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店的伙计透过门缝看到外面精悍的士兵,双股颤颤,心中慌乱,急忙向后院的掌柜的住处奔去。
这粮店是庆阳城镇守使的妻弟刘威所开,在这庆阳城算是最大的粮店,粮店前面是铺子,后面连接的是一个小院子和一个大仓库,刘威平时就住在这小院子之中。
砰砰砰!
“掌柜的,不好了,我们粮店被围了!”伙计一脸惊慌的敲打着刘威的房门。
“什么人这么不长眼,不知道这粮店是刘爷我开的吗!”刘威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推开门,睡眼惺忪地让伙计带路。
刘威因为是镇守使的妻弟,这庆阳城可是横着走的人物,就算是守备营营将见了也得叫一声刘爷,可见镇守使的权势。
“砸开!”看到关得紧紧地粮店,林峰大手一挥,十多个身体强壮的军士向那薄木板的粮店门猛砸。
“哎哟”不多时听得哗啦一声,粮店的门被砸开,门后的十多个伙计哎哟一声全部被木板砸到在地。
如狼似虎的骑兵握着雪亮的马刀一涌而上,将这些伙计绑了一个结实。
“你们是什么人!要造反吗!私闯民宅,小心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刘威怒气冲冲的从后院而来,看到粮店大门破碎,自家伙计被绑,没来得及看来人,顿时就是一顿呵斥。
“哦,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吃不了兜着走。”林峰一袭常服,身后站着雷虎这个凶神恶煞的营将,虽然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确实让那刘威一愣。
刘威此刻也是发现了,这些兵马不是守备营的军士,而这位年轻人自己也从未见过,不过刘威不害怕,那年轻人身后的军官也仅仅营将级别,自己的姐夫那是庆阳的镇守使,在刘威眼中,那可是庆阳最大的官,营将级别的军官还不放在眼中。
“我姐夫可是庆阳镇守使,现在退出去,陪我十万金币的损失,我可以既往不咎。”刘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想到自己的姐夫,顿时胆子壮了很多。
听到刘威的话,众人都是一阵嗤笑,没有想到堂堂的第三军团统领,竟然被一个小小的粮店掌柜威胁。
“雷虎,你去把镇守使请来,我倒要有一些问题需要问问我们的镇守使。”林峰现在反倒不着急了。
之前林峰本想不想太快的和本地的豪强撕破脸皮,但是看来不杀鸡儆猴,有一些人不会老实,大军驻扎在这边,如果到时候和北面打起来,自己后方再出现什么事情,那时候想要补救可就来不及了。
不多时,庆阳城镇守使吴强就被从被窝里“请”了来,因为之前见到过林峰,所以一看到自家妻弟被绑,吴强顿时心中暗道不妙。
“吴镇守使,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不能卖粮食给我的军队!”林峰轻言细语,但是吴强看到那雪亮的马刀,心中发怵,害怕不已。
“统领大人,这卖与不卖都是商人的自由……”吴强本想辩解一番,林峰却是不想听这些废话。
“拖出去斩了”吴强没有想到自己堂堂镇守使,竟然被林峰一句话就要砍头,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军士押了下去。
“林峰,你无权处置我,我是一城镇守使……”
“啊!”随着外面发出一声惨叫,庆阳城的镇守使被林峰斩了,人头被送过来让林峰过目。
“将调查到他的罪状都给我张榜,让百姓知道我林峰可不是滥杀无辜之人。”林峰吩咐,舞杰应诺。
镇守使吴强出任这庆阳城镇守使十余年,犯下的罪过不计其数,舞杰稍微一查就查出了很多杀人命案都和他有关,更有很多勾结山匪,倾吞粮田的事情在其中,林峰要杀鸡儆猴。
看到自己的倚仗,自己的姐夫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被眼前这个微笑着的年轻人斩杀,刘威此刻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肥胖的身体如同一团烂泥一般,瘫坐在地,很快就被士兵拖了出去。
镇守使吴强贪赃枉法,贪污**,勾结山匪,经查证之后,就地正法。
奸商刘威战争时期,肆意抬高粮价,勾结山匪,不卖粮食给军队,就地正法,家产充公。
……
林峰以雷霆手段将吴强和刘威就地正法,同时接管了庆阳城的城防,其余早已串通的粮商和豪强纷纷给军队送粮草,林峰来之不拒,杀鸡儆猴已经达到效果,就没有必要再动刀兵。
刘威的数个粮店都被充公,储存的几十万担的粮草都被林峰照单全收,更是收获了好几十万的金币,这让后勤军需官张小胖高兴不已。
第三军团六七万的士兵每日消耗掉的粮草是一笔很大的数字,让后勤军需官张小胖憔悴不已,现在得到这么多粮草,足够支撑一段时间,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庆阳城的镇守使空缺,林峰就地将青云镇的镇守使云恒提拔上来,云恒是一个实干型的官员,一上任就将原本乱糟糟的庆阳城整肃一清。
原本镇守府的衙役和守备营被林峰就地解散,这些人林峰是不信任的,这些大都是本地的地痞流氓充当,对于林峰来说,将诺大的庆阳城交给他们,完全不放心,于是从沐血的兵团之中抽调了一个步兵营,五千人进驻庆阳城,协助云恒处理事务,雷虎的骑兵营作为机动兵力则是撤回青阳镇。
庆阳城经过两天的清洗之后,面貌焕然一新,原本被世家豪强把持的守备营被解散,林峰的新政也开始在庆阳推行。
明王府外的骑兵在庆阳城事情结束之后就撤走了,明王得知庆阳城换了主人之后,对于林峰那是恨得牙痒痒,但是林峰手中有兵,他这样一个闲散王爷也做不了什么,只是派亲信家人带了重礼去了龙城,至于去干什么,则是去参林峰纵兵行凶,无视国法,更重要的是不尊重皇室成员。
对于明王的这些小算盘,林峰没有时间去关注,现在林峰最为重要的就是剿灭黑虎山的山匪,因为北面的敌军根据斥候的情报,调动频繁,所以林峰需要速战速决。
林峰回到黑虎山营中的时候,对于黑虎山的围困已经围困了两天,对于黑虎山来说没有什么影响,山下李青等人也是修整好了,等待着林峰下令攻山。
黑虎山地势险要,很难攻取,但是对于身经百战的死亡营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之前林峰一直让补充营的士兵磨练,现在林峰则是让死亡营的将士去攻山。
是夜,林峰的军营之中,所有的将士都是整装待发,火把烧的噼里啪啦直响。
白日里进攻黑虎山前寨,黑虎山的山匪居高临下,让进攻的士兵损失惨重,因此林峰将进攻的时间改在了夜间,并且由最精锐的死亡营作为主力,两个补充营则是紧随其后,杨夜的斥候营则是负责外围,务必不能让黑虎山的山匪逃脱一个。
银色的铠甲,黑色的披风,雪亮的战刀如同浪花一般,死亡营六千将士肃穆而立,没有一丝声响。
“出发”死亡营营将丁山是林峰的亲卫出身,在林峰的言传身教下,成长很快,虽然仅仅二十多岁,但是已经有了大将的气度。
六千将士趁着黑夜摸到了山下,隐藏在灌木丛之中,等待着最精锐的斥候去摸寨。
杨夜的斥候是全军的精锐,这一次更是选出一百人的好手,悄悄地摸到了黑虎山前山的寨墙之下,等待着时机。
因为前几日大败官兵,黑虎山的众人都觉得官兵不过如此和庆阳城的一样,不堪一击,随着时间的推移,看到官兵不敢进攻,更加助长了心中的狂傲。
寨墙之上,火盆里面的炭火烧的通红,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支火把,将整个寨墙照得透亮,负责夜间巡逻的山匪提着大刀极不情愿的四处张望着。
天气依然寒冷,夜晚的冷风更是刺骨,所以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寨墙上的山匪都是窝在墙角背风处,呼呼大睡。
在山匪们想来,山下的官兵或许是被打害怕了,连续几日都没有敢进攻,白日里没有进攻,更别说晚上了,所以山匪们都是信心满满,不相信山下官兵会晚上摸上来。
一百名精锐的斥候窝在寨墙下的阴影处大半夜,对于寨墙上的巡逻规律也是掌握清楚,等到一队巡逻的山匪刚刚走过。
数个铁钩就被扔上了寨墙,铁钩死死的抓住寨墙,早已准备多时的斥候们顺着铁钩的绳索,手脚麻利的攀墙而上。
噗噗!熟睡的山匪哨兵被斥候的三棱匕首轻易的隔开了喉咙,连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
寨门后面驻扎了五十余人的山匪,负责守护寨门,不过后半夜只留下几个倒霉鬼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其余人不知道猫在哪里睡觉去了。
“什么人!”斥候从寨墙上下来,守卫寨门的山匪警觉的喝问。
咻咻!
回答山匪的是锋利的驽箭,鲜血狂飙,几个守门的山匪顿时倒在血泊之中,斥候们一边戒备,一边打开寨门。
“上!”看到寨门口的火把挥舞,早已埋伏了半夜的丁山面露喜色,大手一挥,黑压压的士兵向着那寨门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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