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渐渐稀疏,无数少年侥幸从虚空灵境之中逃出,此时他们心有余悸,均是回到了各自的家族接应人哪里很快离开了这里。
这里是一片让他们感到可怕的地域,恐怕此生他们都不会再踏足这里,他们在这里所经历的一切甚至会成为他们一生的噩梦。
而此时林羽悄悄的躲在了一旁清点了一下物资,在虚空灵境之中他与蚩河一战手上的兵刃已经完全被摧毁不能再用了,不过林羽还留下了剑柄,这阔剑虽不是神兵利刃,但是对于林羽来说却意义重大,它曾陪伴林羽从连云堡来到卡兹学院经历了不少争斗。
“啊——!我的儿,是谁告诉我是谁!我要替我儿报仇!”然而此时林羽却被这个声音打断了。
所有的人均是被这声怒吼震慑,全都望向了一处,那是一辆黑色的犁车,黑色雾气瞬间升腾,一名中年人手持战斧仰天昂喝,这声音无比的凄厉。
有人传言北方奔雷族蚩河在虚空灵境中被一名少年斩杀,此时蚩幕忽然爆发,仿佛疯狂了一般怒喝道:“到底是谁,我定要将他千刀万剐,将他的头颅带回神山,用他鲜血祭奠我儿在天之灵。”
他大声喝道,无形的威能荡开,周遭树木均是被震成了粉末发出连连爆响,手中战斧不断舞动,几道风刃随之斩出,地面生生被斩裂,形成了一道道沟壑,深可埋人。
“是我!”而此时林羽却站了起来,他口中坚定的道。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并不是因为他不惧怕,而是他需要去承担,蚩河是他杀的,他要去承担,这是一个男人应该背负的责任,此时林羽不想逃避。
“你!?”蚩幕顿住了,“你可知道今天你站起来了就没有机会再坐下?”他这般说道。
“我当然知道,蚩河是我杀的,我林羽愿意承担,不过蚩河之所以会死,那是因为他该死。”
林羽语出惊人,全场的目光均是投向了这里,谁也料想不到林羽说出这样一番话,让人感到震惊,就连蚩幕的脸上的表情也顿时僵硬了起来。
“呵呵,少年人好犀利的话语,你可知道这世间谁人是该死之人,你说着话就不怕引起众怒吗?既然你说我儿该死,那么你岂能苟活。”
蚩幕狂喝,手中战斧乌光大盛,他驾着黑色雾霭向林俯冲了过来,无形的威压向地面笼罩了下来,草木垂头,仿佛也被这股威压震慑。
场外人纷纷退避,蚩幕身上的那股气势十分骇人,仿佛天神降临一般带着一股杀意,这一次他是要生生将林羽劈死,将他的头颅带回北方神山祭奠蚩河的亡灵。
蚩幕战斧斩出,一道道密集的符文瞬间暴涨,那符文巨大,全都闪烁着乌光,如一挂星河一般洒落。他的目光太过犀利,此时无人敢再喘一口粗气,生怕下一刻战斧会向自己斩来,全都屏住了呼吸。
而此时林羽站在这战斧之下,他不畏惧,反而是举起了阔剑的剑柄迎了上去。奈何这股威压太过巨大,仿佛如一座山岳一般压在他的身上,他只能这般站立用剑柄抵挡。
要看着战斧就要斩在林羽的头顶,血溅三尺之时,忽然一柄长枪从虚空中探出,迎击这柄战斧。
“锵!”一阵颤音隆隆,久久回荡,让人忍不住掩住了双耳。在这钢铁相交之处火花四溅,如同一阵光雨一般洒落了下来。
仅仅是这一个交击,四周爆响连连,远处的山岳均是被震塌,地面被掀起,方圆一里之内完全被颠覆。
“蚩幕,少年之人争强好胜,缺乏分寸,难免误死误伤,难道你非要在我眼下将这少年斩杀吗?你可曾把我这武皇放在眼里!?”紧接着移动宫殿之上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
“是武皇,武皇出手了,难道他想救下那个名叫林羽的少年吗?”远处有人仰望着这里道。
“真是厉害啊,没想到此人背后竟然有武皇撑腰,这等背景实在是太恐怖了!”也有人议论道。
而此时战斧被拦截了下来,蚩幕顿时大怒,他镇守武国北方,视为一方王侯,暗地里却已经称帝,哪里曾有人敢在他面前撒泼,不过眼前的这位却是武皇。
平日里蚩幕处心积虑,是给了武皇三分薄面,但是今日不同,蚩河惨死于虚空灵境之中,而武皇却要保这少年,这叫他如何能忍。
“武皇,我杀他为我儿报仇,你有何不服!”蚩幕怒喝道,手中战斧遥指武皇所在的宫殿之上。
“苍莽山乃是我皇都城领地,在我楚云天眼下,岂能容你放肆。况且这少年曾救过雨瑶一命,今日就请蚩幕将军放了他,也算是我楚云天还了他一个人情可好。”武皇未曾露面这般说道。
“哼,说得轻巧,你楚云天的女儿是性命,我儿蚩河就不是性命了吗?你若真要救这少年却也可以,但是为了一名少年而挑起武国的战祸可划不来,这一点你可曾想过?”蚩幕丝毫不退步,咄咄相逼道
此时林羽也望向了虚空之中的那座移动宫殿,想必此时他也看得出来一定是楚雨瑶让武皇出手相助,林羽心中虽然感激,但是这样的代价却死太大了。北方奔雷族早有谋反之心,如此下来恐怖这个蚩幕不会轻易罢手。
听闻蚩幕一言,此时众人均是将目光投向了武皇,似乎在等待武皇的回应。
“瑶儿你所说的是真?”移动宫殿之中武皇犯难,北方奔雷族早有谋反之心,而此时蚩幕也已经表明态度,若是战祸再起恐怕整个武国的百姓都要受到牵连。
“嗯父皇,林羽确实救过瑶儿一命。”楚雨瑶道,不觉脸上竟是泛起一抹潮红,一时又想起了在虚空灵境之中林羽对他所做的事,她极力压制这股娇羞生怕被人发现。
他恨林羽,但是这时不知为何,见到林羽将死之时她竟是有些不舍,所以她才对武皇这般说到。
“可笑,我楚云天岂是那种恩将仇报之人,我楚云天欠这少年的人情我楚云天一定要还,而你蚩幕,恐怕后者才是你的正真目的吧!”武皇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
“哼,武皇果然好胆气,既然武皇开口我便放过这少年,你我有缘再会,告辞了!”蚩幕冷哼道。
听闻武皇开口,蚩幕倒也不是那种不识时务的人。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潜水遭虾戏,此时是在皇都城脚下,蚩幕兵单势薄,武皇执意要保这少年他无力与之硬憾,但是若让他回到北方,他必将率兵踏入皇都城,否则难平他心中愤恨。
说完这些话,蚩幕并不久留,直接驾驭犁车窜入了虚空直奔北方而去。
“该来的始终会来,看来武国今后可不太平啊!”望着蚩幕往北方而去,此时宫殿之中武皇喃喃自语道,随即他驾驭宫殿消失在了这片地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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