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翼纵身而起,奔到窗前!
图夕锏先是一愣,随即起身,也来到窗前!
月翼四下仔细看了看,什么人也没有。
月亮正慢慢隐入厚厚的云层之中,看来,很快就要下雪了。
图夕锏并没有发现任何异状,于是低声问月翼:“月翼弟,你看到什么了?”
云月翼轻声告诉图大哥:“刚才我突然瞄到一个人影从窗口闪过,也许,也许是我看错了!哪有人可以从拜月殿窗口飞过!这里离地面可是有一百多米呢!”
图夕锏也不太相信,在这个世上,能够靠自身力量飞升到这一百多米的空中,也就那么几个圣人而已。比圣人实力还差的次圣,能跃起数十米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想到此,图夕锏安慰月翼道:“月翼弟,或许真是你看错了。在这个世上,能飞升到这个高度的,恐怕也只有圣人级的人物。如果能成为圣人,就不会干这种偷窥的勾当。他们只要靠自己的感应力,就可以洞察周围数十米甚至数百米的异动,何必去偷窥!”
图夕锏说的自然是事实,月翼安心不少。
图夕锏看看时间不早了,就起身告辞了。
出殿门时他看到了明月,就对月翼开玩笑:“月翼弟,如果刚才真的有人出现,那明月怎么会毫无反应?”
明月听图夕锏这样夸赞自己,还挨上来蹭了蹭他。
为了解除月翼的顾虑,图夕锏回营后召来一小队卫士,命他们在拜月殿下巡逻。并严令他们不得踏入天梯一步。
图夕锏走后,月翼终究还是感到内心不安。他没有立刻就寝,而是抽出月影残剑,在大殿上练了起来。
不知为何,他现在只要手握月影残剑,就觉得心境非常踏实,就像有了依靠一般。
他并没有感受到月影残剑的躁动。这倒也无所谓,反正自己的力量还不够驾驭月影残剑。
他试着发出剑气,却怎么也发不出来。
他停下手中的剑,微微叹了口气:自己果然和晦亨海距离遥远,要熟练掌握月影残剑看来是需要些时日的!
自己要加紧练习了!
他一挥剑,又开始练习。
月翼一直练了两个时辰,直到手臂酸胀,大汗淋漓,这才住手。
他插剑入鞘,来到殿门外看明月,明月正安静地卧在门口。
他也看到了下面来回走动的巡逻队,心中不禁感激图大哥虑事周全。于是他摸了摸明月,安心去睡了。
云月翼醒来是在第二天上午,他感觉自己睡得好沉,就仿佛从来没有这样舒服地睡过一般。
睁眼他就看到了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
红熠见他醒了,把早饭给他端了过来。
月翼问红熠昨晚有没有异事发生。
红熠笑了:“你还指望天天发生异事啊?那还得了吗?”
说的也是,或许是自己多虑了。
吃完饭,月翼来到窗口,整个拜月城已经笼罩在大雪之中,他不禁叹道:“看来今天是不可能有人离城了!”
红熠问道:“月翼,你就打算一直呆在拜月殿,等七天过去吗?”
月翼噗嗤一声笑了:“红熠,我今天就要回剑苑,现在就走!你回去吗?”
红熠简直不敢相信:“真的吗?当然要回去!那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了!”
月翼哈哈大笑起来:“何必收拾东西呢?我们去去就回!”
红熠不解:“为什么去去就回?什么意思?”
月翼这才向红熠解释:“图大哥说昨天见的那只巨兽有可能是上古神兽,所以我想去问问师傅!”
红熠撅撅嘴:“是这样啊!害我空高兴一场!”
“那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要,当然要!”
俩人吩咐武俊和武芝之后,就骑霜月驹赶往剑苑。
今天雪大,师兄师弟们肯定没有习武,于是俩人就直奔砌玉楼而去。
霜月驹落在砌玉楼前,月翼和红熠大喊师傅。
没有回音。
月翼下了霜月驹,推门进去,在大厅里喊了声,也不见师傅回音。
难道是在演天室演算天机入迷了?
月翼顺着楼梯走上去,在转弯处和一个人撞个满怀!差点摔倒!
定睛一看,竟然是二师兄轩彻!
月翼一愣:他怎么会在砌玉楼!
轩彻脸色有点紧张:“月翼,你找师傅怎么找到顶楼上来了?”
月翼心想,我还没问你呢,你倒先问我:“二师兄,师傅什么时候也允许你进砌玉楼了?八不成,你是趁师傅外出偷偷溜进来的?”
月翼这样一说,轩彻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冲月翼吼道:“怎么了?师傅允许我进来的,怎么了?你以为就只有你被师傅宠爱吗?你找师傅干什么?师傅出远门了!”
月翼并不怕轩彻发脾气,不过他现在不想为了这点小事就跟轩彻吵起来,他压住怒气问道:“师傅去哪里了?”
轩彻气鼓鼓地吼道:“我怎么知道!师傅有没有告诉我!”
看来再问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月翼转身就准备下楼。
轩彻见月翼要走,大声喊道:“云月翼!你既然回来了,还不赶快去演武场习武?”
月翼颇为不屑:“我跟师傅说好的,五天以后我会回来习武的!怎么,师傅没跟你说吗?”
轩彻被问得哑口无言。
见月翼下楼去了,轩彻阴森地一笑:“哼!等你回来我再跟你算账!”
红熠见月翼面带怒色,就问他怎么了。
月翼道:“还能怎么了?碰到那个自大狂了!”
红熠非常惊讶:“啊?他怎么在里面?”
月翼跨上明月:“走!回城!”
“师傅呢?”
“出门了,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知道呢!”
轩彻来到顶楼,望着月翼和红熠消失在雪幕中,咬牙切齿道:“什么事都让这个灾星给碰上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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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镶军大寨,中军帐。
厉峰望着帐门外下个不停的大雪,不禁叹了口气。
云贞月正巧来中军帐,见到厉峰叹气,便问道:“厉卫帅有什么忧心之事吗?”
厉峰连忙请云贞月落座。
坐定之后,厉峰这才说:“昨晚听六弟说,通往比梁国的那边突然天降巨冰,正好封住了我们前进的道路。早上派人前去清理,现在又下起了大雪。看来,可能要在这里耽搁一段时间了。”
云贞月皱了皱眉头:“厉卫帅,坚冰是从天而降?”
“是啊!说来也奇了!前去打探道路的小队除了领队的两名校尉,全部被巨冰砸死。”厉峰注意到了云贞月脸色的变化,“侯爷,您难道知晓其中的原因?”
云贞月低头思忖了一会,他隐隐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禁在心中暗暗叫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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