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弟,这周德威奸滑无比,诡计多端,不唯用兵神速,且是谨慎无比;周德威夺下濮阳,绝不会冒险轻进南犯,而是要夺取濮阳周围之州,以求巩固后方,步步为营的。此时,浩哥若是未猜错的话,只怕周德威已在濮阳至濮州的路上了。”黄浩笑了笑,不慌不忙地道。
“贞弟”、“进儿”显见便是梁帝朱友贞了。朱友贞听得黄浩之言,略思片刻,点头道:“浩哥言之有埋,咱们便去濮州便了。”当下传下旨来,令梁军向了东北而行,直奔濮州。
梁军一路行来,但见田畴多荒,野无人耕,哀鸿遍野,野狗满地,又见树倒屋塌,村无炊烟。众人见得这般荒凉景象,禁不住摇头叹息,却又议论纷纷。便在此时,忽听“扑通”一声声响传出,看时,却见一人身子跌倒于地。
黄浩吃了一惊,身子跃起,掠至此人面前,扶他起来,却见此人胸口之上插着一把利剑,深几至柄。黄浩大惊失色,疾忙大声呼唤道:“谢统军,谢统军!”黄浩唤了一时,不见回应,以手在“谢统军”鼻下试了试,但觉半点气息也无。黄浩口中发出一声长叹之声,只得放“谢统军”身子于地。黄浩见“谢统军”自戕身亡,心中但觉有说不出的滋味。他挥了挥手,悲声道:“亲兵,谢彦章将军已然去了,葬了谢将军吧。”
便听得一人答应一声,带几人掘了一坑,将谢彦章尸首葬了。
谢彦章前时见得所经之处的悲惨景象,识得是自己决开黄河之水所至,心中便有说不出的难受,又听得梁军将士的议论、叹息之声,心中更觉羞愧难当,且是又疼痛如绞,当下猛然拔剑出来,插入自己的胸膛之中。
黄浩、朱友贞命人葬了谢彦章,便又引军前行。梁军才至濮州城外,便见得晋军铺天盖地而来。
昔日,晋军拿下平阳,依得周德威本来之意,原是要一鼓作气,乘胜拿下澶、濮二州的,哪料得谢彦章会决开黄河,以河水来限晋军?滔滔黄水滚滚而出,阻断了晋军进兵之路,周德威却也无计可施,只得传令收兵,折而去攻濮阳了。周德威拿下濮阳,见得河水已退,进军无阻,便又挥师向澶、濮二州杀了过来。
周德威所以不急于率军南下,而是折而东行,原是周德威识得此时的朱梁王朝虽是国势日趋衰微,但梁军主力尚存,且汴梁乃是梁朝老巢,如此心腹重地,必有重兵相陈,晋军若是贸然径进,直捣梁朝之京师,若遭梁军合围,自已后继无师,岂不吃了大亏了?不若先扫净河北梁军之势,清除汴京外围之敌,尔后,再伺机兵发汴梁,夺取梁朝江山。周德威打定了主意,对李存勖细细地禀告了一番,得到了李存勖的恩准,便引兵向了澶州直扑过来。晋军才至澶州城外,守将白曾便挑出了白旗来,开城纳降。晋军兵不血刃占了澶州,亦不歇马,便又向了濮州直扑而来,才至城下,便遇到了梁朝兵马了。
朱友贞御驾才至濮州城下,便见城头之上,现出一位身材高大的白袍老将来,向了城下大声呼叫道:“来的可是皇上圣驾么?”
朱友贞听得呼叫声,一拍逍遥马,冲出营来,高声道:“龙爱卿,正是寡人!”
便见得白袍老将于城墙上跪下了身子,恭声道:“臣龙鼎叩请皇上金安!”却已叩起头来。
朱友贞挥了挥手,传旨道:“龙爱卿,此等非常时期,不心行此大礼,龙爱卿平身吧。”
龙鼎谢恩,爬起身子来,大声道:“皇上请稍待,老臣这便打开城门,接皇上龙驾入城!”
朱友贞龙目向了四面望将过去,却见晋国兵马蜂涌而至。朱友贞龙心一惊,只怕晋人会乘势抢进城去,疾忙传旨龙鼎道:“龙爱卿,晋人虎视眈眈,不便开城,待退了胡虏,你、我君臣再城中会面便了。”
朱友贞话音才落,却见得晋军已然冲至近前。
李存勖远远地望见朱友贞,却早已想起李克用的遗训来。李存勖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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