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中出入的小门开了,你们进来吧!门童规规矩矩的站到一边,流浪汉哥哥向我介绍道,你管他叫哥哥吧,我叫了一声哥哥,我记的清清楚楚的是这个庭院是个标准的四合院,正房是五间东西厢房各三间,西侧的偏厦里兵器架上,弓、弩、枪、棍、刀、剑、矛、盾、斧、钺、戟、殳、鞭、锏、锤、叉、钯、戈样样齐全。 东侧的偏厦里,沙袋、铅块、梅花桩、木桩、石锁、石墩、假练功带一样不少。
门童说道:“你们先上客厅等候师傅吧!师傅有闻鸡起舞的习惯,还有半个时辰就能起来更衣吃饭。”来到客厅,门童彬彬有礼,沏茶倒水,虽然年龄不大动作敏捷熟练。
门童又道:“现在整个院子里就我和厨房老李师傅在干活其余的人都在睡觉,你们有急事吗?”流浪汉哥哥答道:“没有,不急,不急!”“那就等师傅吃过饭我再去告知,你们先喝茶,我要去厨房帮厨。”门童说道。
闲话少叙不一会功夫,门童回来师傅叫你们吃饭。“我们已经吃过了!”“那好稍等片刻师傅就到。”
师傅从外面来到了我们的面前,“问小七你领个小朋友来有有什么事吗?”流浪汉答道:是的师傅!就是为这个小弟弟来求你可怜可怜他吧,请你收留他吧,他已经没有亲人无家可归。
师傅:“你是怎么认识他的”流浪汉哥哥答道就是前天的事,昨天他就成了孤儿。
我已经哭出了声,跪到了地上,师傅呀!你就收留了我吧!八岁父亲就没有了,妈妈和后佬经常吵架,妈妈前天一气之下又喝药死了,这个世界上我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
师傅:小七你快扶他起来,听我说话。我不能收留你,如果我收留了你这辈子你就成了文盲。“啥叫文盲?”“就是没有文化的人你要是不念书了你还能有文化吗!你不想念书吗?”“我想念书,可我现在已经没有家了饭都吃不上了怎么还能念书呢?
师傅:现在这个社会好啊!每个乡镇都有幸福院,幸福院里有老五保、小五保。老五保是没有儿女没有劳动能力的老人,小五保是没有父母没有亲亲顾顾的孤儿。你要是能进了幸福院不但有吃有住的地方还能叫你去上学。你要是上我这里来充其量也就是丐帮的一员,也就是小要饭地了,要是喜欢可以学习学习武术。师傅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听了后不解的问“爷爷还有这样的地方吗?那我怎么能去呢?”
师傅:你住在什么地方?
“妈妈带我到后佬家住在市里望花区”
师傅:户口起来没有?
什么是户口我不知道;起来没有我就更不知道了爷爷!
师傅:你能记住没有到后老家以前住在什么地方吗?
球子:我家住在口前村,听我妈妈说爸爸没有出事前就在这个镇上的煤矿下井。八岁那年井下塌方爸爸被砸死了,九岁那年妈妈带我到了后佬家。我后佬也是个煤黑子,他是接爸爸的班下的井,他是个酒鬼,下班了就是喝酒,没有酒他就耍脾气,有钱时妈妈就的麻溜的去给买去,到月末没钱了就的到邻居家去借钱,或者拿着酒瓶子去借酒。月月发了工资,月初就大鱼大肉;到了月末就是包米面肚子大饼子面糊糊。月月开支月月光,他三十好几没有老婆,我和妈妈到了他家他又增加二张嘴,我上学还得花钱。妈妈一要和他要钱就得的打仗,我和妈妈自从到了他家没有过上几天好日子。我一要有点错事就会被后佬痛打一顿。
大前天,我和一个总欺负我的同学打仗,这个同学没有占到便宜他直接就去找我家了,那天后佬在家休息,我知道后佬又不会轻意饶的过我,不打死也的扒层皮。我看见后佬从学校的东面手里提着个棍子来了,我就从西面跑了。在车站垃圾箱找吃的时候遇到了哥哥。那天晚上我也没敢回家,我就和他住到了一起,第二天,妈妈就喝药死了。爷爷!你就收留了我吧!说着球子跪下给师傅磕头。“你起来吧,我一定会帮你的”师傅说。
“这两天你先跟着小七哥吧!我去给跑跑去幸福院的事。”
没有过几天,师傅稍过信来叫我和小七哥一块过去见师傅。师傅开门见山的说:“看来我们是前世的缘分,现在的情况我只好是留你做我的临时的弟子了,我这几天去了你住过的地方,得到的结果是你从出生就没有落上户口。”
“人家都有户口!我为什么没有呢?”
师傅:问题是出在你们村子的土政策上,你们村子离矿上太近了,收入又低,姑娘大多数都嫁给了矿上的工人,工人是亦工亦农的姑娘嫁给他,姑娘又不愿意把户口起到山沟沟里,祖祖辈辈都是吃红卡片商品粮的,小伙找了吃农村粮的姑娘,户口和粮食关系又落不了城市里。这样一来,你妈妈的老家就不参加生产队的劳动,还得回家领口粮的人越来越多,虽然回老家领口粮要拿钱,可是那都是评价粮,和黑市的价格差好几倍,说白了就是当地的农民要给工人养活老婆孩,这个当然不合理,所以当地村委会就定了土政策,嫁给农村亦工亦农的必须把户口迁走,嫁给正式工人的一律吃议价粮,生孩子的一律不可落户口。
自从那天起,我就跟随在师傅身边。原来师傅也是没有大文化的人,斗大的字也是不识几口袋。师傅的老家是南方地,从小有病家里没有钱医治,就把他送到了庙上,病好了后就出了家当和尚,六十年代破四旧立四新庙被拆了,和尚们也就散了伙,就各自寻找生路,后来师傅就在现在的地方落了脚,经过十几年的经营,他成了一方丐帮之主。我能跑退学舌就经常去车站取票、给人家送票,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发现个来钱的道,那是我十五岁那年,还有几天就过年了,师傅叫我去车站给一个从来我不认识的人,送一张去广州车票,临走的时候师傅交待一句,“检票前如果没有人来取你就把它卖了,这票是咱们一个月的生活费啊!我在约好的地方一直等到捡票了,也不见有人来取票。我就到卖票口喊了一声“谁要去广州的车票!”我要!我要!!过来好几个人有人给二百有人给三百,一个穿戴讲究的人给了我十张五十元的大团结,这是当年很少见到的最大的人民币。回去以后我给了师傅200元,师傅当时当着众徒弟的面还夸奖了我。打那以后每逢涉及到火车票的事师傅就打发我去,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好多人,其中包括车站上的人也有票贩子,嗨一晃快到二十多年了。一直走着这条不干活不出力的来钱道。
“那不是挺好吗!”虎妞说。
球子:“咳!你听说过票贩子吗?”虎妞:“听过呀”
球子:现在有法律明确票贩子也是犯法的,不一定那天就得去蹲监狱做大牢,到了那时候要是有了老婆孩,你说牵肠挂肚的该有多么难受啊,一个人是什么罪都能遭,可老婆孩这日子可怎么过呀!所以这些年就一直没有成家,以前遇到的几个女人,没等我把这个底说出来人家就跟我古德拜了……。“那你洗手不干了行不行?虎妞问球子。”
球子:可我干什么去呀!我也几次下决心不干了,卖过菜、背过包蹲过大道,干啥赔啥,这张嘴还的吃饭哪,还的生活。反正我也没有去偷也没有去抢,逢年过节我就倒几张,哪天犯事哪天进去,进去也好,光棍一个瞎子掉井哪都是背风。
这回我是把我的底全都交给你了,你是去你还是跟我混,就由你定吧!
不,不!我不跟你混!我也不让你进去,你要是真的爱我你就跟我走,我有房子我有地,只要我们在一起我们就有好日子过。我要有一个男人;我要有一个完整的家;我要有自己的儿女行不行?虎妞说。
球子把虎妞紧紧的搂到了怀里,虎妞暖暖的说,再有一两天要是不坏我们的好事,十有八九我们有了我们的孩子。上个月就没有来了,这几天我就觉得有点恶心。
天哪!这是真的吗,球子我谢天谢地了。走,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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