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慢慢的移动,青木将面包车开到我面前。
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便带着纱仓,坐上‘陌生人’的车。多么不理智的决定…几乎没有判断事情的好坏,就坐进了青木的车里面。
之前还大言不惭的要让纱仓看清恶意,用恶意的眼光看人。
然而现在,别说用恶意的眼光了,我连判断的眼光都没有用上。车子上有没有其他的人,上车之后会不会对我跟纱仓造成伤害,想都没有想。
裤子上的积水浸湿了车座,黏湿的衣服裹在身上也十分难受,想都没想便将衣服脱了下来。
舒服多了…纱仓似乎很难受,她也只能用手指阻止衣服贴在身上。
将衣服上的水拧干,青木做完了同样事情后点燃了引擎,面包车缓缓移动。
“你们刚刚要去哪里?如果不急的话,我先去见我弟弟一趟,然后再送你们。没关系吧?”
车是你的,就算你不送我们回家,我们也没办法说什么。
点点头。
“惇君的朋友君……?在上课的时候跑去见弟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这么简单就向‘陌生人’搭话了?纱仓似乎对这个开面包车的国中生很感兴趣。
是哦!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纱仓就向我搭话了,跟那样的我说话了。连这样的我都肯做朋友,更何况是开朗阳光会帮助别人的青木。
明明是这样的纱仓,为什么会没有朋友呢?为什么会独自一个人走夜路?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啦…在幼儿园的弟弟又跟人打架了……青木,我的名字。”
“青木君……君跟惇君的关系很好吗?”
青木摇摇头。
这是当然的,预料之中的结果。谁会跟这个自来熟的家伙关系好呀!
“哈哈哈……”
他笑了起来。
“我是有打算跟绀野搞好关系啦!你要是问我跟他的关系怎么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如你问绀野吧,要是他说关系好的话,那我们关系就好。——他也不会那么说的。”
理都懒得理你们。
刚淋过雨的纱仓此时身上的水滴也没能擦去,‘小小美人落汤鸡’并没有擦拭的打算。原因可能是因为没有手帕。
我擅自用稍微拧干了一点的学生制服盖在纱仓的头上,吸取着水滴,将她的头发搓得乱糟糟的。
“唔…唔…”
纱仓闭上眼睛,想要阻止,却又乖乖地将手缩了回去。放在腿上像是自己责怪自己一样,左手捏着右手,右手掐着左手。
比起水滴挂在头发上,为了将头发弄干而悄悄用了力的,我的手才更让她难受。
结束之后纱仓不满的看着我,我不以为然,继续摆弄着纱仓的发梢。
长长的头发使发梢远离头部,纱仓也能在享受门外汉级理发师的服务的同时,跟青木说闲话了。
“青木君是怎么认识惇君的?”
纱仓问了一个我也想问的问题,不知不觉间就知道这个人了。但我们之间究竟是怎么认识的?居然知道彼此的名字,明明一直都没有打过招呼。
“因为我们是同学呀!同学之间有不认识的人,会很奇怪吧?”
因为是同学……是那么简单的理由吗?
“而且,绀野和安芸很出名的。无论在班上,还是在整个年级。”
出名?类似偶像那种?我想不是吧?
是像会说话的虫子那样稀奇品种的出名吧,恶名远扬的出名。
“既然如此,既然是同学,既然认识惇君,既然期待关系变得很好的话…惇君受到伤害的时候,为什么青木君没有站出来?”
纱仓认真的说完这句话。
两秒后,仿佛这句话从来没有说过,亦或者两人所说的话并不是我听到的那样。——他们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笑得各有韵味。
明明是纱仓自己说的话,为什么会笑?
对!是哦,是这样哦!纱仓不是会说那种话的人,一定是恶毒的神明利用纱仓的身体,做了一个低级的恶作剧。
制服抹过纱仓的脖子,线条优美的锁骨映入眼帘,透明的水珠醉倒在上面,平添了几分魅力。
不可抗拒的魅力,雪白肌肤上的透明色水珠,紧接着是粉红的红晕。
纱仓楚楚可怜的看着我,那个表情是在央求我不要用舌头舔她锁骨上的水珠。并不是强硬果断的拒绝。
这辆面包车上没有后视镜,没关系。我这样告诉纱仓。
“咦?怎么突然沉默了,气氛很尴尬呢。”
青木转过头来,看我们在做什么。
我正替纱仓弄着已经弄好的头发。
如果被他发现,全都怪纱仓!我这样告诉纱仓。
“外面的…雨唔呣……下得很大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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