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坚强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他不由得感叹到,倒时差怎么这么难呢?索性坐起来,再次把电脑打开,又开始打起了游戏。
直到天亮,他才有了一丝睏意,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睁开眼睛,太阳已经老高。他心说这下坏了,自己睡过点了。他马上接听,果然是刘聚德打来的。让他快点去,搬家的车已经快出发了。
他急忙洗了一把脸,然后急匆匆出来,刘兰芬叫他吃过了饭再走,他只回答来不及了,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到了搬家公司,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刘聚德。一问别人,说他已经出去搬家了。
公司规定:两个一组一辆车。同朱坚强一组的叫侯子健,居然又瘦又小,很多人都不愿跟他同组。终于等来朱坚强。他来到这家搬家公司,在办公室里签完到,便出发了。侯子健主动坐到驾驶室的位子上,两个人开着车出发了,他们来到山清水秀小区的一户人家搬家。
侯子健十分健谈,和他说起了这具山清水秀小区住这不少**,被人们称之为**村。这些**的被有钱人**,有的就是生孩子机器,他曾经给一个**搬家,这名**生了三个孩子,这三个孩子,居然三个爸爸,前两个都是女孩,就第三个是男孩。他特别说了前两个是女孩的原因,这有钱人都想生儿子,结果,她的第一胎就生了女孩,第一个老板甩了她了;她又找第二个,结果生的还是女孩;第二个有钱的主又把她甩了;她又找了第三个,这个挺好,一炮中的,生了个男孩。可这个老板又死了。这个女的,房子还是租的,你这个女的亏不亏,什么都赚到,就得了三个孩子。
其实这**的生活也不是都好过,她们许多都和过活寡一样,这还不说,有不少人被骗,成了人家的一一玩弄的对象,有的连钱也弄不到;那些老板看着挺滋润的,实在也累着呢,他们个个劳累了一天,又多数年过半百,哪有那么的精力体力呀?
“你这么对他们的情况这么了解呀?”朱坚强觉得奇怪。
“我原来在这个小区当过保安,经常能接触这些人!”
两个人聊着天,不知不觉地,已到了山清水秀小区。
他们两个的客户果然是一个**。这个女子虽谈不上多漂亮,却也明眸皓齿的,看年纪是个九零后。
两个人一进屋都愣住了,不要说侯子健,就连朱坚强都觉得漂亮。
这两个人搭档,着实可笑,一个有力气不会干活;一个会干活,没力气。不一会儿,两个便累得满头大汗,尤其是朱坚强,都已经大汗淋漓了。而这家又住在六层,来回抬重大的家具,都吃力,一个大衣柜,两个抬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实在是搬不动了,少妇看他们笨拙的样子,也伸手帮他们。
在门口堆放的垃圾堆里,朱坚强发现了一条皮带,他觉得这条皮带是鳄鱼皮的,得上千块钱呢,他看十分眼熟。
“大姐!这个腰带怎么丢在这儿了?”朱坚强装做好奇问道。
“不要了!扔了它吧!”少妇不以为然。
趁他们两个人不注意,他以去洗手间的名义,把皮带系在了自己的腰里。
搬了一会儿,朱坚强又累又饿,一身的虚汗,他实在饿得有些受不了,腰上又系了两条皮带,越发觉得难受。更让自己难受的还是饥饿,终于忍不住了,便问道:“大姐!你们这里哪有超市?我早上没吃饭!饿了!”
少妇早就一脸不高兴了,说道:“就你这德性也配出来干活!恐怕从娘胎里出来就没干过活吧?”
“大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朱坚强强忍着心中的怒气。
“我这都算客气的了!看看你们,这都一上午了!连一半还都没搬上呢!你还想听拜年的话呀?”
侯子健一看两个人吵起来了,连忙过来劝架,他劝架两头和稀泥,一边对朱坚强说:“兄弟!你再坚持一会儿,坚持就是胜利!”一边又劝少妇:“这位大姐!我的这位兄弟自小就没出过力!你看他空有一身的力气,可不会干活呀!”
少妇也没再说什么,而感叹着:“我怎么这么倒霉呀?找这么个搬家公司!”
直到下午,两个人才装上车。车缓缓地开动了。少妇开着车,在前面领路,把他们领到一所旧楼里,朱坚强家的老房子就在这里,朱坚强在这里长大的。
少妇根本也不管两个人饿不饿累不累,也不说让他们休息,也不提吃饭,让他们一直把车卸完。卸完车,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朱坚强拖着两条酸软的腿,好像身上好多部件已经都不是自己的了,正如少女所言,他从娘肚子里爬出来,就没出过么大的力。好在他已经不觉得饿了,因为已经饿过头了。
两个人决定去拉面馆,侯子健前面走,朱坚强后面跟,他说是在走,倒不如说是挪更为恰当一些。好不容易挪到了地方,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接着他居然吃了三碗拉面。他感觉这顿饭吃得特别香。
他和侯子健说这活简直不是人干的,自己明天不干了。把侯子健给说得生气了。朱坚强马上道歉。
侯子健乐了,说自己再和他开玩笑。同时还告诉他,他明天不干,可以到公司直接结帐。
到了公司,出纳发给他一百块钱。拿到钱之后,他望着上面的毛爷爷,觉得特别亲切,觉得上面的毛爷爷在朝着他笑。
回到家里,他感到特别的累,一下子砸到床上,他想起了那条皮带,禁不住拿了出来,望着皮带出神。
“这不是你爸爸的皮带吗?你在哪翻出来的?”刘兰芬看到了儿子在摆弄皮带,就连忙问道。
“在在我的箱子里!”朱坚强嘴上应付着,可心里却在想,果然是爸爸**的**。“怎么样?儿子!钱难挣吧?看你今后还不把钱当回事不?”刘兰芬趁机对儿子进行思想教育,捏了捏儿子的大腿,边捏边说道,“怎么样?这都是酸的,痛的吧?那明天还去吗?”“只要明天有米下锅,儿子我雷打不动!”朱坚强像在宣誓。“你不干活,看你吃什么?”刘兰芬接着进行思想教育。“条条大路通罗马,挣钱各有各的法!”朱坚强回道。“在哪学的这些话,来对付你老娘来了?”刘兰芬笑着问道,她觉得好玩儿,还在理。“妈!咱家的老房子让我爸卖了?”朱坚强忽然间想起来了。
“唉!这都多少年的事了!怎么了?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没什么的,就是一下子想起来了,一想到我们在这里,这哪里像个家呀?倒不如搬到原来的旧房子去呢!”朱坚强搪塞着。
“早都卖了!你爸卖的,都说不上换了多少个主了!”
忽然间,朱坚强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朱坚强出去接听。
刘兰芬问道:“谁来的电话呀?”
朱坚强看着屏幕:“一个朋友!”
刘兰芬心里倒有些得意,心说这小子外面居然也有朋友了。
电话是朱坚强最不愿意接的,——佟炎淼打来的。
“喂!是我!怎么了?什么?你爷爷想我了?好!我马上到!”
朱坚强心里默念着:这个老人家居然会想我,莫不是看不到我,他觉得他的医疗费没有着落,看到我心里才踏实。可转念一想,我凭什么去呀?我根本就没撞到他,他偏要讹自己,自己受他的摆布,他说想我了,我就去,这不等于默认吗?想到这儿,他又改变了主意,心说,等着交警队来传唤自己,自己才能去,否则是不会去。
想到这儿,他拿起手机,回拨过去,佟焱淼那边马上接听了,他告诉对方,自己临时有事儿,去不了,没等那边说话,他就把电话给挂了。‘
可对方不依不饶的,又打了过来。朱坚强犯难了,自己接还是不接呢,接了,去还是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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