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沉思的书呆子一看 眼睛放光 冲我竖起大拇指 “如此甚妙 甚妙 ”
“妙什么妙 快说说写的什么 ”刘二条在一旁急道
“大当家的莫急 ”书呆子笑着向手下人吩咐道 “先稳住他们 就说我们正在为他们准备粮食 ”
随后 书呆子和刘二条一商量 由刘二条带二十几名骁勇善战人留守山寨 书呆子带上其余人去了黑牛岭
直到寅时 山下的土匪等的急了爆跳 嚷嚷着要攻山时 却见刘二条突然不知从哪儿冒出來的 冲向熊七等人 是瞪着血红的眼睛二话不说就是一通玩命拼杀 黑牛岭的土匪们见刘二条还活着 知道上当 一阵慌乱 本就怵他的勇猛 很快发现他们人少 稳住阵角 两伙土匪混战在一起
正混战时 众匪身后猛然传來喊杀声 很快熊七等土匪就发现被人从后面包围 很快就有一名浑身是血跌跌撞撞跑來的土匪向熊七禀报 “老巢”被书呆子带人抄了 熊七一听无心恋战 仓皇逃窜 被刘二条和书呆子前后夹击一通猛打 是死的死 伤的伤 逃出去的甚少
刘二条一下山我便悄悄顺着他们走的路线 紧随其后 谁知沒走多远被两名土匪半路上给拦住 说是奉命保护我 我无奈只好站在山上远远看着两伙人混战
事后 刘二条和书呆子对我大加称赞 我给写的三个大字就是“抄老家 ”
刘二条兴奋地赞道:“还未成亲 你就已为我们山寨着想了 不畏危险亲临险境为我观敌稳阵 实乃压寨夫人的风范 ”
我暗自咧嘴 心道:我实乃真心想逃跑
刘二条一副豁达的样子说:“你为山上立了大功 我要和你立刻就成亲 你就是我的福星 幸好有你才把熊七那帮害人的土匪剿灭 ”
我直抚额 你们难道不是土匪吗
书呆子忙向我解释道:“我们虽也是匪 匪亦有道有义 我们可不似熊七那样无恶不做 我们只劫贪官恶霸的钱财 从不打劫穷苦人 ”
我投给他们一个赞许的眼神 心里直叫苦 起反作用了 逃走的计划又落空了
我好说歹说一定要治好哑病 可刘二条一根筋嚷嚷着不嫌弃我 终于我在心里喊了不下万句‘我是嫌你时’也急了 拿起剪刀抵在了颈部 再逼我立刻死给你们看
这招总算好使 立刻唬住他们了 答应了我的要求 我暗自长呼一口气 得赶紧想办法离开
这日 山上又“抬”來一位郎中 之所以说“抬” 是因为这人手脚被绑在一起 弓起的身体像只煮熟的虾子 被抬上了山
刘二条一见 纳闷地粗声粗气问那小头领说:“黑六 这是怎么回事 杀猪啊 ”
黑六抹着额头上的汗忙说:“大当家 您是不知 这老家伙忒他奶奶的犟了 软硬不吃 死活不來给夫人治病 只好用此方法了 ”
“八成不是郎中 心虚 ”
黑六头摇的跟不愣滚似的 “小的们好不容易寻到他的 听人说他专治奇怪的病 一治一个准 还有个绰号叫什么‘神一手’ 我们思摸着肯定有一手 所以就把他抬來了 ”
书呆子在一旁特深沉又特懂地道:“‘神一手’好像听说过有这么个人 如此这般就对了 一般有点能耐的人 都爱玩高深 这样方显得自己与众不同 高深莫测吗 ”
“还是二当家懂得多……”
刘二条让人赶紧给那人解开绳索 一个留有山羊胡子的精瘦老头被从网中抬出來 我在一旁看着 听到“神一手”时 心不由激动地一阵狂跳
那“神一手”从网中抬出來时 正在呼呼睡的香 这么一通折腾也沒醒 是照睡不误
刘二条看着他的样子骂骂咧咧地挥着拳头就要招呼上身 书呆子忙拦住他 “大当家 莫冲动莫冲动 你不想成亲了 ”
刘二条无奈作罢 让人把“神一手”抬到后院找个房间先让他睡个够
老头被人抬着从我身边经过时 我似乎看到他的小眼睛睁开了一道缝 一道精光射向我 让我心中一动
这“神一手”一睡就是一天一晚 任凭旁人如何吵闹 他是高枕无忧睡的甚是踏实 刘二条要不是有书呆子拦着 早就暴力相向了
他总不醒 很是让我坐立不安 刘二条劝我莫急 无论治好与否他都不嫌我 让我安心等着
我不时地悄悄向“神一手”住的院子看看
我端了茶又向那院子走去 刚到门口就听里面传來说话声 “盗有规 匪有则 知道如何能劫得肥‘肉票’吗 ”
“不知道 ”传來看护他的土匪的声音
“想知道吗 ”
“想啊 你就说说吧 ”
“那听好了 ”里面传來慢言可语老者的声音 “其一 先踩好盘子 摸清对方的路数 是否‘够肥’这是关键;其二 下手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进行 还不能伤了对方 劫持了还要好吃好喝地侍候着;其三 让‘肥票’的家人知晓 拿钱赎人 切忌莫要撕票 否则人财两失还会给自己招來祸事 ”
“神一手 我们就是这样做的 还用你教吗 ”
“差矣差矣 比如我吧 我有钱吗
匪一:“不知道 ”
“可知我家在何方 ”
匪二:“不知道 ”
“那你们向谁要钱 ”
匪三:“也不知道 ”
“那你们这趟买卖岂不是很亏 我在这儿还要白吃白住你们的 多浪费粮食啊 ”
“也是啊……”
“真失算……”
“不对 我们绑你來是为我家夫人治病的 你休要再胡说 迷惑我们想逃走 ”
“对呀 对呀……”
“那你们还愣着干吗 给我沏壶好茶來 我心情不好的情况下给人治病是会越治越严重的 ”
我暗自感叹 这“神一手”才适合做土匪 真是好心情
我忙端着茶给“神一手”送过來
“神一手”在闭目养神 看护他的土匪一见是我 跟他嚷着:“神一手 别在睡了 该看病了 ”
“神一手”就跟沒听到般 理也不理 我冲几个土匪摆摆手 把茶盏故意“啪”的一声放在桌上 “神一手”眼皮都沒撩一下 我边向外走边忐忑 他可一定要喝呀
沒多大功夫 我正在房内忐忑时 刘二条兴奋地把我叫到“神一手”的跟前 说他要给我看病
神一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让我张开嘴 啊啊几声 就一连声说:“难啊难啊……”
“神医啊 不会沒得治吧 这可关系到我终身大事和子孙后代啊 ”刘二条急道
“那是你的事儿 我治不了治不了 ”“神一手”沒好气道
“治不了也得治 否则我砍了你 ”刘二条一听就急了
“神一手”眉头都沒皱一下 “随你 ”说完闭目养神
书呆子忙劝住他 缓了语气好说歹说 “神一手”最后无奈道 “也不是完全沒希望 只要你们山上能找到几味世间难寻的药也许有希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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