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廷天又趁机说了一些关于改革的事宜,比如增加第三阶层婆罗多却学院学习的权利,废除不同阶层相互伤害判罚不一的问题。台下的观众基本都是第三阶层出身,听到这些自然大声赞同;而那些占统治地位的梵楼纳贡特罗被损害了权益自是不甘,可一方面那廷天积威深重,另一方面大主祭维加也没有反对的意思,都是虽有腹诽却敢怒不敢言。
这时又有数十人从通道走到台上,有男有女,有白皮肤的萨迦人,棕色皮肤的坎德人,正是之前苏烈见过的那些人。
那廷加等他们来到台前站定,一指众人高声道:“兽潮夜袭的时候不光有苏烈小朋友奋战,还有许多人为了保护家园和亲朋好友,和恶魔之子及兽群战斗在第一线,而他们正是其中的幸存者。”
台下的观者一听立即安静下来,数万目光都聚集到那廷天和维加身上,想看看他们到底会怎么做。
那廷天这时又让人拿出一面写有许多名单的公告牌,高声道:“这面牌上的人同样在当日兽潮夜袭时奋勇战斗,不幸的是他们牺牲了。为国家人民而战者,国家和人民永远不会忘记他们的功绩,我之前和大主祭做了一个决定,现在向天下黎庶宣布:无论是牺牲者还是幸存者,都视他们本身的阶层抬级入籍,晋入上一等阶。并且年初的武者学院招收时,他们的子女有率先入学的机会。”
“轰隆!”
如果说之前那廷天说的那些东西还只是口头承诺,其他的分封国未必真能执行,那现在就是来真的了。以前每次兽潮来临时你积极战斗是本分,战死是活该,官方能给你点赈济就不错了,哪里会管之后的事,因此台下的观众听到这个决定,又看到大主祭维加点头承诺,立即报以雷鸣般的掌声,久久不能停息。
“我不同意,这有违我们索兰西亚四阶层划分的本意。”
一个老年梵楼纳终于忍不住了,起身一脸愤怒地高声大叫起来:“四阶层是至高神亲自划分的,你们这么胡乱做为,违逆了至高神的神意,会给索兰西亚带来灾难的。”
“我亲爱的梵尔纳,可我们以前也曾经抬级入籍啊?”维加亲和一笑道。
“以前每次抬级入籍都需要做大规模的祭祀活动,求取诸神同意后才执行。而现在你们是擅作主张,而且一次就是数十上百人,诸神不可能同意的。”梵尔纳肯定地道。
“那我们就再举行一次祭拜诸神的活动,请求诸神来判断。神誓者,你觉得如何?”维加看了那廷天一眼沉声道。
“这个…好吧!”
索兰西亚是神权至上的国度,普通民众平日视这些梵楼纳的话如同神言,根本不敢有任何异议,所以台下立即没了声音。那廷天虽然明知道是这帮梵楼纳感觉他们的威信受到挑战,要聚众一起反抗,还是没什么好的办法应对,只能违心答应。
“其实用不着那么麻烦。”
苏烈知道拖下去必生变故,到时候这些神棍想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了,立即道:“我记得火神阿格尼斯好像还兼祭祀之神,同时他还带有净化和送信者的属性,不知道对不对?”
“没错!”那廷天虽然不知道苏烈想说什么,却知道肯定是为自己解围,立即高声应和。
“那就好办了。”
苏烈说着双手一挥,瞬间发出一蓬数米见方的炽红火焰,烤得周围的人都是浑身发烫。苏烈这时一脸笑意地看着那位叫梵尔纳的老祭司:“大祭司,我记得你们梵楼纳能通神言,那就麻烦你跳进火焰里跟火神说一声,让火神传话给至高神不就行了。这样既快捷又方便,还能省去许多麻烦的环节。”
“你…你这是妖言惑众,求取神意哪里是这种方法。”
梵尔纳再傻也知道火焰不能乱跳,只是苏烈的话道理又是通的,只能涨红了脸从求取方法上掰扯。哪知苏烈却微微一笑,淡然道:“那大祭司就落伍了,我上次在舀山村就是这么求取神意的,若非接到火神的神意,被他老人家授予了强大的火焰之力,我哪敢独自一个人和亿万恶魔之子及蛮兽战斗。”
苏烈说着把火焰往后一转,那些熊熊的火焰立即在他身上炽烈地燃烧起来。
苏烈这时在火焰里面向东北天山的方向跪下,口中念念有词,装出一副虔诚礼拜的模样在那求取神意。
台下的众人虽然经常见那些梵楼纳装神弄鬼地求神,却还从来没见过用这种方法的,立即都是大感兴趣。
数分钟后苏烈从火焰里出来,熄灭身周燃烧的烈火,向着众人一笑道:“火神已经向我降下神意,说至高神非常同意神誓者的话,以后为国为民战斗而有大功者,都应该抬级入籍。梵尔纳大祭司想必是不信,要不你亲自去火焰里问问火神?”
“你…你胡说八道,妖言惑众!”梵尔纳又气又怕又怒,脸孔都扭曲了。
“这梵尔纳祭司就是血口喷人了,我真是火神的使者,不信你可以询问卡迪和卢卡,或者去舀山村亲自打听打听也行。”苏烈嘿嘿一笑道。
周围的梵楼纳大多也都是不通幽能术法和战技的神棍,虽有一两个懂幽能术法能耐烈火,却也害怕苏烈在火焰里动什么手脚,哪里真敢去,立即都把目光集中到他们的首领大主祭维加身上。
“苏烈小友,我记得你们华夏的火神是祝融,想必你求得的是祝融的神意吧,不能混之一团的。”
维加说着向苏烈使了个眼色,接着密语传音道:“苏烈,老头子我是会记得你的好的,也保证把这事圆满解决。这事关系重大,你就不要掺合了。”
苏烈自然知道维加的意思,肯定是害怕自己再这么搅合,他们那帮神棍在人民心目中的威信大为降低。于是配合地点了点头,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如此,我说那个火神怎么长了一副华夏人的模样,还用华夏语跟我交流,感情是我搞错了。”
说完向梵尔纳一礼,歉意一笑道:“大祭司,真是不好意思,你不会怪我吧?”
“哈哈!怎么可能。苏烈小友这种求取神意的方法颇为特殊,有时间咱们好好交流交流。”梵尔纳咬死苏烈的心都有了,只是这种场合他能怎么办,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吞,装出一副笑脸应和。
那廷天赞许地对着苏烈点了点头,真没想到这小子的歪招还挺多,看来这次拉他上来是找对人了。刚想安排下面的事情,就见一名王宫近侍一脸急迫的跑了进来,边跑还边向他和维加打手势。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都有不妙的感觉。维加匆匆安排了几句,然后和那廷天一起向那内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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