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位仪停滞在那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就是快模样怪异的石头呢!几天来季衍一直心神试着感应着,然而天位仪然是一动不动。“看上去要出去转转了,这样待在这儿也不是办法了!”季衍无奈的嘟囔着。
深山中,一少年正边走边看着风景,很是悠闲。按照计划是出这片深山,找到有人带地方,可是接连走了几天,除了山还是树。若不是能感应着天位仪,不担心迷失了方向,季衍都有种待着祭坛那儿不动的想法了。
夜深,看着面前慢慢燃烧着的枯木,季衍笑了笑,幸好自己带齐的东西。从祭坛出来这几天好像是要走出这片区域了,最近更是碰见了不少野兽,其中好像有些凶猛的家伙,多亏自己小心。正想着,忽然对面树影,在火光照影中一道影子一闪而过。在这森林野兽也怕火光,夜晚一般野兽都不敢靠近,季衍并不是很担心,或许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或者悲哀!运气并不是与季衍同行,漆黑寂静的树林中,野兽的呜咽声并没有远离。“噼啪”在树枝燃烧爆裂中一丝冷汗在季衍额头缓缓浮现,惊慌,紧张,心脏剧烈跳动着,这是季衍现在身体机能自动出现的体现。火光闪耀中,一只似狼似虎的古怪野兽出现在了对面,锋利的兽牙在火光映照中,异常的刺眼。低咽的兽吼伴随着唾液在野兽口中流下。一切都表示着季衍面临到了巨大危险中了。
“怎么办,这真是要玩命了”眼前的那货好像并不怕火,反而围起火堆左右迈开了步子。沉重低咽的兽吼让季衍瞬间回了神。修仙?仙术?季衍可不认为自己那连所谓的气都感应不着的修仙之法能在这时候救自己。不知名的虫儿仍肆无忌惮的叫着,季衍扶着后面的树慢慢站起了身。并不是找到了方法,而是实在没有办法。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自己跑不了,除了把它打死,也找不到自救的良策了!
“哼来啊,死就死吧!啊...”一声大吼,季衍只觉得热血沸腾,身体间突然有一股力量在涌动想要发泄出来,脚下一发力,季衍整个人便扑了过去。仿佛被眼前这先前还是自己看中的猎物,突然一下的爆发吓着了似得,那野兽愣了下才举头张口咬了去!挥出的拳头顺势打在了野兽迎面而来的尖牙上,两声嘶吼同时在这夜晚寂静的深林中响起。却是那野兽被挥来拳头的力量打崩了牙,而季衍手上也因为巨大的惯性和那坚牙瞬间血肉模糊,钻心的痛刺激着季衍的心神。混杂的血液滴落在了地上,怒,愤怒,虽然并不知道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可是这让少年瞬间红了眼俯身张口扑向了那野兽的脖子,死命抱住了兽躯,季衍不断撕咬着。此时季衍疯魔了,捕猎者与猎物互换了角色。一人一兽在地上不断翻滚着,那怪物不断挣扎着,力气之大,只觉得手一松,季衍便看见那野兽翻身起开低咽着,晃晃悠悠的走了两步“啪”的倒地上不动了。放下心来,剧痛与虚脱也是让季衍趴在地上昏睡了过去。清晨,阳光从树林间照映下来,地上,一人一兽躺着,不知是死是活!缕缕青烟从烧尽的灰堆中冒出,杂碎的肉沫混着血迹满地都是,一切都表示着这儿发生了惨烈的斗争!
世道苍茫,人都要努力活着,即使有些人不知道为了什么!余婆已经活了六十多个年头了,自己那老伴走得早,也无儿无女。或许死后便尘归尘,土归土。也不会有什么人记得或怀念了,可是活着就还得好好活着!现在乾元山脉的兽潮刚过,附近山脉边缘也不会出现妖兽,是采摘灵草和野果的时候了。虽说兽潮已经过了近一个月,可还是小心为好。余婆背着篓子谨慎的徒步在山间,忽然眼睛一凝,只见前面躺着一少年,旁边还有妖兽。略微镇了镇神,余婆依然漫漫开步子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咦?这谁家的孩子啊,看上去碰见遗留的妖兽了啊!”每年妖兽都会在开年的两月里从乾元山脉的深处出来,求偶,配对。这个时候整个乾元山脉对人类算是禁区,一旦闯入便很难有机会活命.而在大约两月时间过后所有凶猛的妖兽都会消失回到乾元山脉深处,这时候乾元山脉便又会涌入大量的人,而乾元山脉也是许多人赖以生存的依靠。当然这只是余婆对兽潮和乾元山脉的理解,毕竟余婆也只是生活在这世间最底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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