啊?有什么资格找他算账!”
“我是你哥!他欺负我弟,我怎么不能找他了?”
见破军真的不找到李屹不罢休,李景和急了,口不择言道:“你不是我哥,从十三年前就不是了,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李屹李屿他们才是我哥!”
破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弟弟:“李屹那样对你,你还替他说好话?我去和李默说,他的儿子欺负他的养子,他不替你讨回公道,我就带你回家,哥哥我养你!”
“开什么玩笑,你能养得起我?”李景和翻白眼,“你知道我一个月花销多大吗?每天的营养液营养剂,真的机甲供我训练,还有特意请的名师,私人训练场馆,这些你能给我吗?”
钱是一方面,破军更不能给李景和的是地位。李景和再也不想回忆童年住在被富人讥笑为“贫民区”的蜂巢里的日子,他享受在学校被众人簇拥的高高在上的感觉,他享受仆人为他打点好一切的尊贵感,他享受无须为未来担忧的舒适,李默可以轻而易举就为他捞个镀金的官衔,然后继承沸腾俱乐部,甚至不需要自己亲自打理生意就能坐享西都最大的吸金场所。
虽然这些都需要他付出代价,但和得到的相比,付出的东西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
破军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可爱的弟弟变得如此市侩,他一言不发地离开,背影十分黯然。李景和却只是嗤笑了一声,理了理衣领就离开。
但破军尽管对弟弟如此失望,也不能看他被欺负。在第二天,破军瞒着李景和找到了在沸腾俱乐部的李屹。
三十多岁的李屹,虽然没有继承父亲还算不错的精神力等级,但却把父亲身为商人的狡猾精明学得深刻,把沸腾俱乐部管理得井井有条。听到破军指责自己欺负李景和还要去找李默讨公道时,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了半天。
他细长的眉眼上挑,挥手让架住破军的保镖放开他:“欺负?想看看我怎么欺负你弟弟的吗?”
李屹当天晚上强行将破军带回自家别墅,藏在了衣柜里。他家的衣柜由李屹声控,破军被关在里面根本逃不出来。不过,破军也没多挣扎,他的确想看看李屹究竟在搞什么鬼。
没想到,接下来看到的是那么的不堪,差点让破军发疯。
李屹藏好了破军,一个传呼就让还在外面玩乐的李景和立即乖乖回家,低眉顺眼地走近李屹房间。
李屹一挥手,李景和就跟条哈巴狗似的来到他面前。李屹扯开他的衣领,看到发红的伤口,以及开始结疤的“李屹”二字,笑着拍了拍李景和的脸:“你还真乖啊,不让你上药,果然没上。”
李景和低下头没说话。
破军从衣柜镂空装饰的缝隙处看到这一幕,心里咯噔一下,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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