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书阳被秋昊眼中猛然射出的熠熠精光所震慑惊讶的同时，却见金血灵根线槽内的白光在攀升到十格之后陡然停住。
紧接着，代表其他八种灵根的线槽中一同有白光亮起，齐头并进一般一同上升，都稳稳停在了十格之上。
一众凑的近的人等均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晃瞎了眼。
“这······这是什么情况？”
“十属杂灵根，还都是百分之十分配的如此平均······”
“六属杂灵根，已属罕见。七属杂灵根在修界恒古的历史中也只发现了几例而已，八属杂灵根只是听说存在。这······这，他怎么会是杂灵根，还是十属杂灵根。分配的如此平均，莫不是说他不是天才，而是史无前例的修界第一废柴？我一定是看错了·······”
“难道我也看错了。不，不！你们看那，这是真的，真的！他真的是十属杂灵跟，史无前例的废物呀，哈哈哈······”
“啊哈哈哈，真的！真的是十属，真的是废物！”
······
众人万万没有想到等到的结果会是这样，本以为秋昊会是绝世天才，却没想到眨眼间便从云端跌落。成为了身具十属灵根的，史无前例的修真界第一废柴。
但过了起初的震惊之后，众人很快反应上来，轰鸣嘲笑声不断，相比于看到天才的崛起，大多数人更喜欢看到不如自己的废物诞生。
这是人类的天性，修士也不例外。
“十属，怎么会是十属······一定是哪里弄错了，不！绝对是哪里弄错了。重玄你身上带有······不！你们谁身上还有灵根秤盘的，全都给我拿出来！”
出乎意料的，一贯镇定的方书阳反应几乎比众人都要大的多。秋昊几乎从他最后吼出的话语中听出了一股莫名的仓促惶恐之意。
众人被他的吼声打断，没人敢在当面嘲笑。但看向秋昊的目光中尽皆带起了讥讽与戏虐之意。
很快，所有的灵根秤盘汇聚到了秋昊身前，在方书阳的逼视之下，秋昊无奈只能一个个将手按上去。
当用最后一个测试完之后，结果都和第一次测试的别无二致。
方书阳几乎呆立原地，喃喃自语：“怎么会？十属，真的是十属灵根！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这样的事？难道当年的那一幕又要上演？而且这将是一场劫数？”
秋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书阳对自己报的期望太高，因而此刻受到的打击太大。说出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总之，越是接触，他越发觉得这个南华宗的长老不简单，不能以常人的心态揣度。他的想法秋昊根本看不透。
而眼下看到自己居然是十属灵根皆有，而且分配的极其平均。结合之前所说，秋昊已经明白，这应该是最最糟糕的废柴资质。甚至废柴到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一种情况。
秋昊眉头微皱，瞬间猜测到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极有可能是因为自己是穿越者，受到了前世整个世界的影响，加之心中看见宇宙投影。
一个健全的世界中，元素灵根齐备，一同影响之下，自己的灵根才会出现这种绝无仅有的情况。
不得不说秋昊的猜测已经接近了真相，但眼下不管产生这种情况的原因是什么。这一情况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是有一点秋昊算是清楚知道的。
那就是以这种废柴资质想要拜入南华宗当个外门弟子恐怕都不大可能，更不要说是让方书阳收自己为徒。
如此一想，秋昊内心便是再坚强也不免有些失望。但这失望也只是片刻。
就在方书阳还在呢喃，众人还在嘲讽，小声议论之时。
秋昊已经深吸口气，调整了失落的心态。既然事实已成这样，无可改变，那么失望也无用。他再看向众人朝自己投来的鄙夷目光时，内心渐渐坦然。
良久，方书阳才从独自呢喃中醒转。看向秋昊的目光不断闪烁变化，最终恢复平静。
不等方书阳开口，秋昊苦笑道：“看这般情况，小人是无缘拜入上仙门下了吧？”
方书阳尽管表面平静，可内心深处不由对秋昊又多出一分赞赏。即便换了自己在目睹这般资质之后，也不见得能这么快从失望中恢复平静吧。
秋昊也将方书阳的表情收入眼底，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丝毫的鄙夷，这反而让秋昊有些诧异。
只是转念间他又想到这老家伙喜怒不形于色，进而也便没有了那份讶然。
方书阳的目光重又回复锐利：“我方书阳门下自然不收废物，既然你也有自知之明，现在我们要回宗门，小子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秋昊听到“废物”二字从方书阳口中说出，内心淡淡只有苦涩，却是没有反驳。
一来，十属灵根的确是天下第一废，二来，身份上的巨大差异由不得他辩驳。
他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入肉三分，刺的掌心生疼：“小人无话可说，恭送上仙回宗。”
眼见方书阳欲走，此时黑煞再也按耐不住上前：“师尊，林沫师弟不能便这么轻易死······”
话还没有说完，方书阳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一扬手：“为师自有分寸，用不着你来告诉为师怎么做。”
被方书阳毫无厉意的平淡目光一扫，黑煞有如雷击，喉咙里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只感觉后心冷汗直流。心惊肉跳之下，立刻收了声。
秋昊却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这黑煞了，本是立下生死状的决斗，生死无怨。这黑煞竟然出尔反尔，明摆着要报复。而且对于自己的杀机这么明显。真是无耻之尤！
好在即便秋昊无法看穿方书阳此人，但是看样子作为一宗长老，他还是顾及一些言面与信誉的，没有真的让黑煞把话说完。
便在此刻，方书阳看向秋昊的目光似笑非笑：“黑煞，生死决斗，既然敢比，便要有不敌身死的觉悟。你师弟他是咎由自取，我们修士首重承诺，此事我们南华宗当然再不能追究，挟私报复。”
说到这里方书阳凝神看了秋昊一眼，这一眼直让秋昊内心一个忐忑，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陡然涌现。
下一刻，便听方书阳接着道：“不过，你若是以你个人名义为你师弟报仇，想来与我南华宗的名望纵然有损，但也应影响不大。”
一句说完，秋昊面色骤然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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