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由又‘嗯’了两声,一副放弃了的语气说道:“不干了,算不出来!”
冬溟彻底松了口气,但又感慨万千,看来,卜算之力并不是那么容易就恢复的,要是放以前,别说用灵力覆盖了(那时候冬溟还是人身),就是泡到灵力浓郁到结成液体的池子里,师傅照样能把他前后三天里的事算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此时,仅仅是覆盖一层死气,便能隔绝,想要完全恢复,看来是很难的。
赵之由右手一晃,红色匕首便消失了,他闭上眼乏累的说道:“当我握着戮刃时,配合着易经前两页,如果是一天以内的事,我算的准确率大概是百分之六十,当然,如果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才能算到,如果有什么与自己息息相关的事,准确率连百分之二十都不到,使用完戮刃的之后,整个身体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样,很累,别说卜算,易经前两页的东西,我连用都不知道怎么用,但当我昏睡的时候....”
可能是回想起哪小鬼的悲惨一生,他又苦笑两声:“我却能将梦到哪小鬼的一生!”
冬溟虽然面无表情,心中却是泛起了波澜,之前听师傅讲故事时,忽略了他为什么能梦到哪小鬼一生这一问题,但现在,他忽然感觉事情不对,他虽然不知道卜算之力最终能多厉害,但他知道,像师傅这种情况,就算是没有失去卜算之力之前,也没能做到过,这事他记下了,准备等见了师叔师伯,向他们反馈情况。
冬溟冷冷的说道:“却邪师的能力,各有各的特点,配合着卜术,符咒,法器,阵法,法术,体术,吟唱,颂词,诅咒,巫毒等自然之力,能发挥更为强大的力量,按照你说的,你这能力,应该是操作因果吧,因果配合着卜算,做到这一点,应该也不难,你想一下,现在你仅仅是学了两页易经,便能达到这种地步,要是你将整本易经全部学完....岂不是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
说道这里,赵之由颇为有些兴奋:“这么厉害?”
田博原也插话说道:“嗯,大致就是这么个意思吧,自然之力的表现形式么?当初也听别人说过,我们道士也就是专精着符咒,法器,阵法之类的吧。”
冬溟说道:“嗯,没错,你其他的也别想了,就专心学习易经就可以了,道术方面,让田博原传授你一点外门弟子的知识经验就行了。”冬溟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此次历练只为让他重新掌握卜算之力,其他的重学起来也浪费时间,等到时候卜算大成,恢复记忆和能力的时候,也自然而然的会了。
话音刚落,赵之由身上的绷带慢慢自行松解起来,哪绷带如同一条条小蛇一般在赵之由身上蜿蜒爬行着,着实吓了他一跳。
冬溟看了看手机,然后冷冷说道:“肉身损坏度达80%,用了三天半时间重新愈合,这速度又提高了呢,不要怕,哪绷带是帮你愈合身体的好东西,现在你好了,它们也就退下了。”
闻言,赵之由也不再动弹了,待绷带全部褪去,他惊奇的发现,自己已经是完好如初,除了活动起来还有些生硬,其他一切都还好。
这时,悬空的琉璃灯中幽蓝色的火焰变成了普通的火红色,赵之由很是好奇,便起身活动着边问道:“嘿,这盏小灯挺有意思的,不断变换颜色,有什么寓意吗?”
冬溟冷冷的解释道:“黑色代表着重伤,幽蓝色代表着即将痊愈,火红色代表着新生也是已经痊愈的意思,而惨白色.....”说到着他停了下来。
田博原也被吊起了胃口问道:“惨白色代表着什么?”
冬溟淡淡的说:“惨白色,代表着魂飞魄散。”
不得不说,此刻的冬溟很有将气氛带进低谷的能力,房间里在此陷入寂静,赵之由活动差不多了,一脸忧伤的说道:“哥俩儿,等会出去陪我去个地方呗?”
田博原问道:“去哪儿?”
赵之由说道:“西郊树林。”
冬溟没有做声,只是微微点点头,然后看了一眼田博原,田博原会意后,苦笑的说道:“将这个符贴上,等出去再给你揭了!”
赵之由还准备好奇的问一句为什么呢,可随即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等再次醒来,却已是来到了西郊树林,他挠着头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为什么要将我弄昏过去呀?”
田博原耸耸肩说道:“怕你不懂规矩在医魂院里冲着什么东西。”
赵之由翻了个白眼,然后看着这月光下草木浓郁的树林,深吸了一口气,潮湿的泥土气息如同鱼贯一般钻进了他的鼻孔,他感慨着,这就是大自然的气息呀,这是那些终日生活在水泥钢铁铸造的森林里的人们很难体会到的畅爽。
赵之由带头走着,仿佛这条路他很熟悉一般,七拐八拐,来到一个比着其他树木发育更加健康,更加粗壮的大树下停住,他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有了尸体做肥料的树木,就是比其他树木发育的好,才几年,已是比周围其它同类强壮太多了。”
说完然后又转过头来对着冬溟说:“把你那些小黄人叫出来吧,我想给哪对可怜的母子弄个墓。”
冬溟没有说话,凝聚着黑气的手一挥,一团黑雾飞出,黑雾之中走出许多扛着迷你铲子的小黄人,一个个都冲向哪树下开始了挖土工程。”
其效率并不比两个成人拿着铲子去挖土要快多少,赵之由很是无语的对着冬溟说道:“你的能力不是具象化么?你的想象力就这么点?弄一堆小黄人去挖土?”
冬溟竟露出一副高傲的表情冷哼说道:“哼,我就是喜欢小黄人怎么着?”
赵之由被他哪个表情所震慑到了,嘴角抽搐着的说道:“好吧,你开心就好,话说,你有没有想过弄个迷你挖掘机什么的,比哪手工的铲子要快的多了。”
冬溟思索一阵,然后又是一副高傲的表情说道:“我不知道挖掘机是什么原理,所具象不出来。”
赵之由面部表情已经僵硬,心里如同千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卧槽,尼玛不懂还这么嚣张,尼玛要是不懂去红.翔学习呀,挖掘机技术哪家强,天朝SD找红.翔。
于是在众多黑色小黄人马不停蹄下,哪颗树下的母子,终于重见天日,不,应该说重见月光,赵之由看着哪副大骨架的肚子位置还有一副如同老鼠般大小的迷你骨架,心中感慨万千,虽然着母子的灵魂都已经不再人世,但他今天来,不仅仅是为了给这母子造墓,的应该是追求心安吧!
田博原表情凝重,右手从兜里掏出张黄色纸符,向天上一甩,哪纸符无火自燃,无风自飘,火团落在不远处一个空旷的位置,他开口说道:“冬溟,就那吧,这一片也就哪的风水好了。”
冬溟点点头,一大波小黄人抬起哪白骨架子,到哪个空旷的地方挖了一个大坑,将骨架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又填好土,很快便隆起一个坟包,赵之由跑到一边,捡起一块木板,右手祭出戮刃,在上面歪歪扭扭刻了几个字,待刻完之后,看了一眼,一脸很是满意的表情,跑了回来插在坟头,上面写着‘杨雨晴与爱子之墓’。
三人站在坟包前一言不发,良久赵之由悲伤的说道:“愿你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当三人走出西郊树林重见公路的时候,已是深夜两点了,赵之由看着寂静空荡的公路,面部表情再次纠结起来,看着在前面走着的二人用颇为蛋疼的语气说道:“我说大哥们,咱们怎么回去?”
冬溟冷冷的说道:“走着!”
田博原无奈的耸耸肩说道:“没办法,这么晚了,也没车不是!”
赵之由用近乎崩溃的语气说道:“从这到学校特么有三十多公里呢,你让走着?”
田博原叹了口气说道:“不然你也可以选择在这陪哪娘俩睡一觉,明天早上再看看有没有车经过好了!”
“田博原,你有神速符之类么?”
“没有”
“冬溟你能具象出个马车什么的吗?”
“不能”
“哪田博原你有竹蜻蜓吗?”
“喂,魂淡,适可而止呀,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好吧,不过咱们就真的要就这么一直走下去?”
“对”“没错”
阵阵碎碎语的余音越行越远,随后一声咆哮:“坑爹呢!这是!”在公路上回荡后,公路又就陷入了寂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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