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逆不道的秦殃却惨了,一回房便被雷枭按着一通撩拨,这个他其实是很享受的,但是如果只点火不灭火,让他一直被火烤着,那就是残忍的酷刑了。
秦殃衣衫不整,小媳妇儿似的伸手拽了拽雷枭的袖子,抽噎道,“宝贝,人家好难受……”
雷枭面不改色地说道,“忍忍就好了。”
“宝贝……”
“你的伤还没好。”
“已经好了。”秦殃这是受的内伤,好没好,外表还真不怎么看得出来,不过他自己倒是觉得真的没什么大碍了。
可惜雷枭本来就是准备教训他的,自然不会让他得逞。
秦殃抱着他的腰一阵摇晃,哭道,“宝贝,我错了……”
雷枭依旧十分淡定,“知错就要改。”
“嗯……我改,我一定改……”
说着往他身上一扑,爪子伸进衣服里便是一阵揉捏,雷枭抓住他的爪子,叹了口气,“你的伤……”
“真的已经好了。”
雷枭皱了皱眉,叹息道,“别让我担心。”
秦殃看了他一眼,然后往他身上一趴,装死中,委屈地抱怨道,“是你先调戏人家的。”
实在不能怪秦殃欲求不满,被雷枭摸来摸去,要是没反应就成死人了。
雷枭唇角勾了勾,很快又恢复担心的模样,说道,“我问过杜延了,你身体的恢复能力不错,再养几天就没事了。”
他确实问过杜延,杜延的说法是秦殃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如果想要保险,就多养几天,毕竟也吐了血。
当然,这话雷枭并不打算告诉秦殃,敢造反,活该憋着!
虽然他自己也不怎么舒服,但是看到秦殃那可怜的样子,他就觉得没什么了。
不过,秦殃显然没有那么老实。
半夜,雷枭正在沉睡中,突然感觉有湿热柔软的东西在胸口游走,猛地睁开眼,借着月光便看见胸前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雷枭呼吸一重,秦殃立马察觉到他醒了,抬头看向他,可怜兮兮地眨着眼,“宝贝……”
雷枭偏了偏头,突然觉得想笑,其实他了解秦殃的感受,也不是真的那么欲求不满,只是两人在一起,就总会想要更亲密一些。
尤其是秦殃还是那么喜欢黏人的人,偏偏之前雷枭还撩拨了他一番,害得他心猿意马,根本睡不着。
雷枭搂着他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吻上他的唇。
或许雷枭的动作太过温柔,秦殃挣扎了一下之后,便放弃了,哼唧道,“宝贝,不能只点火不灭火,会死人的……”
“你乖一点,就帮你灭火。”
于是,秦殃真的很乖,难得没有吵闹。
淡淡的月光照射进来,给大床上纠缠的两人眉眼间蒙上一层温柔的薄纱,灼热的空气,粗重的呼吸,喉间偶尔溢出的模糊呻吟声都似乎变得遥远,却又那么温馨,让人想要伸手触碰,又担心扰了这幅画面。
到底还是顾忌着秦殃的伤,雷枭的动作并不激烈,秦殃也不催促,只是双手不停在他身上游走,将他的身体拉下来,*的胸膛紧密相贴,发出满足的叹息。
雷枭不由开口道,“我怎么觉得你像是犯病了?”
秦殃轻哼道,“恭喜你答对了。”
他的皮肤饥饿症并不是一开始就有的,而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个毛病他也不记得了,只是每年总会有那么一两天特别难挨,想要有一个人给他抱抱的渴望十分强烈,以往还能强行压制着,但是现在雷枭就在他身边,他真是忍不下去。
之前他确实是打算算了的,他也知道雷枭是想教训他,也不介意顺了他的意,但是谁知道事与愿违,突然犯病了。
他这么乖,完全是因为不想和雷枭争,他只想抱着他,更亲密一点就好,其他的都无所谓。
雷枭看着他,突然就觉得很心疼,秦殃这完全就是心理病,肯定是以往经历过的一些事留下的后遗症。
秦殃看上去不着调,却不是没有定力的人,能让他难以遏制那份渴望,那必然是十分难受的,真不知道秦殃以往是怎么过的。
感觉到他的情绪,秦殃不由笑道,“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你要觉得我可怜,多抱抱我就好了……”
雷枭抱紧他,心中不由开始反省,他平时是不是太冷淡了?秦殃有这么个毛病,他是不是应该顺着他一些?多亲近一些说不定就好了。
两人纠缠了一番,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相拥着睡去,结果还没睡一会儿便被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吵醒。
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没道德,关门那么用力,连墙壁都跟着直颤。
秦殃不悦地眯了眯眼,雷枭将他搂进怀里便是一番热吻,然后秦殃什么不悦都没有了,反倒有点惊奇,他家宝贝怎么变得这么热情如火了?
惊奇归惊奇,雷枭难得这么热情,他自然不能打击到他的热情,所以……
两人昨晚胡闹之后本就什么都没有穿,这会儿难免肌肤相贴,体温上升。
雷枭是真的只打算吻一下而已,但是秦殃却明显不打算仅止于此。
雷枭被他撩拨起火后,终于明白了,不能怪他冷淡,而是他不敢热情,这混蛋太会得寸进尺了。
正在两人要擦枪走火的时候,突然想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杜飞扬有些急切地在门外大声说道,“少爷,秦少,绝哥和宫总打起来了。”
秦殃离开雷枭的唇,低咒一声,然后恨声道,“让他们打,打死了我管埋!”
雷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他后颈摩挲着,开口道,“你是不是忘了,雷绝是我的人?”所以,秦殃怎么能随意决定他的生死?
秦殃抱着他蹭了蹭,委屈道,“宝贝,你怎么能和我算得这么清楚?”
“你若是把宫释拿给我使唤,我就不和你算这么清楚。”
秦殃转移话题道,“肯定是雷绝先动手的。”
他可不敢把宫释拿给雷枭使唤,这两人明显八字不合,凑到一起那绝对会出事,到时候头疼的可是他。
雷枭将他的小伎俩看在眼中,却也没有计较,只是冷哼道,“要不是宫释那么卑鄙,雷绝也不会和他动手。”
两人都不知道小小宫其实没有占到多少便宜,只是因为昨晚看见的那一幕,加上现在这一闹,便以为是宫释把人吃干抹净了,所以雷绝才发飙了。
秦殃看了看他,犹豫地说道,“我了解小小宫,他应该是真的对雷绝有意思……”
“有意思就能不顾雷绝的意愿?”
秦殃小小声道,“雷绝要真那么不愿意,小小宫也没那么容易近他的身。”
“不管如何,雷绝没有进一步的意愿,宫释就不该使用卑鄙手段!”
秦殃看着他有些阴沉的脸色,识时务地闭了嘴,雷枭肯定是联想到自己的失势了,他才不要去触霉头,所以,小小宫,不能怪我不帮你,你想把雷绝拐回家,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两人的谈话虽然貌似不太愉快,但是实际上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阴沉着脸的雷枭,依旧抱着秦殃,手掌在他背上轻抚着,动作上完全看不出一丝阴霾,而秦殃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爪子却在雷枭身上大胆地揉捏着,毫无顾忌。
杜飞扬站在门外无人理会,不由叹了口气,看来少爷和秦少是不打算管了,他还是找几个人来看着那两位比较保险。
正想着,便听雷绝怒吼一声,“宫释,我杀了你!”
杜飞扬往楼下一看,便见雷绝气得面红耳赤,已经拔枪了,心里不由咯噔一下,连忙下楼,但是等他到了客厅,火花四溅的气氛已经没有了,只见宫释沉着脸往外走,而雷绝站在原地,脸色难看。
杜飞扬松了口气,却又忍不住皱眉,他也真是苦命,以前要忧心雷枭和秦殃,现在又得忧心雷绝和宫释。
雷绝站了一会儿,也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于是,等雷枭和秦殃磨磨蹭蹭下楼的时候,已经见不到那两个罪魁祸首了,不过这两人显然一点都不关心这事。
杜飞扬看着两人卿卿我我,再想到剑拔弩张的雷绝和宫释,不由感叹,同人不同命啊!
不过秦殃也不是真的那么没良心,不过这完全是他自己认为的,在雷枭看来他纯粹就是无聊,想看好戏,所以才会打电话给宫释。
“小小宫,你怎么那么没用?连雷绝都搞不定?”
这话说得好像雷绝很容易搞定似的,不过也对,他连雷绝的老大都搞定了,在他眼里雷绝真不算什么。
秦殃躺在雷枭腿上,翘着二郎腿,怎一个悠哉了得!
而雷枭右手翻着资料,左手被秦殃拽着,听了他的话,也没有什么表示。
宫释问了一句,“雷枭在你身边吗?”
秦殃略一思索,眼中划过一抹阴险的笑意,说道,“没,你有事找他?”
雷枭不由挑眉看了他一眼,秦殃伸手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拉下来,将电话拿远了一些,抬头和他交换了一个湿吻,才笑着继续听电话。
宫释显然气得不轻,也没有多想,便怒声道,“雷绝那混蛋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秦殃摩挲着雷枭的手指,悠然笑道,“又臭又硬,你还啃得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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