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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0 收割灵魂的路西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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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一望无际的深邃,好像永远也没有尽头……正如文顿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一样……

    起初,文顿只是像风中树叶一样随波逐流,渐渐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 他觉得速度越来越缓慢,他觉得自己应该停下来了,然后停下来的时候就来到了这里……一个奇怪的地方……这里的场景,按照文顿的记忆自然是非常清晰的知道。太阳非常清晰,高耸入云的大楼,大街上,行人匆匆忙忙的赶路,有学生,也有上班族。道路的中间,被称作“汽车”的某种交通工具在来回穿梭……这里确确实实就是雷克斯记忆中,与一些小世界构成的英赛德相对的另一个物质世界——奥特赛德……

    但是,这奇怪的景象又是怎么一回事?!在文顿的眼中,他明显地感受到了异常。()所有的场景对他来说就像是他在看一部电影一样不切实际。他试着和同样站在街边穿着西装,正盯着手表看的行人打招呼,但是那个人没有理他。文顿走过去,伸过手去,然后他什么也没有碰到……手居然像摸到水中的幻影一样直接从行人的身上穿过去了!

    而且还有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几乎周围的景象都像是信号受到影响的电视节目一样在不停的晃动,而且就好像有人故意拿着遥控器在调节一样,时快时慢,时而一直暂停,时而流畅播放。()怎么说呢……简直就好像是看在线视频,结果太卡了,偶有音画不同步,经常缓冲似的……

    文顿低下头轻抚下巴,稍微思考了一下,但是想不出什么头绪。原本他也认为自己应该在冥界的,因为灵魂确实彻底离开了**,但是却莫名其妙地飘到了奇怪的地方……而且总有种自己所在的时空次元和奥特赛德原本的有所不同的感觉,就好像永远触碰不到镜子中镜像一样。

    “这可麻烦了,怎么办呢?难不成一辈子就这样了?”

    像是上面这种想法,非常抱歉,文顿的脑子从来没有出现过。()他仅仅只是露出了“原来如此”的冷淡表情,然后冷冷地望着前方时隐时现的人潮。然后,不多久,在人群中走来一个银色头发的小姑娘,大概十六岁上下。看到她让人想起一个词——“干净纯洁”。在她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到尘世间的一丝尘埃,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是白色的,哪怕是在这工业污染非常严重的都市里都一点也不会被雾霾或者灰尘给侵染。银色的长发披在背后,形成波浪卷,与她银色的眸子相互辉映,产生一种不似人类的奇怪错觉,甚至全身似乎都在发光。

    周围的路人发现她之后,纷纷转过头去望向她。但是她只是走到文顿面前,轻轻地点头。然后,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原本这个世界在文顿看来仿佛频率有偏差的广播电视一样一直时隐时现,现在却似乎“跳到了合适的频率”,周围的世界不再时快时慢时隐时现了,而是非常流畅地和文顿同步……或者说,现在是文顿终于和这个世界的时间同步了……

    那个小姑娘,转身就往来的路回去。()文顿稍稍思考了一下,“意思就是‘跟我来’对吧?”文顿如此说着,然后耸了耸肩,随后就跟在小姑娘后面。两人一直走着,走过了好几条街道,然后转了几趟地铁。

    文顿发现,自己还是完全无法对这个世界产生干涉,虽然可以确确实实地站在地面上,但是只要碰到什么“生物”,不光光是人,不管是猫也好,狗也好,一律都会“穿过去”。()而对于“非生物”,他虽然不会发生“穿过去”的现象,但是所有的非生物他都无法挪动,对于他来说,就好像是自由度较低的角色扮演游戏里面,碰到一块石头挡在前面,无论如何你也不能把石头推动,而必须选择绕路这种感觉。

    但是眼前这个小姑娘却不同,文顿清楚地看到她拿出了乘坐地铁所用的交通卡,还吸引了不少路人的视线。也就是说,不管这个小姑娘是怎么回事,她是的的确确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和文顿完全不同。

    “总觉得,我现在好像是鬼魂?但实际的小说里的鬼魂应该是可以穿墙之类的吧。”文顿毫无意义地向那个小姑娘搭话,“喂,你又是个什么呢?”

    但小姑娘毫无反应,只是单纯地在前边走着。经过了四五十分钟的路程之后,小姑娘终于停下了……也就是到达了目的地……那是在一条长长的江边的一个方形观景平台上。在那里,小姑娘来到了一个坐在长椅上吹江风,穿着画格子,很没品味的衬衣,看起来大概二十七八岁的男人身边。这个男人也有银色的短发和瞳孔,长得勉强还算是五官端正,看起来似乎有种这个小姑娘的哥哥的感觉……

    那个男人似乎也能够看到文顿,见文顿来了,大大咧咧地打起招呼:“bonjour!(日安!)好久不见了,红色的!”

    “红色的”?文顿心里细细一思索,立刻对这个反应就有了一点眉目。她暂时选择按兵不动,默默地问:“你们是兄妹吗?好像可以看到我?”

    男人摊开双手:“兄妹?嗯……勉强也算吧,到底是什么时候起,我和她成了‘兄妹’这种关系呢?我们也不记得了,只知道好像是某一天觉得这关系也不错,于是就这样了……扯远了……好吧,我是能看到你。不过你看起来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慌张,你那一副镇定自若的脸实在是太无趣了!是有人告诉你我会来找你吗?”

    文顿:“没有人告诉我。我只是单纯地相信而已,相信‘他’而已。”

    文顿说“他”的时候,可以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男人也迅速会意了。

    “好吧!”男人从长椅上站了起来,“看来我还是得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做路西法,虽然一般被人称为魔王,但是化身是黑龙,和你身体里的巴哈姆特一样也是被神诅咒的种族的一员。而且你看,我也是地狱七君王之一嘛……”

    在那个男人的嘴里吐出的,是一连串让文顿产生复杂情感的词语。

    “疯子?”文顿淡淡吐出了这么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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