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行进了半天左右,海上起了风,天色也渐渐暗沉了下来。
海面上却因为大船很多的缘故灯火通明,已经开始渐渐靠岸。
巨大的码头因为天色已暗的缘故看不清全貌,但能够感觉出非常巨大,无数巨大船支一个接着一个的停靠进入也丝毫不见拥挤。
南宫所在的船支停靠在了码头。
当木条和绳索做成的软桥搭在了码头上之后,那胡须发绿的老头得意洋洋的大公鸡似的昂头挺胸走在了最前面。
有船夫用绳索将孩子们的双手都捆了起来,彼此相连着被牵引着下了船。
不多时,码头上就人头攒动了。
有人在清点着各自船支上的人数,坐在青石制的桌子后,在厚重的账本上一笔一笔的记录着。
在登记完毕后,胡须发绿的老人就眉开眼笑的离开了。
一个个孩子挤在一起,眼眸都是绿莹莹的吓人。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的开始变得有些拥挤,似乎聚集在此地的孩子变得了。
在登记完之后不就,一个貌似管事的人出现。嘱咐着周围的人给孩子们分发食物...一块块血淋淋的半生不熟的肉块被甩进人群,人群顿时就沸腾了起来,你挣我夺。
南宫三人心中寒意更盛,死死的盯着那个笑吟吟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似乎有所察觉,也抬眼看了过去。当下心中就有些惊异....与周围孩童疯狂的争夺不同,三人都是定定的站在原地,死死的瞪着他。
那中年人诡异的笑了笑,指着南宫三人冲身旁的人挥了挥手说了一句话。
那些人在中年人说过话后就提着木棒连劈带打的将三人身边的孩子都驱赶到了一旁,那中年人一步步来到了南宫三人面前,也不说话,就那么左右打量着。
“你们不饿吗?”中年人问。
“哼!”楚汉冷哼了声就要上前。
南宫将其拉住,用眼神制止其接下来的动作。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看不透眼前中年人的实力...
“你是谁?”叶蓉柯问。
“我是白虎,你又是谁?”中年人突然有些好奇,这些孩子们被捉来之前都服了特殊的药物,神智都有所欠缺,在经历过炼狱般海上的生死试炼来到岛上之后,甚至连会说话的都很少有。
“呀呀呀呀...这可稀罕了!”另外一个富态的仿佛向下地主老财似的胖子笑吟吟的走了过来。
“哼...原来是玄武使,怎么看你这样子是想要虎口夺食不成?”中年人忽然面色一改,阴沉的回道。
“哪里哪里,白虎使言重了。嗯...这样吧,见面分一半,你要是不愿意,嘿嘿,少不得要做过一场!”那地主老财模样的人依旧是笑秘密的模样,眼神打量着南宫三人,竟是丝毫不把那中年人放在眼里。
“这里有三个,如何分你一半?”中年人问。
“好办,好办。你我一人一个半!”地主老财道。
“你要哪半个?”中年人又问。
地主老财沉吟半晌,目光在南宫三人身上左右移动,随后指着楚汉道:“我要这个,那个女子留给你...剩下的这个一人一半!”他说着,就抓住了南宫的一边胳膊。
“好!”那中年人应了一声,也抓住了南宫的另一边胳膊。
楚汉和叶蓉柯都是大惊!南宫瞪着眼睛看着时态的发生....
“慢!!”一声娇喝声响。
一抹仿佛火焰的红色猛的略过,抓起南宫就掠到了一旁。
红衣胜血,一头雪白的头发。“这个人,我朱雀要了。”
就这样,楚汉被玄武使带走。
叶蓉柯被白虎使带走。
而本该一分为二横死当场的南宫,被突然出现的朱雀使带走。
三人意外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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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使带着南宫来到了一处堪称豪华的住处。
此时天已经大黑,巨大威严的红漆大门上是一个红底黑字的牌匾,两个大红的灯笼散发着莹莹的红光,不只是什么材料所制的牌匾在这种莹莹的红光下那三个血红的字迹仿佛是燃烧起来了一样——朱雀宫。
进入朱雀宫以后,立刻就有两个红衣童子迎了上来,一个搀起了那朱雀使的手度着步子前去,另外一个来到了南宫面前,见到南宫似乎有些吃惊于其淡定的表现,随后就指了指已经已到远处的朱雀使示意其跟上。
朱雀使突然回头皱着眉头冲那童子道:“去,先带他去换衣服,随后直接领入雀房!”
童子面色一僵,随后忙点头称是。
童子将南宫领入了一个房间,随后捧出了一叠火红色的衣物就示意南宫换上。
南宫皱着眉头抖开了衣服后,眼皮就忍不住抽动了下。他看到了衣服的全貌,他抖开的是一件宽松的袍子,材料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极为轻盈,颜色火红,上面绣着白色的鸟形图案。
怎么看,怎么不觉得是男人该穿的衣服。
“我说你快点儿啊,朱雀使可还在雀房等着呢!”那童子见南宫半天都没有动作,忍不住开口催促道。
“我不穿!”南宫将衣服丢在一旁,扭过头来冲那童子说。
那童子面色一变,惊倒:“你会说话!”
“说的什么屁话,我当然会说话!”南宫骂道。
那童子愣了半天在缓过神来。木讷讷道:“你怎么会说话?”
南宫根本就懒得理他。
那童子好赖还记得自己的职责,苦着脸把衣服从地上捡起来抖了抖灰尘来到南宫面前:“您可别胡闹了,赶紧快穿上吧。”
“雀房可不是谁都能去的地方。我在神使跟前伺候了三年,头回见着一来就能进雀房的。这是大机缘...别人挤破了脑袋都进去的地儿..您可别在这时候闹别扭。”
“哎...什么愿意不愿意的。这世间的事情,有多少事由人心意的?能活着,就已经是幸事了”
童子看上去也不过是十二三岁左右,可说出来的话却是仿佛是看破红尘般的老气纵横。
“我说小公子爷爷您可别为难我这小童子了.....”
那红衣童子捧着那衣服跪在南宫面前都快哭出来了。
南宫无奈答应。
那红衣童子连上一喜,连忙伺候着南宫梳洗,多日以来的海上生活令他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咸鱼的臭味。红衣童子将南宫的衣服剥了个干净,将人赶入了热气腾腾的木桶中。
那童子撸起袖子也不管南宫愿不愿意,就拿着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做的梆子在南宫身上恶狠狠的搓洗了起来。
动作熟练迅速,待洗漱完毕,穿好衣服站在铜镜前童子为他梳理头发的时候,时间也不过是过了一炷香左右的功夫。
“好看吧!”童子在铜镜前给南宫挽起了一个高高耸起仿佛帮棒槌一样的发型,邀功似的问。
南宫眼皮抖动着看着铜镜中哪个顶着棒槌似发型的孩子,心中无语。什么审美...这哪儿好看了?只是他现在心中也是疑问丛生根本懒得在这种小事上消磨时间也不过多纠结,见一切完事就扭过头来对那童子说:“走吧!”
那童子见南宫如此配合,也显得十分开心。点了点头,就站起身来前头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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