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君子国,小骨被眼前的这一切惊呆了,街上的男女女穿着雅致,步履轻快,每个人都会互相谦让,相互问好,就连街边的小商小贩,路人也是相敬如宾,没有看出一点嫌弃之意。
“请问,这位姑娘,你是第一次来我们君子国吗?”,只见一位温文尔雅的男子走过来和小骨说话。
“是的,请问,请问你们国王的宫殿怎么走?”,小骨小声地问道。
“既然您是第一次来我们国家,那不如先到寒舍歇息,我带您先周游我国,看看这大好山河,然后再去面见国王”,男子温和的说。
“这个,这个不好吧,我还是先去见你们国王吧”,小骨推辞道。
“那个,那个姑娘还是先随我休息片刻吧”,男子依然温文尔雅没有一点急躁。
小骨被他弄得浑身不自在,可是又不好一直拒绝,就随男人来到了他的居所。一进家门,男子便很轻声的叫来家仆,叫她沏一壶上好的龙井,随后引着小骨来到了客厅。
“夫君回来了呀,今日公务可否繁忙?”一个衣着朴素但是举止端庄的女人从后面走了出来。
“不忙,不忙,这不今天带来一位远道而来的贵客”,
“是吗?那可要好好招待一下,家里好久没来贵客了”,女人微笑着说,从她的脸上小骨看不出一点嫌弃和做作,有的只是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奥,姑娘我都忘了问你姓名和从何而来?”男人拍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我叫花千骨,是从蜀国前来,想要寻找一些东西才前来君子国的”,小骨生怕说错一句话。
“原来如此,那可否问姑娘寻找的是何物?看在下能否帮忙?”,男子礼貌的问道。
“这到不用,也不是啥重要的东西,找不到我就去别处寻找,不劳烦二位了”,小骨第一次这样并彬彬有礼,自己都不适应了。
“哎呀,相公,人家奔波了一天了,你快些叫张嫂准备饭菜,我们好招待贵客呀”,女子温柔地提醒着。
“对对对,看我这记性,咋个把正事给忘了”,男人直拍脑袋。
“请问二位贵姓?”,小骨也想起来到现在还没问他们姓名。
“奥,我免贵姓陈,名致远,这是我爱妻姓方,名淑琴”,
“不是应该妻子跟夫君一个姓氏吗?”,小骨奇怪的问道。
“奥,哈哈,我想你还不知道君子国的规矩吧,我们这里人人平等,无贫贱之分,无等级划分,我们这里的人互相尊重,互相帮助,从来不会因为琐事而争吵,因为金银而反目,更别说什么男尊女卑了,在君子国都不会存在的,你看我们都是和家仆一起吃饭的”,女人带着一种骄傲说着。
“唉,只不过,今日不同往日了”,男子叹气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如果可以小骨愿意出手相助”,小骨看着夫妻二人坚定地说。
“啊,没什么,没什么,夫君可能是因为朝中要事而烦恼吧,虽然我们国泰民安,但是外族的侵略也是不可避免的嘛,是吧,夫君”,
“啊,是呀,是呀,花姑娘快些吃饭,张嫂的糖醋里脊可是做的一绝呀,快尝尝”,
“嗯真好吃呀,哇,张嫂可否教教小骨”,一遇到美食小骨的烦恼一下子就消散了。饭桌上大家有说有笑,小骨发现这对夫妻恩爱有加,家庭和睦温馨,虽然还无子嗣,但是却让她羡慕不已。
晚上,寻找神器的事情搅得小骨总是无法安然入睡,她一想到师父远在西域,就心神不宁,于是她便走出房间,想到院子里散散步。当她走过夫妻俩的房间门口时,突然听到屋内并没有熄灯,小骨斜靠在门边隐约听到夫妻二人的谈话:
“这国王近些日子真的是不知道怎么了?每日暴躁异常,还说什么要我们对待外来人士一定要以礼相待而且要强行留宿家中,否则被他知道没有照做就要刑法处置,你说说,我们何时对待异国人士不是以礼相待,宾至如归,可这国王指令一下弄得大家人心惶惶,曾经一团和气的朝廷现在被搞得乌烟瘴气,为了监督我们国王竟然还在每个街边都安置了监督员,让我们这些官员是何等的不自在呀”,男人一直再向女子抱怨。
“哎呀,夫君不必忧虑,这说明国王是想让我国大臣秉持他的治国之道,以礼待人,建交友邦嘛,这是好事,何足忧患呢?”女人开导他。
“可是,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你知道嘛,国王让我们这些接到异国客人的大臣在客人留宿第三天就给他们服用此丹药,然后给他送到宫殿交给他处理,这让我怎么下的去手”,男子有些惶恐。
“什么,国王怎么会这样,那,那花姑娘岂不是要被你带到宫殿去了,这不是,这不是诱骗吗?”女子显然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那你让我怎么办,现在我的府外肯定有密探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他肯定会禀报国王,我该如何是好,我们这个家该如何是好?”男子略显激动地说。
怎么会这样,我说晚饭的时候,陈大人怎么吞吞吐吐,原来是这样呀,如果我不跟随他前去宫殿,那他们肯定会遭遇不测,可是·····,那个丹药是怎么回事,小骨的脑子飞速的运转着。
这时候,突然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小骨赶忙躲到柱子后面。
陈大人急忙出来打开府门,就看到一个身高马大,面容狰狞的官兵将一个小盒子递给他,说了句:“按照国王吩咐的去做”,就离开了,看着手中的盒子,陈致远颤抖着关上了大门,这时候小骨出现在他身后,刚一转身的陈致远显然被突然出现的小骨吓了一跳,差点跌倒在地。
“花姑娘,这么晚了,还没歇息呢?”陈大人故作镇定,然而他的手不停地在颤抖。
“陈大人,小骨知道你为难,这样你告诉我这丹药是怎么回事,明天我和你去觐见国王,你看如何,我绝不会让你的家里人收到牵连”,小骨直截了当的说明了她的意思。
陈致远显然有些慌乱,他迟迟没有松口,
“就按花姑娘说的办吧,夫君,我们不能再做这种不义之举了”,只见方淑琴从房间走出来,目光坚定的看着陈致远和小骨。
“好吧,我陈致远一辈子不做亏心事,就算这次满门抄斩我也定不负天下人”,陈致远这次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盒子,肯定的说。
“那夫人麻烦你明天早上把家里的仆人都安排好下家,让他们尽快离开陈府,我们不能牵连到他们,现在我和花姑娘商量明天的对策,您意下如何”,陈大人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谦逊。
第二天,小骨和陈大人按时来到了国王的宫殿,宫殿富丽堂皇,左右极为对称,给人一种庄严之感,国王就坐在大殿的正中央,伟岸的身躯和这龙椅相得益彰。
“哈哈,陈致远你做的不错,本王必将重重赏赐,来人把这个姑娘给我待下去”,国王声音响彻宫殿内外。
小骨目光呆滞,毫无反应,就这样她被士兵带下了宫殿。
这时候,一个头戴面具,身披黑色斗篷的男人来到国王面前,鞠了一躬后,便大胆地走到国王身边,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了句话,国王满意地说:“好,国师的提议很好,我看再过几日就可以施法祭祀了”。
“众大臣听令,我准备在七天后举办祭祀大典,纪念我君子国建国千年来安然无恙,同时······,哈哈哈哈”,国王没有说完,只是不停地狂笑,而那个所谓的国师则一动不动地站在他身边。
这时候陈致远好像想要说什么,可是国师突然拿出一个铃铛,随手摇晃了一下,陈大人顿时安静了下来,低下头来同其他人一样跪拜在大殿之上。
昨夜······
“陈大人,你说这药丸你也不知道是何物所制成,只知道每次大臣们送来的客人都是目光呆滞,毫无反应,就像一具皮囊而已,是吧”,小骨问道。
“是的,每次都是这样,据我推算到目前已经有了九十九个异国客人被国王带走,你应该是第一百个”,陈致远小声地说。
“还有,就是每次都会有个被国王称为国师的人在大殿上出现,而他每次一出现我们本来很想进言的大臣就会变得莫名的安静,直到退朝才发现自己这次没有上书”,陈致远有些不解地说,“我也有好几次这种情况”。
“这样呀,这可有点蹊跷,那个国师一定有问题,那这样明天我就装作吃了丹药后的客人前去,你把丹药现在给我,等我进入关押那些人的地方来想办法救出他们”,而你就先行回家,不过还是准备好躲避国王的捉拿,我怕我万一······”,小骨有些心虚的说。
“我明白,花姑娘,既然我这次准备帮你,我就不会想不到这些后果,其实我也没帮你什么忙,反倒把你推入危险呀”,陈大人自责道。
“没有,没有,我要找的东西可能就在宫殿,你这是帮我呀”,小骨笑着安慰道,但是她这次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呀,身边没有师傅,没有东方,没有了杀姐姐,她不禁有些伤感。
小骨终于来到了关押着九十九个“客人”的天牢,看到这些目光呆滞毫无反应的人,她不仅有些吃惊,这时候她拿出药丸,天牢里由于空气不流通人又多,所以温度很高,盒子里的药丸逐渐的化开,这时候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小骨一看竟然是一个通体雪白的虫子,“原来如此,就是它在作怪吧”,小骨自言自语道。
这时候盒中的小虫突然跳到小骨的肩膀上,小骨没有办法抓到这个小东西,急的手忙脚乱的,突然,小虫子跳进了小骨的耳朵里,小骨顿时目光呆滞和那些人一同端坐在了一起,等待着成为七天后大典的祭品。
“是何人擅闯天牢,请您快快回去,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这君子国的士兵也真是,如此时候还彬彬有礼,只看这人三下五除二,几个看守的士兵就被轻松击倒。他立刻打开天牢的钥匙,背起小骨,迅速离开了宫殿。
“你这是何苦呢?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去趟这个浑水,你不知道你在没有把计策相好的情况下贸然行动是要出危险的吗。”男子担心地想着,他背着小骨回到了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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