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楼外的熙攘大街,洪雨轩已经好久没有到这里来逛了,各界鬼怪成行,怎么说都是倍感亲切。今日他是受邀而来,在街道尽头的“鬼物酒家”里有一个熟悉的鬼在等候。幽灵界的装潢果真别出心裁,豪华的酒家门口,幽灵界的物件随处可见,门楣下游走的白纸灯笼,对仗在门口的两幅说话长联,扭曲了空间的古代门面,还有一只悠然自得在空中乱飞的鬼猫,估计是主人家的爱宠,不然也不会这么逍遥嚣张。踏足“鬼物酒家”一个老汉迎了上来,笑眯眯的全身轻薄的褐色衣冠,不同凡响的打扮一瞧就知道是七八百年前死了的老人了。老人标准的古人员外形象,笑脸迎上,亲切的招呼了两句,知道洪雨轩是来找人的就叫店员或以老人的称呼是小二领洪雨轩去了楼上的包厢。
包厢里果真有一鬼背对,凝望着窗外的别致风光,知觉到领路的小二离开后,鬼掉转了轻飘飘的身子,活脱脱的就是一张民国时期知识分子画像,一身白色长袍是他的代言。“来了!”鬼平淡的口气。
“洪树生!”洪雨轩冷视的双眼要鬼命。
仙灵山上事情依旧继续,草墙的屏障里黑暗无光,路子豪、色鬼、莫小羽、老鬼、阿英五人暗无天日,听不见,瞧不见,一切的一切就是迷茫无知恐惧。武一建正在禀报人间的见闻,供师兄仙株参详,或者说更贴切的是发牢骚。因为寻不到无疾草的踪迹正在急的抓头皮。
一只死了才几十年的鬼,见了自己也竟能这么淡然,真是难得,但看似更像死撑。洪雨轩拉了一张就近的红木椅坐下,盯着眼前的这只民国鬼,倒要看看他要说什么,一双锐利老练的眼睛,盯着洪树生。
“你到底是谁?”洪树生淡然自若道。
洪雨轩苦笑一声:“你说呢?”
四目相对,可怕与慈祥的对决,终于慈祥的老者不堪对视妥协道:“为什么要冒认我曾孙的身份,你到底为了什么,是无疾草吗?”
打开天窗说亮话,洪雨轩可不吃这一套,作为鬼界的长者,哪有由小鬼质问的理,可今天或许他封闭久远的慈悲心发作了,直言不讳道:“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洪树生皱眉,又绕回了开始的第一句问句的原文:“你到底是谁?”
“谁?你猜呢!”冷漠目视眼前的洪树生,洪雨轩可谓有十足的耐心同他绕弯子了,恐怕这种待遇也只有洪树生能享用了。
知道洪雨轩是在绕弯子,老人家的耐心也不是盖的,洪树生道:“我知道你的年龄和本事都不是我们这种小鬼能及的,以你的能耐洞悉过往不是难事,再加上你的主人,你应该是在听他命令行事吧!”
如今的洪雨轩更似旁观者,纯粹的任凭洪树生的自言自语,妄自猜疑。“今天我约你来,纯粹只是为了做一个了断,只要你以后不再用我洪家的名号任意妄为,我自当以后不再追究,否则,就是灰飞烟灭我也要和你拼个你死我活的。”洪雨轩盯着,依旧诡异的听着洪树生的自我愤慨。
“既然来了,难道就不打算澄清点什么吗?”
“澄清!”洪雨轩的金口可算开启了。“我有什么需要澄清的?”
“除了无疾草,你和你的主人还打算做什么,是不是想把我洪氏一门逼成三界公敌,没有容身之处。”这句台词可真叫洪雨轩哭笑不得,真是自抬身价。洪雨轩撇嘴苦笑道:“你以为这样更贴切吗?”
“不是吗?”洪树生坚定的眼神反问。
“洪凡清!”
“你说什么?”洪树生的瞳孔蹦溅火花,他明确的听到了洪雨轩口中蹦出的那三个字眼,神圣的名号是他先圣先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