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男深深地感受到了一种屈辱,从小到大父母一直把她当男孩子养着,而她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在他们国家,在他们那个偏远的乡村角落有很多人家的小孩都是如此,她倔强不屈百折不挠的拼搏着终于考入了这所无数人为之魂牵梦萦的最高学府,因此让她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角色一跃成为全村乃至全省人的骄傲,让那些调笑过她的人忏悔不已,让她最最喜欢的妹妹把她当偶像一样崇拜。
时至今日,她身上背负着父母和所有乡亲父老的深切期盼,可是她却一直无法改变自己是个女孩子的事实,每当大姨妈来的时候总是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被一群大男孩欺辱的那段历史,为什么,为什么当初没有人告诉她——女孩子会来大姨妈!
祝英男啜泣着,泪水不停的滴落。这一刻她仿佛回到了那个遥远的乡村,回到了久别的父母身旁,母亲含笑着张开怀抱迎接她的归来,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轻声在她耳边道:“傻孩子……女的怎么了,别忘了让所有人崇拜的阿诗曼女神也是女的呢……”
“那妈妈……我可以做女孩子吗?”
“傻孩子怎么总是问这些傻问题……”母亲拿出一套裙子来,充满慈祥地说,“只要你累了,实在坚持不住了就回来吧,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你永远都是我的乖女儿。”
祝英男颤抖着双手接过裙子,眼里噙着泪水,那一刻她好想说放弃,好想离开那个让她心神疲惫的魔鬼学院,可是当她抬起头看着父亲的残躯还有妹妹纯真的眼神时,放弃的想法再次烟消云散,她悄悄放下裙子,坚定地说道:“现在还不是说放弃的时候,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要坚持下去……”然后她擦干眼泪转身奔跑着离开了那个温暖的家,她不想让家庭的重担落在母亲一个人身上,也不能辜负了父亲的期望,决不能在这一刻放弃自己的人生,她要接过父亲手中的剑,在转身的时候用自己的背影遮住家里那所小小的房子,那一刻她做出了自己的决定——她将用生命去赢得最高的荣耀去守护身后的一切……
“生命不息,战斗不止!我怎能就这样放弃!”
回想自己所经历的一场场残酷淘汰赛,一路的摸爬滚打挥洒热血,面对强悍的对手多少次她咬着牙坚持了下来,并一一将对方打败,谁曾想到这个英姿飒爽的女子虽然每次都表现平平,却总在关键的时候依旧能屹立不倒,始终用自己的信念支撑着自己走下去。
不管是谁稍微用脑子想一下也知道,能出现在这里的花季少女已绝非花季少女那样简单!“我可是堂堂正正靠实力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大姨妈什么的滚一边吧,姐可不是吃素的!”一股愤怒的力量包裹着祝英男,她站起凝聚出赤铜色的盔甲,青色的斗气包裹着她四处横溢,她将手中的盾牌奋力甩了出去,怒喝着道:“你他妈倒是快点劈死我啊!!!”
原本想向蔡润润出手的鳄鱼男被突如其来的盾牌敲了一下脑袋,不由得回过头来杀气腾腾的与突然爆发的祝英男大战在一起。舍弃盾牌后的祝英男就像挣脱了束缚的狂狮,完全一副拼命的打法,手中的铜矛如疾风骤雨般刺出漫天矛影。若不是鳄鱼男防御力惊人,只怕身体早已变成马蜂窝。
“好惊人的爆发力……这个变态还说自己不会开挂……”
木子呆呆的看着,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
那两个接吻的此刻才分开,蔡润润总算平复下来,然后二话不说直接把若智踢到一边去,便自顾自的蒙上黑纱打坐调息。
这一脚几乎把若智踢得断气,本来刚看到她的美貌想要感叹一番的,此刻却只能抱着肚子咳出血来,如临死般向她伸出手道:“好狠的女人……居然把我用完了就丢……”
蔡润润道:“哼!谁叫你没事把这怪物召唤出来做什么!你以为没有你帮忙,区区几个小怪就能难倒我们了吗?现在倒好,没帮上忙还添什么乱!害我连初吻都搭进去了,呸!”
“啊,我读书少你别骗我……刚才明明是舌吻好不?吻技如此娴熟的女人怎么可能还有初吻……”
这时老马在结界外大声叫嚷道:“哟……这可是个大家伙啊,你们怎么弄出这玩意的?先坚持一下啊,我去把三年级以上的叫过来练练手!”
“练手?擦!尼玛人命关天的时刻居然就这样跑开了!”若智无力吐槽着,“这样的老师还有师德吗?靠!”
祝英男虽然还处在爆发状态,但是这种状态以她目前的体能根本无法维持太久,每个职业的人员一旦动用了超越盔甲所携带的魔能,就会觉醒终极魂能(魂能的由来是通过身体携带的魔能与精神感染灵魂后日渐积累产生的暗能量)。魂能一旦爆发,其体内的潜力就会被全部无限激发出来,直至燃烧到最后一刻将敌人杀死。尽管祝英男此刻所激发的魂能一直拼命燃烧,可是以目前这种状态杀死鳄鱼男是根本不可能的,只能保证她暂时不会死在鳄鱼男手中罢了,不过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一旦她体能耗尽释放出超级魂能之后,那么结果就是在她杀死鳄鱼男之后,其肉身也会灰飞烟灭,即常人所说的自爆!
不惜献上自己的生命为世界带来光明!
这就是光明圣骑士的对敌宣言!
木子也想加入战斗,看着祝英男此刻的样子再次让她有了热血沸腾的感觉,她不断自说自话的为自己打气道:“好了木子!拿出战斗的样子来吧,绝对绝对不能成为拖累队友的那个人!嗯……我要上咯!砍死你这个丑八怪!”可是当她举着重剑信心爆棚的冲过去时,在接近那两人十丈处就被迎面而来的罡风爆衣了,绝对没错——是爆衣!
“啊……”
木子尖叫着一丝不挂的撞向水月舞,在关键时刻一件黑色袍子遮住了她小巧玲珑的身子,将她安稳的放下。蔡润润站在她身前看着鳄鱼男不禁捏着拳头道:“难道真的要动用那股力量了吗?”
“不用……”水月舞这时走到她旁边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家伙就由我来收拾好了,居然敢拿板斧拍我,真是不知死活!”她摸出黑色长弓,扎个马步搭弓上箭,将黑色长弓拉满后庄严道——“彩虹之外,紫电奔月!极光!”
水月舞身后七道彩虹中的紫虹附身在箭头上,以奔雷疾电的速度射了出去,那一刻有如一只紫金色的闪电豹在空中闪过,瞬间穿过鳄鱼男的甲胄穿透结界消失于天边。
鳄鱼男被穿胸而过“砰”的掉在地上,与此同时水月舞也几乎再次无力晕倒,蔡润润搀扶着她,只听她有气无力的说道:“看来……这次要好好休息半个月了……”
蔡润润摇着头道:“你这个样子应该也还没达到极限吧?”只是水月舞已经无法回答了,尖尖的耳朵抖了抖就呼呼睡过去。
祝英男拼命刺着鳄鱼男,长矛穿进弓箭留下的伤口直接把他挑起来道:“不就是七级魔兽吗?还不是一样死在我手上!你到底服不服?!”一个一米六几的女生居然能挑起一头两三丈的魔兽,那场面有些豪迈壮观,祝英男出了一口恶气,用鳄鱼男流下的鲜血遮盖住自己被吓尿的痕迹之后总算将魂能冷却下来,结果手一抖整个人忽然虚脱般再也无力支撑,身子跟着一歪晕倒在一旁。
一人一兽像躺尸一样寂然不动,长矛静静地插在鳄鱼男的胸口,蔡润润有些疑惑的说:“怎么还不现出原形?难道还没死吗?”
忽然一只细小的红蜓从鳄鱼男鲜血直流的胸口冒出头来,一缕红烟无声无息出现在结界内,在空中环绕中传来一个娇媚的声音道:“哦啦……你这蠢货居然被几个小辈揍得如此狼狈,还赖在地上装死不好意思起来了吗?”
鳄鱼男闻言登时一跃而起,拔掉长矛激动地说:“大姐头你终于来接小弟啦?这些日子可想死小弟了,呜呜……”鳄鱼男说着竟当众哭了起来。
“蠢货先别高兴太早,你无声无息的跑到这鬼地方来做什么?这里连我都不敢深入,恐怕这次没人救的了你!”
“不要啊,大姐头你可不能丢下小弟不管啊……”
“哼!不想被封印在这鬼地方的话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现在立即跟着红蜓走,一刻钟内出不了校门就只能怪你命短了。”
“嗯?好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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