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恒愣了一下,意识里的快慰比身体的满足还要绵长,浪潮一样冲刷着,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滨州书院}}
湘湘把他从身上推下去,“你忘了?你第一次跑我这儿来,不是说有东西落下了要拿回去吗?”
薛景恒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回事,但那不过是借口罢了,都过去这么久了,他哪还记得这许多!
“在梅沙岛的时候,我不告而别,是我不对。但那时情况特殊,溟哥让我们走,我们就必须走得干脆一点,免得夜长梦多。一个人的目标总比两个人要小,况且我也不在你的未来计划里面,与其等你到时候来赶我离开,不如先安排好自己的生活。丫”
“所以你就跑到越州来了?又是曹煜,又是大学同学,倒是惬意的很哪!”薛景恒不接受她的解释,忍不住冷嘲热讽。
“这份工作是钟意介绍给我的,这里的法医岗位恰好缺人,我就来了。来了才知道曹煜也在这里……不管怎么说,当时说好最后三天你表现得好,就改好评的,都没来得及,现在算是补上了。”
薛景恒眯起眼,“很好,原来你还记得!”
“嗯,连着上一回,刚好两天。{{师兄个-个太无良}}四哥,这是我跟你最后一次做这么亲密的事,从今以后我们就算两清了。媲”
薛景恒翻身重新覆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掌虚拢在她的脖子上,只要用力收紧力道就能掐断她的咽喉。
“两清?你欠我的哪有这么便宜就还清的,想的倒美!到底发生什么事,让你这么急于跟我撇清关系,嗯?”
湘湘眼里没有惧意,反倒全是清明,“我们的关系总有尽头的,不可能永远这样下去。你觉得在我这里折损了你的骄傲和自尊,我还你就是了,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还?你拿什么还?我都家破人亡了,仇也报不了,你怎么还我?”
“你爸爸的事是他们上一代的恩怨,龙爷死了,就尘归尘土归土,至于你妹妹小璇,我相信她一定还活着。我帮你找到她,到时如果她真的还想报仇,那我也跟你一起帮她。了结了这些事,你们还是一家人,这比什么都重要。”
“那我的名声呢?你知不知道我这一年多在江湖上完全是个笑话?”
“可你的机会已经用完了。{{变脸狂妃:嚣张魅天下}}”
薛景恒差点跳起来,“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做了那么多次,还不够让你给好评?”
湘湘状似无辜,“我不能说违心的话吧?四哥你表现挺好的,可我的好评标准是***难忘,你还不到那个程度……”
薛景恒一把将她翻过去,压住她光裸的背,身下的硬挺在她臀间暧昧摩挲着,“是吗?那我只能继续努力了……”
他从后面进入她,这个角度最深最刺激,她往往过不了多久就会娇声求饶。
她果然很快就气息紊乱,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脸半埋在枕头里瓮瓮地说,“四哥……其实你不明白,那种感觉……只有在两情相悦的人之间才会有,灵魂和**完美契合……可遇而不可求的……其实你已经很好了,下次回滨海,我会跟溟哥……还有二嫂他们说的……”
她后面咿咿呀呀说了些什么,薛景恒都没太听入耳。
他只是大概知道,她会把之前那个坏他英名的差评给扭转过来,不会再故意整蛊他了。{{红楼之凡人贾环}}
他算是得偿所愿吧,可为什么心里越发空落落的,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他还是好奇,这几天她到底遇上了什么事,让她好像刻意想要跟他拉开距离,甚至想要一拍两散?
湘湘好不容易蓄起来的一点精力又被薛景恒给榨干了,他像是饿了很久的人突然见到了满汉全席,一直折腾她到半夜。
早上朦朦胧胧醒过来的时候,伊稀觉得不太对,湘湘梦见自己的手怎么都抬不起来,想跑都没办法保持平衡,跌跌撞撞的。
睁开眼睛,发觉薛景恒穿戴整齐,就在床畔看着她。她试着抬了下手,还真的抬不起来。
因为她的一只手被一副手铐跟他的手腕铐在了一起!
“你搞什么鬼,放开我!”
薛景恒的桃花眼里满是促狭的笑意,“啧啧,你说你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出门带个防狼喷雾就行了,带着手铐干什么?”
湘湘瞪他,“你干嘛翻我的背包?”
“没什么,就好奇呗!不看不知道,原来你这么重口味啊!早说嘛,角色扮演和S/M我也能玩的!”
他暧昧地凑过来,呼吸热热的,满是薄荷的清冽味道。{{宠婚,索妻无度}}
湘湘别过脸去,一想到自己现在双眼肿胀,头发像个鸡窝,还有眼屎……就无比想撞墙!
“放开,我要起床穿衣洗漱,还要上班呢!”
“今天星期六,上什么班啊!”
湘湘扶额,她真是过得天南地北都分不清了。
踢开被子下床,她只能拖着薛景恒进了卫生间。
“放开!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薛景恒云淡风轻,“很简单,告诉我你这几天遇上了什么事儿,为什么这么反常,我就放开你!”
湘湘拧开水龙头,哗哗的洗脸刷牙,他的手就在眼前晃来晃去,晃得她一肚子起床气。{{剑逆苍穹}}
她哪有反常,他们俩凑一块儿才是两个都反常。
人有三急,湘湘再怎么淡定总不能在他面前公然上厕所,于是脸色发青地伸手,“钥匙给我!”
薛景恒冷静地开了她手上的手铐,等她换上衣服,彻底打整完自己出来,又趁她不备拉过她的手咔地跟自己铐在了一起。
“你!”湘湘气坏了,甩了甩手,“你有完没完啊!”
薛景恒另一只手的指尖拈着钥匙戏谑道:“你们女人就是这样,什么心事都要人猜,说出来不就好了吗?你不说,我就不放。”
“我以为我昨晚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
“你说的那是结论,是你的决定。但你没告诉我,你这么做的原因。”
“原因就是我们俩不合适,不能永远这样不像兄妹又不像情侣地在一起!我要嫁人的,你能娶我跟我结婚吗?”
结婚这个字眼让薛景恒怔了一下,似乎有那么两秒钟在思索这个问题的可行性。
湘湘趁机扑过去夺他另只手里的钥匙,薛景恒机警地往回一收,她继续去抢,薛景恒情急中手臂往后甩,手里的钥匙脱了手,恰好从身后大开的玻璃窗飞了出去!
湘湘傻眼了,伏在窗台上往下看,“怎么办?掉下去了!”
薛景恒被她猛力一扯,差点一头撞在旁边的玻璃上。“掉下去就掉下去,怕什么,下去捡啊!”
湘湘没有多想,拉着他飞快地往外跑。
电梯停靠在他们这一层,门打开的时候,已经有三口之家在里面,年轻的夫妇带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
看到湘湘和薛景恒,都愣了一下,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他们被铐在一起的两只手上。
湘湘大囧,她都忘了他们这样会给人家外面看到的人怎样的联想。
小男孩好奇地一直盯着他们手看,然后抬头无邪地问:“叔叔阿姨手上的手铐是干什么的?”
年轻的父母只觉得仅存的天真都要被这无邪给打败了,在他们看来,这就是赤果果的情/趣用品啊,该怎么跟孩子解释!
“呃,叔叔阿姨是玩游戏,然后……打不开了,所以……”
湘湘生平很少体会到像现在这样丢脸且欲哭无泪的时刻,身旁的薛景恒倒是淡定得很,甚至她眼尾的余光还能看到他隐隐的笑意。
苍天!
最糟糕的好像还不止是这样,那么高的窗户甩出的钥匙,指甲盖大小,谁知道飞哪里去了,马路上车来车往,指不定就被车流卷到爪哇国去了。
两个人伏在绿化带和人行道上翻了半天也没找到钥匙,湘湘恨不能把马路沿子下的阴沟都翻个底朝天。
“算了,铐着就铐着,有什么不好!我都没嫌弃你,你怕什么!”
湘湘筋疲力尽地坐在花坛边,她坐着薛景恒也不好站着,只能陪她坐下。
湘湘冷静了一点,想想他说的也对,他都不嫌丢人,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手铐是我找陈警官他们借的,用来研究这次尸检里的一个疑点,现在弄成这样,我怎么还给人家?”
薛景恒耸肩,“大不了赔钱给他们重新购置喽,这东西就算民间少见,也不至于无价吧!”
“那你打算跟我这样铐着铐多久?”
“不知道啊,看心情!”
湘湘懒得理他,看不到他现在笑得像个狐狸,要是背后有个尾巴,都能毛茸茸翘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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