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沐萱互妒两相斗,逸宸稀里糊涂鼓里蒙
天未亮,冯逸宸死乞白赖的拉着云清温情一番便起身上朝去了。
云清在冯逸宸走后便闭了眼,睡到晌午才起,伺候的宫女个个羞红了脸,云清看在眼里又不好意思训斥,绷着个脸洗漱完,现在恨不得抓着姓冯的揍一顿,昨晚怎么求就是不肯停。她就奇怪了,昨晚闹到那么晚怎么那人睡醒后还是那么精神自己倒是腰酸背疼的一上午起不来。
尽管身子还有些不适,可她依然记得要气气沐萱,谁叫她跟自己耍心眼。穿的妥妥贴贴的进了饭厅,人还看全张口就道,“萱姐姐来的这般早啊,真是令人羡慕,昨晚被那人折腾的腰酸背疼的,来晚了,劳萱姐姐久等了。”云清说着笑眯眯的转身刚要落座便见自家婆婆端端正正坐在主位上,当下就傻了,反应过来脸刷的红了起来,但愿婆婆耳力不好没听清楚,“婆,婆婆。”
“恩,咳咳,公主快坐下吃午饭,早饭就未吃身子受不住的。”冯母也有些尬尴。
“噗!~”沐萱在一旁捂嘴笑了,她以为昨晚昀儿坏了云清的好事,云清故意来气她的,再加上云清在婆婆面前出了这样的丑,当下乐的找不到北了。
云清红着脸瞪向沐萱,转而抬起高昂的头对着鸢儿道:“昀儿昨晚乖吧?有没有闹啊?”
“没有的,昀小姐很乖,就是,爱粘人,搂着奴婢就不放手。”鸢儿很配合道。
云清装作了然的点了点头,“这点随她爹,都粘人!”
“啪!”沐萱脸色不悦的放下筷子,“娘,儿媳吃饱了。”
云清美滋滋的看着沐萱离去的背影,昨天的闷气终是出了,喜笑颜开的劝着自己的婆婆吃这吃那。一副贤良儿媳的模样。
“水儿,去把昀儿抱回来!”沐萱一想到云清那神气样心里就憋屈,就算默认了云清的身份,可她依然不能做到那样大度,什么正室夫人容人雅量,她一点都不想知道,她只知道现在有个能在官场上帮助她相公的女人,这一条在她看来对自己极为不利,让她感觉到不安。就算云清嫁给冯逸宸已成事实,可她自己就是会妒会恼,这是天性她一点都不想改。
“萱儿!”杜夫人进了屋挨着沐萱坐了下来。
“娘,你怎么过来了?”沐萱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萱儿啊,娘想问问咱京城的铺子盈利多少了,什么时候能搬出去啊,这在姑爷家住着,不方便不说,也让那些宫女太监的对你指指点点。虽然公主人不错,可也不能管住下人们的心不是吗?”
“娘,萱儿知道你和爹都住不惯,可眼下确实周转的银子刚刚够,实在是买不出一套像样的宅院,在过几日可好?”
杜夫人无奈的点了点头,以往自己见到冯逸宸那是趾高气扬的,现在倒要看女婿的脸色喽,“娘听那些宫女议论,逸宸她回来就没在你房里过过夜是吗?”
“娘,她刚升刑部侍郎,事情多!”沐萱说完也低下了头。
“别蒙娘了,事情多怎么会去公主房里?”杜夫人拉着沐萱的手接着道:“萱儿啊,你不能一味的要强,该示弱的时候要示弱一下,至刚易折,上善若水。你说她一个刑部侍郎,三品的官也是要颜面的,你老冷着她,冷来冷去最后她失了耐心,铁了心不再哄你怎么办?现如今又多了位公主,她又不是非你不可了,这要在大宅院生活不能太刚了,婆婆护相公宠,那些个下人们才不敢明里暗里的欺负你。”
“娘,现如今哪是我冷着她啊,从到京她就一直住公主那,我又有什么法子。”
“这样吧,逸宸回来你便......”杜夫人附在沐萱耳边嘀咕着。
展府。
“逸宸,你可知这丈八蛇矛枪是谁人的?”展老将军站在密室里问着冯逸宸,见冯逸宸面色一慌,便气道:“这是你父之物,怎么在大伯父面前也藏着掖着吗?我与你父义结金兰,还会害他的后人不成?”
“不!大伯父,逸宸实在是怕了,不敢轻易吐露实情!”冯逸宸见展老将军怒了连忙答话。
“如今你也二十了,是该谨慎些,以后不要在刑部查东西,上次险些被那奸相发觉,不是要找田尘吗?他在展府,放心吧。不过你父的案子在文帝这是翻不了的,哪位皇帝会在最后的当口承认自己诬陷了忠良,即使他对你好那也是为了弥补,毕竟他与你父也是结义弟兄。所以现如今最重要的是辅佐三皇子登基,你父的案子等新皇登基再说,证据全都在展府,要人证有人证,要物证有物证!”
冯逸宸万万没有料到自己一筹莫展的事情展老将军竟然不声不响的做好了,“劳烦大伯父了。”
“你父不在了,你们孤儿寡母的,我总要帮衬的!况,义弟之死确实冤枉的!”展老将军接着叹了口气道:“这是朝中大臣的名单,上面敌我分明,你拿回去好好看看。”
“是,大伯父!”冯逸宸恭恭敬敬的接了过来。
“也是难得,冯展两家,两代义亲,更应亲如一家,抽空带着孩子还府上玩玩,年岁大了,喜欢抱抱孙辈的喽,你那大哥也是个不争气的,那么多千金小姐名门之女不选,偏偏选个青楼女子不是败我展府名声吗?他要有你这般的省心就好了,那杜家女子虽不是官宦之后却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又是知书达理的,可那叫什么绿衣的,整日与男子打交道,这算怎么回事啊?”展老将军越说越气。
“大伯父,绿衣姑娘才情出众,确实难得,沦为歌姬也是不得已的,若不是生活所迫,哪家女孩儿愿意去那种地方的!既然大哥喜欢不如......”
“你,你们一个两个是要气死我啊,刚说你省心你就胡言乱语的,去,门口站着,一个时辰后给我滚回去!”展老将军吹胡子瞪眼,“见着你们不争气的样子我就心烦。”
冯逸宸怕极了这样的展老将军,没有平日的沉稳和寡言,发起脾气来吓死人了。
“二弟,怎么样?”展凯一见冯逸宸出来连忙上前问道。
“罚站!”冯逸宸声音闷闷的,看着四周道:“我都多大了还罚站,大哥,估计没戏了,我一跟老爷子说,就被骂了,你要娶绿衣难上加难!”
“哎,这怎么那么难啊,我学艺的时候也没人注重身份地位的,怎么回来娶一个喜欢的就这样的难!”展凯说着便问道:“这样行不行?我不娶绿衣为妻,先纳绿衣为妾,这样老爷子能答应吗?”
冯逸宸看了展凯半天道:“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劝告你,还是不要,咳咳,会折磨死你的,别看人人羡慕我享齐人之福,这其中的酸楚我自己知道的一清二楚,根本享不了福,你说你纳妾,绿衣心里定然不痛快,就算当时没表现出来,那都攥着日后呢!再说你将来的娶正室啊,那正室再怎么贤良也是女人啊,是女人就会妒忌,一妒忌吧就容易出事,好在我家萱儿和公主为人强势,根本不会把我当成根葱来看,就算心里妒忌一点点她也不屑于耍什么手段,可你娶的正室就不一定了,要是争风吃醋起来怕是家务宁日喽。”
冯逸宸说完便有些欣慰,自己家里那两位,再怎么不和也没互相伤害过谁吧?好在自己是女人懂的女人心,不然铁定家务宁日。
展凯闻言似乎想象出今后的生活,顿时皱起眉头,看向冯逸宸时便有些同情。
“罚站不许说话!”屋内浑厚的声音响起。
冯逸宸和展凯对视一眼便闭了嘴,只是穿着官服受着路过的下人们同情加审视的眼神着实使冯逸宸面红耳赤抬不起头来。
一个时辰后,冯逸宸只觉得皇恩大赦,急忙忙的往家里跑。
水儿早就奉命在大门口等着,看见冯逸宸便要拦住,决不能让府里的鸢儿占了先机。
“老爷,我家夫人下午晕倒了,现在很不舒服!”
“什么!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冯逸宸边说边往沐萱那边赶,“找大夫看过了吗?”
水儿刚要答话,鸢儿小跑来到冯逸宸面前,“驸马,公主......”
“有事待会说!”停也不停留的往沐萱那赶去。
水儿见后头抬的高高的,看着鸢儿鄙视的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鸢儿见状心里那个气啊,连忙回去禀告自家主子去了。
冯逸宸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只见沐萱穿着薄薄的亵衣裹着被子默默流着泪。“怎么了这是?”冯逸宸坐在床沿,“水儿说你晕倒了,可是吃坏什么东西?还难受吗?”
沐萱闻言只一个劲的酝酿情绪不说话,看的冯逸宸干着急。
“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咱们故去的孩子说,她就在不远处,希望,希望我们赶紧让她重回娘胎,她跟我说,她在外流浪的很辛苦。”沐萱说着便流泪,她也是想起故去的孩子便心疼的无法忍受。
“这,这是真的吗?”冯逸宸从来都不信这些,可涉及到自己的女儿倒有些不确定了。“这也太邪乎了。”
“我不管,反正梦是这样,我一定不能让孩子在外面流浪。”沐萱说着便坐了起来投入冯逸宸的怀抱。
“好,好,好!不流浪!”冯逸宸说完便有些泪目,刚罚完站有些累了啊。“娘子,做什么?”冯逸宸连忙按住沐萱给她解衣服的手。
“不是说了吗?”沐萱脸上闪过一丝羞愧,可一想到自己娘说的,便下定了主意今晚留冯逸宸。
“可,”冯逸宸转头看了眼周围,见屋内一个下人都没有,便小声道:“这是大白天,晚饭还没吃呢!”
“以前你怎么不说大白天不行!”沐萱扯着冯逸宸的衣服,“吃饭重要还是不让孩子在外流浪重要!”
“当然是孩子重要!”冯逸宸有些适应不了这般急切的沐萱,本来温存一会行房事是水到渠成的事,可填了孩子在外流浪的邪乎事,怎么就觉得孩子在看着自己呢!被孩子看着的情况下行房事好吗?
“水在后面呢!赶紧去把澡洗了。”沐萱把冯逸宸的官服解开红着脸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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