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人发出的声音是由气流在人体内走了一个过程的话,那嘴唇是气流的最后一站吗?
口渴……说了一大堆话的后果,只能说是自作自受。这也无可奈何。
纱仓的嘴唇晶莹剔透的,是因为刚刚流了很多唾液在上面的缘故吧?
“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努力的活下去吗?以后不要再轻易的就说死,好吗?”
纱仓的嘴唇动了动,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我呢,非常讨厌身边的人。看不见真相的大人把别人的痛苦当作自己乐趣的同学总是讨好大人然后恶意冤枉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的同学总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却在欺负努力活着的人的同学……一切一切都好讨厌。但是呢,纱仓,只有努力的活着。努力的活着,活得比他们都好,才是报复他们的最好方法,不是吗?”
纱仓点点头,又陷入了一话不说的状态。
这算是自我进化吗?还是退化?
对整个人类来说,她丧失了交谈的能力无法在社会交际中存活下去。但是,对她个人来说,这是最好的自我保护。
什么话都不说,欺压着自觉无趣后便会离开。但是,如果真的找她有事的话,她这样一话不说也只会让人心烦而已。谁让纱仓已经丧失了交际的能力呢……
不,失去交际能力的是我吧?
“纱仓……”
手再一次朝纱仓的身体伸了过去,捧着她的脸。手指划过她的嘴唇,按在她的嘴角。
我有kiss过吗?记忆中的确有kiss过,但那是我的记忆吗?未来的自己的记忆……如今,‘曾经’已经改变,那么那样的未来还存在吗?
既然未来已经不确定了,那纱仓为变成什么样子?会逃过那一劫吗?如果逃过了那一劫,那之后也不会再受到伤害了吧?
只要我在她身边。
纱仓有kiss过吗?彼此都不知道怎么kiss的话,该怎么做?嘴唇贴上去就好了么?还是把舌头伸进纱仓的嘴里去?Kiss是那么麻烦的事情吗?
没关系,在‘我的记忆’里,我已经kiss过了。我知道怎么kiss,没关系……一点都不难,非常非常的简单……咦?
自顾自的在这里嗨什么啊!我知道kiss又能怎么样?纸上谈兵而已。说到底,纱仓根本就没说过会跟我kiss。她干嘛要跟我kiss呀?
但是……都做了类似定情的事情了——在彼此的器官上绑着相同的头发。
纱仓应该是默认了我们直接的关系了吧?
“纱仓……我能吻你吗?”
如果纱仓答应的话,我肯定会高兴的跳起来。
“嗯……”
低着头的纱仓,细声的回答。小脸红扑扑的。
算了,还是不跳了。趁纱仓还没有反悔……她反悔也没有用了!咳咳……
该怎么办才好呢?
要不要把她拉上床来,然后压下去?
不对不对!那是……成年后的做法。现在做做小孩子能够做的事情就好了。我相信纱仓也不会同意我那样做的……
……应该会同意吧……
慢慢的靠近纱仓的脸,悄悄的看了一眼纱仓的眼睛。啊……对视了。
“不对吧?Kiss的时候要把眼睛闭上哦!”
我拿出纱仓的手掌,像教导弟子那样拍了一下。
“惇君还不是没有没有闭上眼睛。”
“我闭上眼睛还怎么kiss呀?就找不到纱仓的嘴唇在哪里了。”
“骗人,我都能感觉到惇君的手指。惇君怎么会感觉不到我的嘴唇在哪里?”
咦?哦!
“不好意思,我忘记我的手还在纱仓的脸上了……好!重新再来一遍吧。这次不会再NG了。”
“惇君说得怪怪的。”
我随口说的,不要在意那些呐。
这句话我没有说出来,如果一直跟纱仓搭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kiss。
嘴唇与嘴唇碰在一起了,然后然后是……将舌头伸进去;不对,好像是咬纱仓的下嘴唇;又好像不对,好像是用舌头将纱仓的嘴唇全舔一遍;又好像是用舌头顶纱仓的牙齿……有关kiss的记忆一瞬间全部涌了出来。
可恶!为什么kiss要有这么多不同的方式啊!
管他的,全部试一遍好了。
不知不觉,就把纱仓按在了对面的床上。
舌头缠绕着彼此,漫无目的的搅动着。退出时,连成一根长长的线,唾液糊得满脸都是。对哦!貌似还有一种吮吸对方舌头的吻法。
嘛,那种高难度的动作还是等熟练度上升了再说吧。
哐当!
医务室的门被突然打开,为什么会有人来?
对哦,这里是学校哦!
现在不是应该在上课吗?
对哦!停电了哦!不然我也不能跟纱仓在这里待着了。至少纱仓应该回去上课。
非常迅速的从纱仓身上跳起来,带着纱仓躲进白色的帘子里,理了理衣裳。
本来想躲在这里等他们出去,我们就立刻出去的。但是……
“没人回来吧?”
“当然了,做了这么多次你还不知道吗?”
“但是,今天停电呢。说不定会有人来。”
“会有人来?什么样的人会无聊到跑来医务室玩?”
“……跟我们一样的人……”
说着,响起了啪啪啪的声音,和床铺咯吱咯吱的声音。
我跟你们不一样!心里立刻蹦出了这样一句话,纱仓也是小脸红红的。不过这是因为刚刚的糊口水产生的吧。
对哦!得先把脸上的口水抹干净。
庆幸他们没有来这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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