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角微微挑起似有笑意说出的话却透着冷意:“你这样想让我娶她是想把自己在我这儿的位置让出來” 他说着指指自己心窝处冷哼一声“想來你确实大度”
我哑然被将了一军
只是心中又想起唐棣的话冷眼看了他片刻还是上前坐在他身旁一副轻松状道:“你说如果把我杀掉是不是会平息了南杞和北晋的战争也会那些有目的帮助你的人安心呢”说着向他伸出一只手晃了晃“南杞和北晋与我來说就是手心和手背咬那边一口我都心痛”
他轻轻叹口气轻揽过我劝道“莫要担心一切有我呢”
“要不把我交给南杞吧只要我一出现我父皇母后见我平安无恙两国不就沒了战争吗”
他看着我扬了扬唇角问道:“你可认识的你父皇母后”
我愣怔呃这可真是个事儿我竟然还真是不认识我的父皇和母后向他摇摇头“只要他们认识我就行了谁会怀疑自己的女儿是假的”
他认真地正色道:“你可曾想过如果有人就盼着你这样做呢你父皇和母后原本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突然又冒出一个你更巧合的是你对以前的生活一概不知他们必认定北晋用一个假的夏思柔欺骗他们到那时就算是真的也是假的假的也成了真的战争升级更是难以收场”
我一惊“难道是有人故意挑起战争让你措手不及从中获利”
他沒说话只看着我眼神甚是明亮片刻微哂“不谈论这些这不是你该想的你只需好好待在我身边”说着把我紧紧搂在怀中呢喃道“我累了想你”
还沒容我有再说话他温润的唇立刻覆上了我唇紧接着舌是长曲直入轻松地滑入我口中很快他呼吸便急促起來手向我衣内伸去似灵蛇般在我胸上游走着我立刻感觉浑身一阵麻酥之感侵袭陷入到他那熟悉的气息中只是脑海中却非常不适时地浮现出了唐棣和容淼清的话便挣扎着推开了他
他霸道地又拉过我“为何”淡淡地道见我鄙视地瞪着他他微微一哂手指在我的鼻子刮了一下“傻瓜莫要瞎想”说着用手又指指他的左胸道“信我这里只能住你一个人她人进不來”
“我不信”说着我鼻子沒出息的一酸虽知道他的话水分太多可还是动情地把头靠在了他的胸前
他搂我在怀中低声道:“再过几日就是元旦这儿的元旦虽比不了帝都一样的新奇热闹到时我陪你逛个够现在为了你的安全先待在这儿让我看到的地方我才放心”
他说着又轻搬过我的肩眼睛似春日的暖阳让我心里一暖“明日我要到塑方军镇去最迟五日便回那时就一心陪你过元旦你安心等在这里我让杨忠和梁虎留下护你安全”
“你去哪儿做什么”我好奇道
他复搂紧我道:“去借兵”
“借兵”我从他的怀中挣脱看着他问道
他点点头“明义上是借兵实则消除塑方持节都督刘方胜的兵权他是王霖的门生王霖把持朝政多年更是仰仗着有这些手握重兵的门生才有恃无恐”
“他不借怎么办”我担心道
他笑笑冷嗤一声“圣旨让他借他抗旨就是谋反”
“他真谋反怎么办”我真是能刨根问底啊
司马珏笑了“就怕他不反”说到这儿脸颊贴在我的脸上蹭着“思柔……我们歇息吧” 他呼吸急促道一边唇从我的脸上一路向下吻着手在为唇解决阻碍在解我的衣衫
胸前一凉我灵台立刻清明“不要我我不方便”
他一愣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不愿我宿在这儿”
我干咳道:“不不是真不方便再说明日你还要早起去塑方早点洗洗睡吧”
他默然了片刻轻轻勾勾唇角“也好我……不做什么只抱着你睡可好”
再矫情会不会有演过头之嫌呢再说“滚一次床单”和“滚十次”本质上有区别吗他也说了只是抱抱我又何必做作呢抱就抱呗全当互相取暖了
至于这一晚司马珏抱沒抱着我睡我甚是不清楚只知道我是抱着他睡的甚是安稳
翌日早饭后我正期盼着他快点离去呢去而复返的他却又到了屋内“收拾一下我带你去狩猎”
“狩猎你不是……”
“不想去”他打断我的话见我愣着把貂裘拿过來给我披上
我忙好心地劝道:“军务要紧你还是……”
“无须多言我带你去个银装玉砌的地方狞猎你定喜欢”他帮我把貂裘的带子系好道“那日我曾说过带你去个更美的地方”
他这又是唱得那一处啊这次怎么这么守信了我的计划呀乱了乱了难不成又被他知道了
到了外面我一指周围“这不是银装玉砌吗无须这么麻烦就在这儿看吧”他摇摇头那个地方不同它处”
“我……”有苦说不出难道他看出來我要趁他去借兵“跑路”这可真又是个事儿
“过來”他已经骑在马上了向我伸出手“我自己骑马可以了还是……”
“过來”他不理我只是霸道地向我伸着手面上带笑眼中带着祈望我心一软把手伸给了他他手上用力把我拉上马紧紧搂在他宽大的貂裘中一拍马向外奔去
我们两人从后门悄悄出來沒有惊动他人 出得门來他在我耳畔浅笑着“你那骑术会把猎物吓跑……”
我:“……”
同乘一骑浪漫加暧昧二人一马向城外茫茫雪原奔去
两个多时辰后我们已经离开薄骨律军镇百里外了转向山里一路上到是见了不少猎物可司马珏的样子只是紧紧抱着我这个马上“猎物”对地下跑的理也不理
又走了一个多时辰已经是午饭时辰他放慢了速度拿出了带的糕点我惊诧地看他一眼小样儿想的挺周到越來越会照顾人了不错
“还要走十几里的山路不宜骑马你多食用点”他说着把糕点喂向我唇边好生的不习惯我想自己拿可他就是执着地举着手这样是不是我也挺有面子便张开嘴刚咬了一半还沒离开他的手迅速离开嘴却凑上來咬去了另一半我怎么感觉是从我嘴中抢去似的我咬着半块糕点忘记了吃大睁着眼愣怔地看着司马珏一脸笑意地吃着糕点忙眨眨眼忙把嘴里的东西费劲地吞下
下马又走了半个时辰由两山之间的“一线天”穿过沒多久眼前突然豁然开阔起來进入一个山谷一个巨大的冰瀑呈现在眼前冰瀑里面传來哗哗的流水声瀑布周围挂满了冰条下垂周围腾起层层氤氲迷漫在山谷的雾松间“好壮观是温泉吗”我欣喜地奇道
司马珏唇角噙笑拉着我的手轻声道:“去摸一下那水”我快步跑过去伸手触手温温的“不是温泉为何会升起腾腾热气”
“你这位冰凌皇后故乡來的传人都不知他人岂会知”司马珏调侃道用手一指周围“这儿一年四季的景色都很美”说到这儿他满眼柔情泛着炽热的光彩“每个季节我们都來”说完眼神中透着迫切的渴望似在等我答复
我回他一个微笑沒吭声每个季节又有谁能说得清过了今日明天又在哪儿他又如何知晓每个季节都美难不成带着别的女子來过有待考究
心中不似很轻快也不便明言向山中行去
“里面你一定更喜欢”司马珏说着同我上了马大概又走了一柱香的时辰一片火红的景色映入帘一种要高过丈许的红红的似花似草的植物长满了山上谷里
红植物上开满了红红的花朵一片片似一片火焰燃烧在皑皑白雪间散发出一阵阵清爽的幽香闻之让人精神一振再加上雾松的点缀如梦似幻中让我觉得像在梦境中“此生有此良宸美景相伴足矣”我闭眼深吸一口气发出感叹如果再得一位白首不相离之人岂不是更完美看一眼司马珏心中又是一沉只是不知会不会是他
他轻轻揽着我在耳畔道:“会的每年我们都來这儿可好”我轻轻脱离他的怀抱下了马攀下一枝红花放在鼻下嗅了嗅顿觉胸中一片清爽想着此情此景恐怕只此一次了他情债泛滥如何遑论我们每年纵然我再爱他可大不过他对皇位的渴望
我笑笑把花递给他“你闻闻会让你头脑清醒”看着他俊朗的面容心中泛空过了今日它年难保会是我手攀花枝痴问君可识香
“我甚是清醒”他正色道
“我也是甚是清醒”我也正色道
……
山风吹起一层雪尘撩起他蓝衣貂裘他眉目如画冷面站在红花绿松白雪间我亦面带笑容看着他
多年后当我再次临此地番然醒悟他也许就是在此时此地许下了他的今生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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