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翼完全没有想到,红熠竟然觉得如今拜月城非常诡异!
这让他顿时感到后背凉透!
“红熠,我知道你的直觉一向很准,你这样说,我都觉得后背发凉了!”
红熠见月翼相信自己,于是摆出了她的证据:“月翼,我昨晚在宫中歇息,凌晨时分突然被一阵细碎的声音惊醒。我觉得那声音应该是从花园中传来的,于是就起来悄悄赶过去。你知道吗?我看到了从没见过的景象!”
月翼有点紧张,他也非常熟悉花园。在他没去剑苑学剑之前,还经常到那里去玩,那里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不过如今到了冬天,百草凋败,夜半花园里会有什么:“该不会是宫中的侍女,在那里做什么吧?”
月翼知道自己在安慰自己,他早已从红熠的表情上判断出,那里肯定是发生了红熠所说的一件诡计之事!
“当然不是宫中侍女,难道你不知道,昨晚义父义母离开的时候,宫中的侍女和侍从已经全部被遣散了吗?”
这的确是实情,那,到底是什么:“红熠,你快说啊!别卖关子了!”
红熠神秘地一笑:“你别急嘛!我对你说啊,花园里所有的枯草枯木,都似乎到了春天,全都变绿了!不过,不是那种正常的绿色,而是,发着荧光的绿色。叶片似乎都能看透呢!”
“啊?”春天还早着呢,为什么现在竟然出现这种异象?不过还好,不是什么吓人的怪象。
月翼松了一口气问道:“今天那些草还都绿着吗?”
“嗯,绿着。我中午从拜月殿下去还先到花园中去看了看,那里的草木还绿着。不过白天看起来更正常些,不像凌晨我看到的时候让人意外!”红熠咬了咬嘴唇,又说道,“还有另一件,今天我见城中几个百姓聚在一起,似乎之前在谈论什么。可是一见到我和武俊武芝过去,就都闭了嘴,好像什么都没说过一样。表情非常诡异!”
月翼认为这个倒可以理解:“红熠,现在咱们拜月国被灭,他们都得离开拜月城,我们作为国主的儿子和义女,自然也负有责任。他们心中有点怨言是正常的。这种话当然不能当着我们的面儿说了。”
红熠想想,月翼说的也不无道理:“你说的倒也有点道理。只不过因为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心中有点不安。没有遇见也就罢了,遇见了反而让人觉得很不自在。”
“还有什么诡异的呢?”
“如果加上我们看到了那个,你在演武场被苍狼王袭击,今天看到了那么大的巨兽,你不觉得我们拜月城最近的确是非常诡异吗?
没错,自从看到雪女天象以来,这么多奇异的事情先后发生,的确是非同一般。
这其中,可有什么联系吗?
看月翼陷入沉思,红熠站起身来:“月翼,那我回宫里去了。”
月翼把红熠送到殿口。明月见俩人过来,走了过来。
红熠摸了摸明月的头,笑道:“月翼,明月现在安静多了!”
明月扬扬脑袋,表示认同。
红熠低声对明月说:“小明月,明天我再来看你!”
她又回过头对月翼说:“晚上多小心!”
月翼点点头:“你也一样!”
图夕锏是辰时末来到拜月殿的。
月翼问他今天有没有百姓离城。
图夕锏有点为难:“月翼弟,看来城中人的离开远没我想的那么简单。我以为今天会有人离城,可是根本无人离城!”
“是不是因为第一天,该收拾东西还没收拾完?”
图夕锏觉得的确有这种可能,不过他更担心别的:“月翼弟,其实按照一般的处理程序,拜月国的所有百姓其实是不允许带东西离开的。月镶王要求的流放,说白了就是一次异常严厉的处罚。现在是冬天,不带任何东西离城,估计拜月人还出不了拜月国境就会被严寒和饥饿所杀。这其实就是变相的屠城。幸亏大哥是按金玉令来执行,要不然,拜月百姓就会大难临头了!”
月翼感到非常气愤:“图大哥,这月镶王为什么这样毒辣?一定要把百姓整死才高兴?!”
图夕锏也说不清楚,他其实对月镶王了解甚少:“月翼,其实我对月镶王了解不多。我虽然位居月镶王二将军,但是真正在月镶卫任职却不过一年。前军营若不是一直由老五带领,恐怕现在我很难建立威信。”
“那图大哥以后可要好好约束他们,就是他们攻下了北城的吧?”
“没错,不过这也不是前军的错。晦亨海这个小人,擅自督令前军营攻城。领军的偏将要他出示令牌,被他一拳打死!另一名偏将不敢再要求查看令牌,这才开始攻城。”图夕锏叹了口气,“晦亨海变了,我完全认不出他了!”
月翼谈起晦亨海就火冒三丈:“图大哥,晦亨海的这笔账,将来我一定要算!”
图夕锏从老五那里知道不少关于晦亨海劣行的事情,而且他也亲耳听晦亨海说出那样的话。还好他已经把这些都对厉峰说过,不过想就靠这些扳倒晦亨海,应该可能性极小。
老五曾经谈起过,月镶王现在对晦亨海的信任在月镶国根本找不出第二人。靠这些事情处罚晦亨海,月镶王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更何况,怎么处理晦亨海,其实大哥也还没有详细的计划。
是啊,大哥过于正直,这也让图夕锏非常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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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镶军临时下寨,宿于荒郊野外。
这里距离狼牙关将近两百里,不过却还属拜月国境。这里,正是月镶军来时经过之地。
前面不远是一个三岔口。
中军帐内,月镶卫六将军前来向大哥请示行军路线:“大哥,我们是原路从飞雪古域返回,还是走其他线路?”
厉峰想了一下:“飞雪古域极为凶险,我们来的时候走那里也是迫不得已。现在已经执行了金玉令,还是从其他线路走吧!老六,你觉得从那条路走比较好?”
老六笑道:“大哥,您做主就好了。一个行军线路,还用听我的意见!”
厉峰知道六弟忠厚,一向没有主见:“好吧,那就走比梁国那条路吧!”
“遵令!”
老六退出帐外,刚回到自己的大帐坐定,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两名校尉跌跌撞撞进入大帐:“禀六将军,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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