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缭绕,五人来到山腰,村子空荡荡的,照例什么人都没有,不过,山上土地肥沃,栽种着一片片玉米水稻鸡爪谷还有菠菜花菜油菜胡萝卜,白芷抬手一摆,说:“自力更生吧——”
黄径行抢先,疾步走进玉米地,“咔嚓——咔嚓——”掰下一个个玉米,出来,黄径行抱着一大堆玉米,赵晨拎着一个竹筐,装满鸡爪米,辽叔拎着一个篓子装着菠菜,奎嫂拎着一袋子菠菜和花菜,白芷手托着十几根胡萝卜,一转身,径直往前走。
下雨,淅淅沥沥的,山路完全是人和牲口踩踏出来的,遍布枯叶骡子粪,到处烂泥,踩上去,甚至使不上一点点力气。
“要不,干脆抄近路吧。”赵晨目光一扫,不过,白芷低头,只顾往前走,却根本没听见,黄径行忙说:“你怎么了?”
白芷说:“我在想——”
“想什么?”
“枭境。”
“枭境?”
“是的——”白芷一点头。“枭境,怎么除去我,竟然还有人能够打开呢?”
“可是,除去你,难道,就不能够另外有人打开吗?”
白芷一摇头,说:“不可能的,除去我,别人根本不可能打开。”
“可是,为什么,不是你,枭境却还打开呢?”
白芷汗,说:“所以,奇怪,我才会想啊。”
“可是,这重要吗?”
白芷冷眼一白,说:“重要,当然重要。”
黄径行说:“为什么?”
白芷说:“本来,枭境只有我能够打开,可是,别人竟然也能够打开,罗浮洞朱明曜真天,还有地水冥阳——”
“真的——”黄径行一颤。“难道,还有另外的一个白芷吗?”
白芷一呸,怨愤,说:“白芷,当然只有一个。”
“可是,为什么只有你能够打开的,可是,别人却能够打开。”
白芷一摆手,思绪烦乱,厌烦,说:“不去,多想了。”
走山坡,抄近路,可是,迎头,却遇到无数蚂蟥,白芷目光一转,神色冰冷,说:“谁说的?走山坡?抄近路?”
赵晨汗,嘴角抽搐,干笑一下,说:“是我,不过——”矫情。“难道,凭咱们,还怕蚂蟥吗?”气通神境,和光同尘,无数蚂蟥“啪——啪——啪——”崩裂,血流出,渗入地下,染红一大片。
“怎么会?”奎嫂一怔,说:“它们吸的谁的血?”
赵晨没在意,说:“当然是人,牲口的。”
“可是,人牲口呢?”
赵晨一愣,说:“难道,是灵尸?”
“可是——”奎嫂追问,说:“牲口呢?再说,蚂蟥吸人的血,是怎么把他们变成灵尸的。”
“是啊——”赵晨挠头,说:“蚂蟥吸血,是怎么把他们变成灵尸的,还有——”目光一扫,无数骡子站在坡顶,目光凶恶,眼眸紧盯住五人。
“糟糕——”黄径行一吸。“万一,冲下来。”
奎嫂汗。“乌鸦嘴。”
“而且——”赵晨汗。“还真是灵验。”
忽然的一下,一匹骡子带头,其他骡子紧跟,闷沉沉的,一下子冲下,地动山摇,黄径行震撼,气通神境,可是,白芷抢先,气通神境,指尖灵光一闪,一下子射出,啪的一声响,带头一下子冲下的骡子头一下子爆裂,血喷射,扑通一下子栽倒,可是,后边,其他的骡子,根本不顾及,依旧往前猛冲,踩踏栽倒的骡子,骨头“咔吧——咔吧——”不停地碎裂,皮肉崩碎,一下子烂掉。
“小心——”白芷一闪,黄径行出阵龙飞出,轰的一声响,一匹骡子,往后一下子飞出,连带着,撞到一匹骡子,可是,其他人,来势凶猛,依然往前冲,赵晨怨恨。“灵尸不算,连骡子都跑出来凑数,还真是目中无人——”
奎嫂咳嗽一声,说:“我看,他们要真是目中无人,也就不必让一群骡子出来吧。”
赵晨晕,一摆手,说:“反正,先——杀掉吧——”
奎嫂气通神境,金精一下子飞射,赵晨不甘人后,气通神境,和光同尘,紧跟,往下,连忙的射出,“啪——啪——啪”一连串爆响,一匹匹骡子头连同皮肉一下子爆裂,“扑通——扑通——”接连不断的栽倒,不过,后边,骡子源源不断地跟上,踩踏着一匹匹栽倒的骡子依旧往前冲,“咔嚓——咔嚓——”一连串声响,一匹匹骡子骨头断裂,血肉横飞,赵晨惊骇,气通神境,委边和光一转,往前一下子平推,“咔嚓——咔嚓——咔嚓——”一匹匹骡子脖子断裂,血一下子喷射,扑通一下子栽倒,可是,接续着,一匹匹骡子依旧冒出坡顶,往前,一下子冲出。
赵晨汗。“怎么,这么多骡子?”
奎嫂神色冰冷,说:“看来,周回一百里之内的骡子聚集到这都不止。”
“可是,是什么把它们聚集到这的?”
奎嫂无可奈何,说:“看来,只能去找六丁玉女他们问一下。”
“六丁玉女——”赵晨愤恨,不由的一咬牙。
白芷一瞥,说:“看来,你还真是在乎她。”
赵晨一呸,果决,说:“没有——”
白芷一哼,清冷,说:“不信——”
赵晨神色阴郁,直白,说:“爱信不信——”目光一转,扫过一匹匹直冲过来的骡子,气通神境,说:“还是火烧眉毛,先顾眼前吧——”
“好吧——”白芷吁了一口气。“周回一百里,我倒要看看,究竟能有多少匹骡子。”气通神境,冥心辰极,流铃爆响,一匹匹骡子头一下子爆裂,血喷射,扑通一下子栽倒,可是,一匹匹骡子冒出坡顶依旧不停地往前冲,白芷汗,说:“难道,不是一百里。”
奎嫂气通神境,说:“也许是两百里?”
黄径行汗,说:“怎么一张嘴,范围,竟然扩大了一倍。”
奎嫂无可奈何,说:“谁让骡子还在往外冒——”
辽叔一摆手,说:“不管他——”气通神境。“杀,直到它们不再冒出来为止——”
金精飞射,正龙冲出,“轰——轰——轰——”一连串爆响,迎头,击中一匹匹骡子,一下子栽倒,紧跟着,一匹匹骡子跟上,蹄子落下,“咔嚓——咔嚓——咔嚓——”一匹匹栽倒的骡子,骨头断裂,血肉一下子模糊。
“牲口,就是牲口——”赵晨气通神境,说:“竟然什么都不顾惜。”
奎嫂一摇头,说:“它们跟灵尸一样,虽然,往前冲,可却已经死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和踩踏的是什么。”
“好吧,不管它们是什么和是不是知道自己在干嘛?”和光同尘,赵晨一咬牙,说:“挡我者——死——”
“轰——”一声爆响,山石崩碎,一片片骡子飞起,骨头一下子崩碎,赵晨往前一冲,说:“冲过去——”
“什么?”白芷一怔。“冲过去,跟骡子对冲——”
“是啊——”黄径行一笑。“难道,只许它们冲——”
“啪——”一声响,赵晨左直拳,一匹骡子一下子栽倒,“啪——”一匹骡子一下子飞出。
“不过——”白芷唇角一撇,说:“还是让他去跟骡子对冲吧!”
黄径行一怔,说:“为什么?”
白芷下巴一抬,轻蔑,说:“谁会跟骡子对冲啊——”
豪情万丈一下子消失,赵晨扭头,冷眼一白,说:“中斗总录君,你说什么?”
啪的一声响,一匹骡子抬腿蹄子提到赵晨,赵晨肚子一痛,往后,一下子退出十几步。
白芷一笑,幸灾乐祸,说:“还是让骡子踢到了?”
赵晨愠怒,呼呼地粗喘。“要不,你来——”
“不——”黄径行一伸胳膊拦住白芷,说:“让我来。”
“怎么?”赵晨一怔,说:“让你来——”一笑。“想出风头吗?”
黄径行一摇头,说:“不——”
“不,可是,是什么?”
黄径行神色郑重,说:“是男人,总该往前冲——”
一怔,赵晨说:“可是,躲在后面,不是安全吗?”
黄径行一笑,说:“你过瘾了,难道,不许别人过过瘾?”
“好吧——”赵晨一摆手,说:“随便你——”
“可是——”白芷一伸手,拉住黄径行的,说:“危险——”
“可是——”黄径行一抬手,挣脱白芷的,说:“难道,你要我,躲在你身后?”
一怔,白芷说:“什么?”
黄径行一笑,说:“我想总是躲在你身后——”
“好吧——”白芷吁了一口气。“男人嘛——”在她看,难免不会爱面子。
迈步,黄径行往前走,一匹骡子往下一下子冲来,黄径行右直拳,轰的一声响,骡子飞出,紧跟着,左拳收到颌下,啪的一下子,挡住一匹骡子踢出的一蹄子,赵晨重心前移,右脚抬起,往前,一下子弹踢——一匹骡子惨叫一声,一下子飞出,一笑,说:“还算可以吧。”
黄径行一点头,说:“当然。”
“不过——”赵晨右胳膊一摆,啪的一声响,一匹骡子脊骨一下子折断,说:“到底还是没法跟我比——”
黄径行神情阴郁,右弓步,两拳变掌,掌心向下,往前,狠狠地一插,噗的一声响,一匹骡子皮肉破开,血喷射一下子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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