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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五回 砸罗汉宣赞扮像 为红颜郡马征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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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这救助女子之人是谁?不是别人,正是那校场上观看比武的宣赞,他缘何到了这里?这还要从比武之后他回到家中讲起...

    话说散场之后宣伏于陆大声呵斥宣赞道:“你这厮自幼不读诗书,说话全然不走脑子,那高俅岂是我们能得罪起的?那厮最爱记仇,若是他朝报复起来该如何是好?”

    宣赞憨笑道:“我吃惊!到时我将那驴鸟踢成皮球作罢!”

    宣伏听了大怒:“我先将你这颠三倒四惹是生非的逆子踢成皮球!”

    宣赞听罢,撒开了腿,飞也似的向家逃去,只见他两条腿彷如车轱辘般上下蹿腾,边跑边还不停的大笑道:“大狗咬小狗,小狗低头走!”

    宣伏听了气的险些吐血,七窍生烟的大骂道:“你这厮说的什么混账话!?我造了么孽,老天爷让我宣家出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宣伏如何能追的上年轻力壮的宣赞,只得气的在后连连大骂。宣赞于街市中闪展腾挪,一会攀上墙去,一会窜入屋内,直搞的大家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宣伏见了越追越气。

    邻居们见这爷俩走街串巷翻墙越户不知道搞的什么名堂,各个都是躲闪不及,宣赞在前嘻嘻哈哈的三步一跳,宣伏则在后连连向大家道歉。

    宣伏追赶不上,直在后对宣赞大嚷道:“你畜生还不赶快与我停下来!”

    那边宣赞早都跑的没影了。

    到了府内宣赞止步不及,砰的一下把门口扫院子的两个下人尽皆撞翻在地,那两个下直向前翻了七八个滚翻。

    宣赞见了大笑道:“你两个硬功不错啊?这么硬的地都敢施展原地十八翻。”

    两个下人满脸泥土头破血流告苦道:“哎呦喂小衙内!您下次回来前能不能事先通知我们一声啊?这原地十八翻着实是不能再练了。”

    何为“衙内”?看官听说,衙内本是官职,唐代用于称呼担任警卫的官员,五代和宋初这种职务则多由大臣子弟担任,后来就泛指了官僚的子弟。

    母亲何氏此时见屋外有人吵闹走出来看,见了这等情景忙问宣赞为何这般慌张。

    宣赞扶起那两个下人,大笑道:“父亲正与我比试脚力呢。”

    何氏疑惑道:“堂堂朝廷命官,几十岁的人了,如何却这般耍笑?”

    只见那宣伏满头大汗的赶进府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怒道:“休听那厮放屁!我让他比试脚力!今天非打断这逆子的狗腿不可!”

    言罢,宣伏在旁边兵器架上抄起哨棒就要打。那两个受伤下人顾不得自己,紧忙上前拦住宣伏,何氏见了也惶恐无措,旁边管家等人听了喧闹全都赶来相劝。众人把宣伏团团围住,一连劝了几番宣伏才稍稍息怒,何氏见了就让受伤下人赶忙去包扎,其他人也去忙自己的事了。

    此时的宣赞正拿起石桌上切好的西瓜,若无其事的啃起来,口中直赞美道:“汴梁西瓜红到皮,瓢沙脆甜,清利可口,活动完筋骨吃些最美了。”

    宣伏看他满不在乎,随即怒道:“你这厮是想气死我不成?”

    宣赞吃的满嘴西瓜子,畅然嘻笑道:“人生就像一场戏,儿孙琐事由他去,气出病来无人替,况且伤身又费力。”

    何氏见了急忙劝慰宣伏,宣伏看着宣赞摇头叹息道:“这厮真是越长大越不成气,偏偏又生了这么一幅夜叉嘴脸,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终日里只会惹是生非,哪天我要是闭眼了,他这以后可如何是好啊?”

    宣赞听了大笑,一把扔开西瓜皮,正砸到旁边黄狗头上,宣赞昂起头来挺直腰板道:“英雄不可貌相,海水岂能斗量?父亲尽管放心!我宣赞一腔的热血一身的志气,他日里定然能成就大业!”

    何氏听了连忙笑着说道:“是啊!我儿好歹也是堂堂八尺的男子汉!更兼一身的好武艺,哪里会愁没个发展?”

    宣伏见宣赞如此得意,不禁冷笑着疑问道:“你这厮有个什么志气?你能成就什么大业?”

    宣赞大笑道:“您放心!我以后是要当皇帝的,到时候您就是太上皇!”

    宣伏听罢毛发倒竖汗流浃背,整个脸都紫了,抡起棍子就朝宣赞打去,口中大骂道:“你这厮竟敢说出这等大逆不道株连九族的逆言!我干脆打死你算了!”

    宣赞见那棍来只顺手向前一搪,正好搪中棍的中后部,宣伏吃了此力,那棍早飞出墙外去了。

    宣赞笑着劝道:“那我以后不当皇帝了,我当郡王(皇亲及功臣的高级官爵)好了!”

    宣伏依然怒气难消:“你这厮混账一个,哪里能有封赐郡王之日!”

    宣伏见手中没了兵器,腾起一腿就像宣赞踢来。宣赞见了,提起膝盖就迎,只见砰的一下正好挡在宣伏脚踝之上。宣伏哀嚎一声,向后便倒。

    何氏见了急忙蹲下看视,宣赞无奈道:“这是练武的本能反应,父亲的腿还健在吧?”

    宣伏抱腿呻(河蟹)吟道:“你个畜生啊!现在骨头硬了,敢和老子动起手来了?”

    宣赞劝道:“别这么大火气,我以后当郡马(郡王女婿)总行了吧?”

    宣伏听罢不禁大笑,连腿疼都忘了:“你这厮真是令人哭笑不得,哪家的郡主能瞧得上你这个鬼模样?”

    宣赞反驳道:“王八瞅绿豆,总有对眼时,父亲何须忧虑啊?”

    宣伏听了大怒,一下窜起身来,起耳光就招呼过去:“哪有道自己是王八的?你这混账东西,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宣赞轻轻一低头便躲了过去,慌忙解释道:“就是一比喻吗!水平有限,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了。”

    宣伏哪里听他的话,直对他接连施展拳脚,那宣赞上下格挡全无破绽,累的宣伏气喘吁吁,何氏急忙上前拉住丈夫,此时管家等人听得这边喧闹又都跑回相劝,众人又劝许久方才劝住。

    宣伏怒视宣赞道:“你这厮终日里胡言乱语,你那等杀头的逆言以后休要在外面乱讲!明日起你就给我老实的待在家中,我再去请先生来教书,你若再敢将先生打跑,我定与你没完!”

    何氏急忙劝着宣伏回房休息,管家和众人也劝宣赞回房,宣赞边走边对众人笑道:“父亲真是老了,就这两下子还想跟我较劲呢!”

    管家急忙劝道:“小衙内不要再闹了,这话可别叫将军听见。”

    宣赞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嘻嘻哈哈的要大家陪他到房中吃酒,大家都有事情要做谁肯和他前去。

    宣赞无奈,看着被西瓜皮砸了的黄狗问道:“一起吃两杯去啊?算是为西瓜皮的事向您赔罪了。”

    第二天一起早,宣赞见那阳光万丈气爽天高,不禁心中大悦,就于院中练起武艺,手中那口钢刀被他武的虎虎生风,灿如霜雪,早起做工的下人们见了全都大声喝彩。

    宣赞见了昨天被自己撞翻的两个下人,就将两颗上好的人参送与他们,那两个哪里肯要,宣赞硬塞了过去让他们收下,生怕被父母看到。

    练过武后宣赞与何氏一同用饭,宣伏已经外出公干去了。母亲何氏说到今日天气难得转暖,要去大相国寺烧香,宣赞听了就嚷着要同去。虽然宣伏明确交代过不让宣赞出门,但这何氏溺爱独子,哪里拗的过宣赞,只得带了他同行。此时正是晚秋时节,只见清风拂过,花雨弥漫天际,端的是美不胜收。

    宣赞满面春风的欢愉唱道:

    一儿一女一枝花,多儿多女多冤家。

    三亩棉花三亩稻,管它干旱管它涝。

    何氏在后听了不禁摇头而笑,宣赞跑来拿过提篮丫鬟蓝中的樱桃就吃,吃了几颗后又拿起来送到母亲口中,何氏见了欣慰欢笑。宣赞又拿起樱桃去喂丫鬟,那丫鬟见了只是摇头而笑。

    宣赞笑劝道:“正所谓‘如珠未穿孔,似火不烧人’,这可是上等的洛阳樱桃,酸甜可口又能调中益脾。”

    丫鬟听了,就由他喂着吃了几颗,于是一行人其乐融融的行于清秋路上。

    来到大相国寺,宣赞见那宝寺辉煌宏阔,顿时心生敬仰,但见红墙碧瓦,殿宇巍峨,霜锺远振。天王殿大雄殿八角琉璃殿藏经楼等重檐歇山,层层斗拱相迭,覆盖着黄绿琉璃瓦,殿与月台周围白石栏杆相围,八角琉璃殿于中央高高耸起,殿内丈六金身的千手观音塑像清净庄严,真不愧为“汴京八景”之一连皇家都尊崇的古寺。

    宣赞兴高采烈的混到朝拜者中去,也不跟随何氏,何氏见了就带着丫鬟上香去了。宣赞自随人群在寺庙里乱窜,到了观音堂,宣赞看观音菩萨眉如弯弯秋月,脚踏浩浩红莲,双目慈悲,观照人间,好一副慈悲圣貌。

    有佛偈为证:

    观音菩萨妙难酬,清净庄严累劫修。

    浩浩红莲安足下,弯弯秋月锁眉梢。

    三十二应周尘刹,百千万劫化阎浮。

    十二大愿誓弘深,娑婆界内更垂慈。

    瓶中甘露常遍洒,手内杨枝不计秋。

    千处祈求千处应,苦海常做渡人舟。

    宣赞顿觉肃然起敬,跪下来叩拜菩萨。叩拜过后宣赞又想去瞧瞧别的佛像是否如此庄严,自己就胡乱走到了罗汉堂,宣赞放眼望去时,但见十八罗汉各个凶神恶煞,面目狰狞,手持着多样兵器,雕塑的栩栩如生。

    宣赞好奇,不住的看了半响,随即疑惑道:“怎么都长成这等模样了?简直太寒碜了,比我还寒碜。”

    话音刚落,一名身着袈裟的善面长老从门外走来道:“夜深人静入古墓时,随见佛像慈眉善目,看到的人也会觉得恐怖;大年夜爆竹齐响之时,见了门神虽面目狰狞,但看到的人也会感觉喜庆无它,此皆是观者心动而已。”

    宣赞想了想,问道:“是不是我以后做了让世人赞许的善事,大家就不会觉得我生的丑恶,像个坏人了?”

    长老微微笑道:“善战,善哉,此理长者都未必能懂,你这少年人竟然知悉,小衙内真是孺子可教也!”

    宣赞又思索一番道:“莫非魔佛只一念之间,非是表象所致…”

    长老听了惊讶道:“小衙内端的是才智出众啊。”

    话说这长老不是别人,正是这大相国寺的主持“智清长老”,宣赞与他相识,他也知道宣赞是宣伏宣将军家的小衙内,更因宣赞容貌奇异,所以即便是见过一两眼的人也能对他印象深刻。

    智清与宣赞闲聊了几句后便离去了,宣赞依然对十八罗汉十分关注,他见罗汉们手中挥舞兵器,造型各异,便从裤腿中抽出随身暗藏的短棍,照着罗汉们的样子开始模仿起来,边学边哈哈大笑,学来学去直将那短棍舞的和车轮一般旋舞,上香的见有个丑恶后生在那使棍,哪个还敢再进罗汉堂来。

    就在宣赞手舞足蹈之时,一个不小心反将身后降龙罗汉的脑袋削掉一半,宣赞看着被打掉脑袋的塑像寻思道:“我这没注意反倒把他打碎了,这脑袋掉了可怎么办?和尚们见了岂不骂我?不成!反正打都打了,我干脆把整个身子全都打碎了,一发就痛快了!”

    想到这里,宣赞挥舞短棍各种招式全都招呼上去,直将塑像打做齑粉。此时有那监寺(诸事管理监察僧人)和僧人听到泥土破碎声,急忙赶过来看。

    监寺一见宣赞手持短棍立于一边,那边降龙罗汉的像已被打成碎块,慌忙叫苦道:“你这小子是哪里来的?怎敢在这里胡作为非?你这是要干嘛啊?”

    宣赞用手抹了抹短棍上的灰,对他道:“你这塑像雕的太寒碜了,我嫌他太丑就给他打了,未曾想这般的不吃打,打碎了也好,你们再重新塑个慈眉善目的来。”

    那监寺听了差点哭出来,捶胸顿足的责备道:“你这个野霸呦!你惹了天大的祸事还不自知哩,你这是要连累我等的!今天正巧皇上要来上香,一会他肯定是要路过罗汉堂的,如果他见了这罗汉堂里的降龙罗汉没了可怎么办啊?要是怪罪下来你我谁又能担当的起呦?”

    此时何氏正寻宣赞到此,见了这番情景急忙和监寺表明了身份,那监寺强耐着性子拜见何氏,言说了他儿子打烂了罗汉像,一会皇上就来烧香之事。何氏听了这番话也顿时手足无措,急忙责怪宣赞闯了大祸。

    宣赞却不急不慌,在那思索了一番道:“火还没烧眉毛呢,急什么啊?你们看我站这顶数行吗?”

    监寺大怒道:“这不是胡闹吗?若是皇上发现,非把你当刺客斩了,我等也受你连累吃罪不起啊!”

    只听众人身后忽一人道:“善哉,善哉,小衙内倒还真有几分罗汉气质,只是此法不可行,若用小衙内去顶替不如直接像皇上言明佛像破损,况且出家人是不打诳语的。”

    众人看时不是别人,正是智清长老,大家听了他的话只得叫苦。

    一会功夫有先行的御林军(皇城皇帝护卫)来此清散“闲杂人等”,此时何氏带着宣赞躲到方丈室里“静观其变”,监寺及几个知情的僧人此时已经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卧不安。

    何氏心想这番祸事是宣赞闯出,我们若是走了岂非不义?若真的皇帝怪罪也该由我们来承担,不能让宣赞成为一个没有担当的人。

    一阵功夫,皇帝带着大臣皇亲等人在御林军的前后簇拥下浩浩荡荡而来,随行人中正有高俅及陈王赵佖。此时赵佖还带了自己的女儿郡主赵淼同来,郡主正与公主们同行作伴。

    这郡主赵淼年芳十四五岁,本非赵佖亲女,乃是当朝武将李芒之女。李芒与赵佖是好友,后来他战死在抗辽前线,赵佖痛惜朋友,又见他留下孤女无依无靠,于是就留在身边收做义女,平日里对待就如同亲女一般。

    监寺等知情人事见了皇帝早已经吓的魂飞魄散怛然失色,而智清长老则在一旁若无其事。此时何氏听见皇上到了也是震惊惶恐,一颗心早提到了嗓子眼里,他回头去看宣赞时却早已不见了踪影,何氏大惊,只寻思宣赞是畏罪潜逃了。

    皇帝赵佶遍行各殿祈福烧香,正要走到这罗汉堂时,那边监寺及知情者早已经冷汗直冒,险些哭将出来。赵佶走进大殿上香,顺眼观望了一下殿内的十八座罗汉像。那边高俅则盯着远处一座罗汉像发呆,赵佖见了也向那罗汉望去,这一望可好,赵佖登时大吃一惊。

    高俅面带疑惑的准备走近塑像观视,赵佖忙过来拦道:“监军此去西夏征战,不如去求个卦签问卜。”

    高俅笑颜说好,那边皇帝赵佶也已上香完毕,准备再去下一个佛殿。一会功夫皇帝上香祈福完毕,众人起身班师回朝。

    走到寺庙大门时,皇帝略有所思的对高俅道:“今天说也奇怪,我见那降龙罗汉怎生的那般丑陋?”

    高俅也回道:“微臣也有同感,平日里未曾见得这般凶恶。”

    皇帝方才离去,监寺及几个知情僧人一下便瘫软在地。

    监寺劫后余生般感叹道:“真是吓煞我也!莫非是佛祖显灵?那罗汉堂里怎么没少一尊?”

    此时何氏也赶来寻看究竟,见了众人无事方才长舒了口气。何氏问众人可曾见过宣赞,众人都说没有见过,于是大家就开始四处寻找,最终寻遍整个寺院也没发现,无奈下大家只得重回罗汉堂里看个究竟。

    一道堂内,只见智清长老正与降龙罗汉谈笑。众人吃了一惊,走进看时发现哪里是降龙罗汉,分明是宣赞穿了罗汉衣装,剃去头发,用寺里的金漆抹了身体伪装成罗汉。

    何氏不知是喜是愁,直对宣赞长叹道:“孩儿真是吓死为娘了!以后万不可再惹祸端了。”

    宣赞笑着劝道:“害母亲大人担心了。”

    智清长老则对何氏笑道:“善哉!善哉!贵子乃是上界煞星下凡,今日之事本不能碍他,原也是无忧。”

    此时忽然有小僧报知方丈陈王来访,智清长老急忙迎接到罗汉堂。

    智清长老对陈王笑道:“多亏方才陈王搭救,否则小衙内岂能轻易蒙混过关?”

    宣赞听罢大笑,陈王见了宣赞也是畅然大笑。众人见是皇族到来,急忙向陈王施礼跪拜。何氏也对赵佖千恩万谢的跪拜,她见宣赞仍在那里嘻嘻哈哈,急忙想按倒他一起来跪,却哪里撼的动那如山之躯。

    赵佖命众人起身,对着宣赞笑道:“赞儿今天这又是出的什么把戏啊?”

    宣赞就把砸坏罗汉像及自己扮作罗汉抵罪的事情说了一遍,赵佖听的聚精会神,十分欢喜。

    正言间,何氏忽见门口有个十四五岁的漂亮女孩站在那里,赵佖听过宣赞的故事后叫那女孩过来和大家打招呼。赵佖介绍到这是自己女儿赵淼,众人急忙拜见郡主,只有宣赞毫无反应,目不转睛的盯着郡主,何氏见了急忙按下宣赞,让他拜见郡主。

    只见郡主生的明眸璀璨,娇艳无比,一席桃花也似裙衫,彷如天界仙女下凡。宣赞只觉心头一震,痴痴的看的呆了。郡主听了宣赞故事也觉得他有趣,又看了眼前宣赞扮作罗汉的模样,不禁掩面娇笑。

    这一笑更是令宣赞如痴似醉,他心里只道:“今日我终于算明白‘回眸一笑百魅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含义了。”

    宣赞的心思何氏早已看在眼里,她急忙过去挡住宣赞,以免他失礼。

    赵佖和何氏客套了几句后,就与智清长老到方丈室谈论佛学去了,宣赞则两眼直勾勾的目送着郡主离去。

    何氏对宣赞笑道:“我儿如今也长大了,看上谁家的女子了?”

    宣赞暗喜道:“我这番怕是真要成为郡马了!”

    宣赞换了衣服后将金漆洗个干净,何氏又拿来一顶范阳毡笠给他戴上。何氏经过这场惊扰后只觉得双腿发软,走路的力气都没了,于是宣赞就寻来轿子让她坐了。

    于陆之上,何氏在轿内暗暗思量,虽说自己看自家孩儿万般皆好,但那郡主身份尊贵,又生的如花似玉,我这孩儿却是样貌丑陋,举止言谈异于常人,两人又怎么可能在一起?赞儿若执迷于这件事上,最终要不成的话,他难免落个失魂落魄。

    想到这里,何氏掀开轿帘要和宣赞说话,却发现宣赞又不见了。何氏急忙问丫鬟宣赞哪里去了,丫鬟说小衙内不让自己告诉夫人,不知跑什么地方去了。何氏心想宣赞终日在外闲逛,肯定是跑到什么地方偷吃酒去了。

    原来宣赞并没有去吃酒,而是飞速的跑回了大相国寺,他一进寺庙也不走正路,而是偷偷摸摸的来到方丈室外的围墙处。

    宣赞施展腰身爬到树上窥探院内,只见郡主此时正在赏花。但见那开封菊开的繁盛,黄白紫红粉绿墨金雪青,端的是姹紫嫣红,赏心悦目,郡主于花海中与群芳绘做一景美不胜收,直看的宣赞赞叹不已。

    看到入神,宣赞不禁脱口而出道:“真是好美的小娘子(北宋对女人的称呼,非特指妻子)啊!”

    郡主离的甚近,急忙顺着声音抬头观视,却见是个样貌丑陋的男子在树上偷窥自己,随即愤怒道:“你这厮凭地大胆!可知我是陈王的郡主吗?”

    宣赞从树上敏捷的站到墙上,然后顺势一跳而下,落入院内。

    宣赞走上前对郡主笑道:“我当然认得你这个美人郡主了,我就是来找你的!”

    郡主吃了一惊本待叫人,但仔细一看却发现眼前之人正是宣赞,又想起之前他扮作罗汉之事,却不由的笑了出来。

    宣赞见她笑的媚人,不禁施礼道:“我就喜欢看你这美人郡主对我笑。”

    郡主看了看宣赞,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有大门不走,跑到树上干嘛?”

    宣赞回道:“一心想见郡主,只怕在下容貌凶恶吓到郡主,所以才只在一旁偷偷观视。”

    郡主听后道:“你这厮好生无礼,光天化日就敢偷窥女子,现在竟还敢说出这等没羞没臊的话来,我若告诉父王,定会抓你这厮治罪!”

    宣赞听后摇摇头叹道:“只是一心想目睹郡主芳容,却未曾想冲撞到郡主,既然如此,宣赞告退了。”

    郡主在后冷笑道:“你是什么身份?癞蛤蟆却想吃天鹅肉!”

    宣赞听后愤怒,转回头道:“未曾想你美若天仙,心里却是这般腐朽,算是我宣赞看走了眼!”

    郡主听了发怒,不退让的质问道:“我心里怎般就腐朽了?你那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我一清二楚,你这厮如此无理,我如何不骂?”

    宣赞大怒道:“我只待要娶你,如何却是无理?!”

    郡主一听这话,顿时羞红了俏脸,口中骂宣赞道:“你这下流胚子好生不要脸!这等话也说的出口?看我告诉父王打断你的狗腿!”

    宣赞不满道:“你这婆娘好生的心狠,张口闭口侮辱别人痛打别人,你却不也只是命好托生在富贵家里,凭地这般骄横跋扈?”

    此时陈王赵佖听见门口吵闹,就与智清长老一同出来看个究竟。

    赵佖忙问道:“女儿何故与赞儿在此争闹?”

    郡主忙撒娇道:“父王!这厮好生无礼,前来把女儿调戏!”

    赵佖言道:“乱道,赞儿是何等样人我岂不知?他虽行事与常人不同,但绝非是等登徒之辈。”

    宣赞施礼道:“殿下休怪,全怨我仰慕郡主。适才心急,表明了心意,这才惹的郡主焦躁,如今郡主无意,我且告退好了。”

    赵佖听了笑道:“赞儿莫非是看上我这女儿了?”

    宣赞听了点了点头,郡主早急的嚷道:“我才不要嫁给这个丑八怪呢!”

    赵佖呵斥道:“女儿怎能这般的没有规矩不懂礼貌?”

    赵佖劝宣赞勿怪,郡主则不依不饶的说道:“这厮算的什么好汉?近日朝中有军队前往西夏战场,这厮要是真的好汉的话,就去前线立个功来!”

    赵佖忙说道:“女儿如何这般为难人?前线乃生死之地,岂可当做笑谈?”

    郡主噘着嘴不满道:“怕死怕活算的什么好汉什么英雄?他若在战场杀敌立功,我便遂他心愿,就怕他没这个本事!”

    其实郡主见了宣赞丑陋,心里无一处看的上他,说上战场也不过是知道那里凶险,常人根本不可能去,她自己又只道宣赞是官家无用子弟,并不知晓这宣赞一身的好武艺,只想着能落得个眼不见心不烦。

    听到这里,宣赞欢喜道:“立功就立功!我正愁这身武艺无处施展,我若立得战功时,郡主莫要食言。”

    那郡主瞅都不瞅宣赞一眼,只傲气的扬过头去。

    赵佖听了这话,急忙劝宣赞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父母就你一个独子,若你有些闪失岂不成了我的罪过?赞儿莫要拿这劣女的话当真。”

    宣赞笑道:“殿下毋忧!只要郡主提出的要求我宣赞都会做到!只望殿下也做个见证,他日我功成名就,定来迎娶郡主!”

    赵佖知道宣赞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只得点头答应,然后连连指责郡主。

    宣赞护送赵佖及郡主离去,那郡主一路连看都不看宣赞一眼,只觉得他丑陋无比,多看一眼都觉心烦。一直到他们走后,宣赞就向一同来送的智清长老请教这份姻缘。

    智清长老叹息道:“缘份到时莫问缘劫,尽心便好;缘份去时勿论得失,休要强求。”

    宣赞告别智清长老后赶回府去,收拾了钢刀及行李及盘缠等物就要去投军。

    宣赞又心想:“若有父亲保举,说不定我也可以成为一名将领,只是跟随高俅那厮身边,实在是可惜了点。”

    宣赞来见父亲,欢喜大笑道:“父亲!未想我昨日说要当郡马,今日便有了机会!”

    宣伏以为他又在胡扯就懒得搭理他,宣赞见了,就追着宣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番,又把自己想要投军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宣伏不悦道:“你这不知死的东西!若是为立个功名去战场拼杀,却也不枉了男儿之躯,可你这不成器的家伙却是为了个女子,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岂不让我宣家贻笑天下?”

    宣赞坚定的说道:“为了女子又如何?我定要娶她为妻!除了她我谁都不要,这个郡马我是做定了!你若不保荐我,我就算当个士卒也要去前线立功!”

    宣伏大骂逆子,顺手就一耳光打来,宣赞低头一躲,却把那顶毡笠打飞,露出光头来。

    宣伏见状大吃一惊,慌忙问道:“你这厮这又是闹的哪般把戏?去了趟大相国寺怎么还真个出家了?”

    宣赞哪里敢说缘由。

    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宣伏只道宣赞是个浑人,平日里更是花样百出,于是也只能大骂了他一顿。

    临要离去之时,宣赞本想将此事告知母亲何氏,却又怕她记挂,于是只留书说自己要出去游玩几月,勿要牵挂。

    宣赞用钱在禁军中走通门路,得知有不少军汉当兵都只是为了吃军饷,并不想上前线厮杀,此时被高俅征用多又有唉声叹息的,更是有人四处使钱,推托不去。宣赞就寻得一个相识的,反给他些银两兑换了军牌等物件,又花些钱打通上下门路,顶了他的名字藏在出征军中,因此这宣赞也出现在了高俅行军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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