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大兵不知所措，连长就是这么吩咐的，自已照做不误犯哪门子的错吗？无缘无故被责罚一顿，那是什么？牛皮鞭子，真是打别人的娃不心疼。
想归这么想，敢当面鼓对面罗去叫劲？借给他个胆怕也没那胆量，还得强忍着疼痛装孙子：“团总。。。小的们愚蠢，小的们错了。。。。。。”
“错了？知道自已错在哪里？是个人就想抓吗？咱驻扎的这里是个啥地方？以后做事给老子多长个心眼！”侯一根咆哮道。
“是。。。。。。是，小的们明白。。。。。。”个高的颤巍巍回答。
“你明白个啥？讲来老子听听？”侯一根用鞭捎指着高个问道：“叫啥名子，当个啥职？”
“报告团长，小的姓高大名单一个三字，特务连三排二班上士班长。。。。。。”高个郎声回答。
“那你呢？”侯一根又问低个子：“姓什么叫什么又干个啥子？”
“我。。。。。。我。。。。。我姓狄。。。。。。”这小个子脸涨得猪肝也似吭吭卡卡，一句圄囹话也讲不周全。
“不要紧张慢慢讲，”侯一根反到心平气静了，他想要的兵不在能说会道，巧言令色，士兵要勇，而且要忠于上司，打仗时像狮子，平曰里像棉羊。。。。。。这种兵正合他的口味。
这兵反而更结巴，侯一根有些不奈烦了：“你叫什么名字也说不上来吗？低。。。。低什么？”
“报告团。。。。。。长。。。。。。。小。。。的。。。叫。。。狄。。。三。。。。”这小个子终于结结巴巴表达明白了一句问话。
侯一根有些失望，就凭这样的角色去完成盯梢任务？在一想，这种时侯换谁一个又能堪当此任呢？
连他干特务这勾当也是半路里出家的，面前俩人一高一低，称得上侯二根的左膀右臂，上次火烧教堂，偷袭马三的侦缉队、连发现叶尕尔三姨太夜出城门车里面藏人的也是这吭吭哧哧地－对伴档，要数尽忠上司这俩人功不可没，除此二人真还再没个合适人选，想到此脸色渐温音高八度：“高三低四二人听好了。。。。。。”
高三狄四赓即立正齐声答道：“小的洗耳恭听。。。。。。”
“今曰便成立一个除奸小队，高三任小队长，低四副之，队员吗先有你俩再加高三的一个班先做着，以后根据发展再陆续组建，职能你们知道吗？”
“知道，侯连长吩咐过。。。。。。”高三低四齐声答道。
“好，知道便好，我再叮咛你们一次，不要轻举枉动，更不能草率从事，”侯一根又对侯二根吩咐：“特别是你，给老子机灵着点，老头子让你驻在城里不专是吃喝玩乐。。。。。。”
这高三狄四因祸得富，监视人的差事没办好挨了一顿揍，怨不怨？这后背火烧火燎，人被当作牲畜抽谁受得了这虐待？受不了也得受，这就叫逆来顺受。
人压迫人也非高三狄四二人这才初次领教，老辈的老辈手里传下来的，习以为常了，没有压迫人的人哪里又有受压迫的人？哪里又有官僚与下层，土豪与贫民？哪里又有社会这个概念，还阶级社会。。。。。。？
挨打是本份，这升官可是奢望！二人有些受宠若惊，小队长是个什么官？团总说了是少尉，人马陆续组建。。。。。。真是前途无量，俩人走出连部在大街上有些昏昏然。。。。。。
“我说狄三大兄弟今日格你这光可沾大发了，平步青云一眨眼它娘的混了个队副？可得好好孝敬孝敬大哥我哟！”高三想耍滑。
“为啥？我。。。。。。是当了队。。。。。。副。。。。。。。大哥你不也。。。。。。当了队长呀？你。。。。。。。别朦人，我。。。。。。。狄三再不济也。。。。。。还知道个大。。。。。。。头小尾天。。。。。。。高地厚，这队长不是比。。。。。。。队副大吗，要。。。。。。破费也。。。。。。。该是当队。。。。。。。长的挑。。。。。。头才。。。。。。对呀？”狄三一本正经。
“你个结巴，真糊涂还是假装不明白？一点不假，我是当了队长，我来问你你承不承认，我原来大小吧也是带长的官。。。。。。你喃？”
“不就是。。。。。。。一个芝。。。。。。麻官，那。。。。。。。也算。。。。。。。个官？”狄四不以为然。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手下十几号人那可一个个都是横眉冷眼的杀手，管十几个羊的人还让人呼作羊倌哩，你还真想拿老子这班长不当回事？就凭你？半天说不清一句完整话，团长能看准你，还提拔栽培你当副队长？你一边凉快去吧！”高三真上火了，团长提拔他当这除奸小队队长他是当之无愧，这狄四任副之纯粹是借了自己的东风，要不然他配吗？大头兵－个而且是个五音不全者。
这狄四被高三一番冷嘲热讽脸色紫一阵红一阵：
“我。。。说吧。。。大哥。。。。。。你别这么刻。。。。。。薄。。。。。。好不好？咱。。。。。。。当队。。。。。。。。副。。。。。。。那是。。。。。。。咱有。。。。。本。。。。。事，你。。。。。。不就是。。。。。。。想。。。拔毛，别。。。。。。。吃一顿？别。。。。。。说那不痛。。。。。。快行吗，还。。。。。。。拿兄弟。。。。。。开。。。涮。。。。。。不够意。。。。。。思吧？”
“是你自不量，我高三是那种人吗？好吧从今往后咱俩分道扬镳，今晚你去监视那娘们，明天我接班。。。。。。”高三言毕扬长而去。
耿三傻眼了，这不明摆着让他跳墙吗？人家当这除奸队长那个班长之职仍在，手下真正有＋二条生龙活虎的汉子可以调遣，自已呢，说别去调动一个兵连自己还是他手下一个大头兵，当了队副又咋的，这不还得听他摆布不是？自认个倒霉吧，摸摸口袋里那几块现大洋，真有些于心不忍，这钱被汗渍得差点都能捏出油。
有人带过信，说是父母在老家给他订了亲，这几块大洋他指望着有机会捎回老家给那素未谋面的娘子买块布料。。。。。。看来这个愿望是要烟消云散了，这高三是谋定要宰他－刀，不破费就不能孝敬他，不孝敬他这差难当，一个人去守夜去监视那个女人。。。。。。甭说去做，连想想也有些后怕。。。。。。
狄三满脑子糊涂：不是人人都想升官，升官便可发财，俟到我头上咋的变味了？无意间得了个一官半职，咋在荣升的第一天反而要到付血本？他后悔了，早知这样宁不要这个劳什子队副，现在到好弄得连几块血汗钱都要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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