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永才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你想想看。”林洛说道:“去时,我们肯定会小心谨慎,戒备森严。但等苏熏报完名后来,我们自然会懈怠啊。那个时候,绑匪再出手,不就事半功倍了吗?”
“哎呀!”钱永才拍了下脑门,恍然大悟道:“看我糊涂的,怎么没想到这点?林先生真聪明,不愧是老爷请回来的高手。”
等到钱永才坐回奥迪a8,林洛也坐进甲壳虫内。
只见林洛嘴角浮现一抹笑意,暗笑道:跟我斗?你这只老狐狸还嫩了点。
老狐狸都显嫩?那怎样的狐狸才算精?
在林洛看来,也只有像李遗清那样的老成精的狐狸,才能和他斗上一斗。
也不看看是谁调教出来的徒弟。
甲壳虫和奥迪a8一前一后离开了金陵路九号别墅。
奥迪a8中,钱永才神色阴沉,猛拍方向盘,怒吼一声道:“让这个小兔崽子耍了。”
昨晚辛苦了小半夜,这才在奥迪a8中装好窃听器,这不是白忙活了吗?
不过,钱永才很快就恢复冷静。
这次绑架策划,经历了漫长的周期和考量,不会因为这个小意外就破产的。否则,钱永才也不用忍辱负重这么久了。
钱永才紧紧盯着前面奔驰的甲壳虫,一个电话打了出去,声音低沉道:“计划有变,改为回程。”
甲壳虫中,林洛望着神色冰冷的苏熏,微笑道:“你的演讲稿准备好了吗?”
“嗯。”苏熏点点头道:“不知有没有机会登台!”
她担心绑架。
林洛微微一怔,旋即目光坚定道:“一生也就这么一次做新生代表的机会,我不会让你错过的。”
“但愿如此。”苏熏手中捏着演讲稿,时而展开,时而又重新折起来。
看得出,她为了这一天,也准备了很久。
她穿着最漂亮的长裙,话也好像突然多了。虽然,每一次依旧在十个字左右,但总有时候,多出那么一两个字来。
“今天,演讲台上,她会说很多字吗?”林洛心中期待道。
林洛拿出电话,打给身后的钱永才道:“钱叔,我们走三号线。”
“好呢,姑爷。”钱永才笑呵呵回答道。
既然计划已经改变,走哪条线都已经不重要了。
自从昨天甲壳虫跟丢后,钱永才对林洛也刮目相看。如今没有了窃听器的追踪,他自然也不敢贸然出击。否则稍有不慎,就满盘皆输。
他需要等待、再等待,等待最理想的时机出手。
一击致命。
林洛是高手。
与这样的高手过招,才会更加刺激。
同时,他也期待着让林洛见识见识他这位“大管家”的真正手段。
这个小兔崽子,三番五次打击他,他早已把林洛恨得咬牙切齿。他迫切希望想要教训教训林洛,告诉他什么叫尊师重道。
甲壳虫一路顺利,如林洛料想的一样。
同时,在灵蛇跑过的三十六条线路上,不断反馈着幼猴传来的信息。
林洛临时变更,改变了绑匪的计划。
从而也暴露了他们的行踪。
但很快,他们的行踪又消失在了幼猴的监控之中。
“不好。”幼猴通过通讯仪,告知林洛道:“绑匪的行踪全部失去踪迹,他们有防范。”
“无妨。”林洛冷静道。
于冷静中,凸显着他强大的自信。
复旦,百年名校。
数以万计的莘莘学子,坐落在足以容纳数万人的操场上。
台上,作为学长代表的顾锋,正慷慨陈词,侃侃而谈。
他身形高大挺拔、眸子深邃迷人,声音更是充满着诱人的磁性。每讲几句,就会迎来无数女子的热烈掌声,和呐喊声。
他字正腔圆,英气非凡。
对语言的把握,更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他激情澎湃、指点江山。从三皇五帝,讲到孔子周游列国;从古典文学、讲到现代科技;从雅典神话,讲到《山海经》。讲实时、讲政治、讲东西方文化差异,内容涵盖万千、包罗万象。
他的知识丰富多彩,他的学识学富五车。真正从自身的学识、修养、精神,体现了复旦的治学之风——自由!
对,就是自由。
复旦就是自由的象征,誉为“自由之都”。
掌声再次响起,顾锋讲完最后一段陈辞,凝视着全体新生,沉喝一声道:“最后,我想问问大家:什么是自由?”
这是一句疑问式的句式,是他对数千新生的叩问。
他挺拔站立,像一棵耸立的苍松,这一刻,他代表了复旦。
代表了这所自由之都。
台下热情澎湃的新生,完全被他激情澎湃的演讲所感染,无不目光灼灼注视着顾锋,等待着他的答案。
“自由是什么?”顾锋激昂叩问道。
他的情绪,渲染到了极点。他改变了疑问式的结构,从“什么是自由?”,转变成“自由是什么?”。
句式的改变,使得这个叩问,更具有冲击力、爆发力,发人深省。
台下的院领导坐成长排,正中央座椅上的老院长,听到顾锋这番激昂演讲,也忍不住点了点头。
尤其是最后两句,对于自由的叩问,更是赞扬有嘉。
“老陈,这个年轻人怎么样?”身旁副院长带着笑意,询问道。
“不错。”陈老院长点点头道:“复旦的形势目前岌岌可危,前有清华北大、后有浙大交大。在这个时候,能出来这么一位优秀学生,是我复旦之福啊。”
副院长神色动容。
老院长的评价,可不低啊。
“就不知这界新生,能不能出一两个这样的人才。”副院长凝视着顾锋,感叹道。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老院长笑意浓郁,一锤定音。
轰!
副院长瞬间变色,立即从老院长的话中领悟到了精髓,顿时羞愧不已。
老院长不愧是老院长,其胸襟、其学识,简简单单一句诗词,就对“自由”二字,做了最深刻的阐述。对副院长的感叹,更是做了最精辟的抨击。
时代更替,总有更多的才人涌现。
复旦能做的,就是给他们飞翔的沃土。
这种沃土,就叫“自由”。
老院长已经对顾锋的叩问,做了很好的诠释。
但台上的顾锋,却并没有在众望所归中,对“自由”作答。
而是话锋一转,锋芒毕露道:“下面有请新生代表苏熏,给我们解答‘自由’是什么!”
掌声雷鸣,呼声震天。
但台下老院长,却眼角抽搐了一下,摇了摇头。
失望。
他脸上写满了失望神色。
自由,不是对他人的叩问。自由,也从来没有统一的答案。
很明显,这是顾锋作为学长,对新生代表的发难。
这种质问,何来的“自由”之意?
大好的意境,毁于一旦。难怪连老院长都摇头扼腕。
苏熏听到顾锋的发问,脸色一沉,使劲把手中演讲稿揉得一团,扔在地上。
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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