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之顶,一座高楼之上,正有两人看着袁通与甘倩之间的对战。当看到袁通毫不容情向甘倩出手的一幕,一个四十余岁的男子脸色当时变得难看起来,重重的吐出一句,“无耻!”
说话的这个男人叫做张展翼,与鲁明道一样,均是学院的副院长,也是学院老师张展鹏的兄长。
在他身边的男子年纪比他略大,保养得体,乃是气旋境八重天的高手,正是紫玄南府的院长江上客。当听到张展翼的话之后,他一声冷笑,“不但无耻,而且还无知。不知天高地厚!”
“江院长,且让我下去。似这样的学员,我们紫玄南府不能要。否则的话,其他三府怎么看我们!”张展翼听江上客同意他的意见,马上说道。
“其他三府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怎么看?宗主怎么看?”江上客慢慢的摇了摇头。
“宗主!”
张展翼一阵失声,脸上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北地六派,表面上一团和气,但是暗地时龌龊之事难道还少了吗?我紫玄宗名义是煌煌大宗,但是实际上在六派中无论地位还是实力,都属于末流。这也是宗主为什么上任之后,大力改变紫玄四府教学规矩的原因。甚至于还把不惜耗费功力,让镇宗之宝投影于四大学府,便是希望改变这些学员只懂修炼,不懂杀戮的弱点!”
说到这里,江上客又扫了一眼袁通,“此子虽然无耻,而且不知道天高地厚。但是行事却暗合了宗主的最近的心思。学员之争,我们身为老师的,管他做甚?”
“更何况,他恶了甘倩,你道那甘茹真会听之任之吗?”江上客顿了一下,这才又缓缓的说道。
“没错,还有甘茹呢?”张展翼叹服道。
甘茹在紫玄南府虽然只有几个月的学生生涯,但是却在南府的天空中划出了最为耀眼的一道轨迹。天骄无双,哪怕他是紫玄南府的老师也不得不敬佩。甘茹现在又晋级入了灵海境,成了紫玄宗的真传弟子,地位可比他这个学府的副院长要高多了。
“小小竖子,罢了!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且让我们拭目以待吧!”江上客轻轻的看了袁通一眼,嘴角露出了一丝的嘲讽。
“走吧!”
袁通一招得手,再也没有看甘倩一眼,而是看向了钱康和吴台。
“去哪?”两人还没有回过神来,讷讷的问道。
“抢地盘去!”袁通眺向了北山的方向。如今已经是下午时分,马上便要天黑,他可不想在这山谷中安家过夜。
两人这才想起来,袁通刚才所说的让他们带路到王初英的居所的要求。
对于王初英,两人恨欲成狂。他以一百点挑拨两人出手,让两人赔上了大笔的点数。哪怕他们是居住在北山上的高手,赚到这五百点也得用上大半年的时间。一朝出手,让他们一夜返贫。两人又没有胆量报复,自然只能恨上了始作诵者王初英。
“好!”
想到这里,吴台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大仇将报的得意笑容。王初英,就算你刚才跑了又能怎么样,所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如今这个恶人要打到你家去了,看你还能去哪跑。
“去吗?”看着吴台扶起了钱康,袁通看向了陈海妍。
“自然!”陈海妍嫣然一笑,走到了袁通的身边。她虽然也震撼于袁通打了甘倩,但是心里并无半点的非议。反而无比的开心。毕竟袁通是为自己出头,才会与甘倩对上。
北山之上,景色秀丽。树木绿草,青翠喜人,宛如碧玉雕成。地上铺着皆是白色的石子,在阳光的映照下在反射着晶莹的光线。空气无比的清新,呼吸之时,鼻腔和口腔之中都能感到那股说不出来的清新。
“南府四山,北山为先!不踏足北山,永远也感受不到这点!”
陈海妍迷醉的呼吸着这里的空气,侃侃而道。
“怎么这么说?”袁通亦觉得这里不错,只是他没有踏上过其他的三座山,所以体会不出来北山为先的感觉。
“通少爷!”走在前面的吴台很是不长眼的回过了头,他刚才听了甘倩叫袁通的名字,便也知道如何称呼他。解释道:“有传闻说,北山下面有一个小形灵脉。在这里修炼的速度会比其它的地方快上许多。越向山顶,灵脉的浓度便越充足!”
“他说的没错!”陈海妍狠狠的瞪了吴台一眼,她不生气自己入谷之时他想霸占自己的嚣张,而是痛恨他打断了自己与袁通的谈话。
吴台亦是知趣之人,看到陈海妍的眼神不善,连忙又把头给转了过去,一幅什么也没有做的样子。
他是当了缩头乌龟,但是袁通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接着又问道:“最顶上的房子是谁的!”
“姑奶奶,不是我多嘴呀,只是问到我了!”吴台心中腹诽一句,转过头赔笑道:“最顶上的房间属于孙重阳,第二间是袁天和,第三间是莫巫,第四间便是王初英了!”
“袁天和便是袁朝安的独子了,虽然是我们袁家人,但是他爹死在了我的手里,说不得以后会有什么麻烦!他如果老实点,自然相安无事。如果敢找事的话,我不介意送他们父子团圆!”
听了吴台的话,袁通盘算了一下。在这其间,他自己并没有发现,他现在与初入白沙城时,心中增加了许多的杀伐之气。
“至于孙重阳,我与他们有三月约定。便让他再嚣张三月,而后再夺走他的一切!”
想到这里,袁通不由得看了陈海妍一眼。看对方千娇百媚的样子,心中微热,“海妍可是他的未婚妻,我夺走他的一切,岂不是相当于把海妍也给夺走了吗?怎么我在想这件事情时,一幅心安理得的样子,而且还有无比的期待呢?”
“切,先不想了,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袁通想到这里,马上便摇了摇头,“现在自己最应当做的便是精研武道,不够强大的时候,考虑太多,只会乱了自己的武道之心!”
他心中奇怪,陈海妍亦奇怪,不知道袁通看自己时怎么会轻轻的摇头。但是,她又不好问袁通,只能把心事暗压在心中。
思索间,吴台和钱康已经带着袁通到了一间大宅子的面前,指着紧闭着的那扇黑漆漆的铁门道:“这便是王初英的住所了!”
“把门打碎没事吧!”
袁通看着紧闭的院门,问道。
“按照院规,五十点!”吴台回答道。
“那就好!”
袁通一点头,反手抽出了背后的裂山刀,一个箭步,便到了院门前。手腕一翻,裂山刀带着雷霆万均之势,向着院门猛劈过去。
“轰!”
只一刀,院门便被整个劈碎。碎片四射,扫过院内外的灵植,一片狼籍。
“袁通!”
一声气极败坏的声音,王初英从宅子中掠出来,气极败坏的大叫道:“你欺人太甚!”
“我就是欺你太甚了!你能怎么样?”袁通把刀向地上一拄,一声断喝,满脸的嚣张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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