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赤炎宫门口。
风云走和星圣从帝宫出来,龙武卫连忙牵过霜月驹,把缰绳交到风云走手上:“风老圣人,您的马!”
风云走接过缰绳,一看正是刚才冒犯他的伍长:“唔,你这小子,长进蛮快嘛!怎么没见你们将军?”
伍长小心地陪着笑脸:“回老圣人,将军他到五重殿去巡视去了。”
风云走心想,这黑甲将军看来颇受赤炎的信任,五重殿是议事大殿,可不是一般将军可以随便进出的地方:“嗯,老夫还想着要再和他比划一下呢!你转告他,下次老夫来,一定还要和他比划比划!”
伍长连忙允诺:“请老圣人放心,卑职一定转达!”
风云走跨上霜月驹,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们那个黑甲将军,叫什么名字?”
“回老圣人,将军叫郝清璿。”
“郝清璿,郝清璿,”风云走心中暗想,这个名字,有点奇怪,他对星圣一拱手:“赵兄,后会有期!”
星圣呵呵一笑,一把拉住如风的缰绳:“风老弟,十多年不见,也不到我的御星阁坐坐?大帝的雪灵鱼吃过了,难道就嫌你赵兄的酒浊吗?”
风云走想想,自己的确还有必要再滞留一会:“既然赵兄有酒,那我不妨叨扰一壶!”
星圣哈哈大笑:“一壶怎么够?就让你喝个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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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月殿,第四日。
那个女人没有再次出现,这倒也奇了。
月翼看到拜月人开始大批离城,满街道都是背着行囊的拜月人。其实从昨天开始就有少部分拜月人离城——既然迟早都要离开,还不如早些离去。
月翼看到他们穿得厚厚的,扶老携幼,陆续走向南城门,心中非常难受。
他认为造成拜月人如此局面,自己也有很大责任。然而,现在自己却无能为力。
他叹了口气,挨着明月坐在殿门口。
图大哥昨天没有来拜月殿,今天恐怕就更不会来了,这么多人离城,他肯定忙得够呛。
红熠到拜月殿的时候,看到月翼抱着双腿,坐在殿门口,呆望着下方。风那么大,月翼的嘴唇都有些发青。
红熠一阵心疼:“月翼,你怎么不进去,在这里多冷啊!”
月翼摇摇头,语调中包含着无限悲戚:“红熠,你看,大家都离开拜月城了……这里,终于要变成一座空城了……”
看到月翼颇为颓丧,红熠心里更不好受了,她安慰道:“放心吧,月翼,迟早他们都会回来的。”
“回来,还可能吗?”月翼知道,拜月国这个侍神诸侯国,原本是多么荣耀的国度!有月神的庇护不说,拜月国还拥有连月镶国这样的金诸侯国都异常羡慕的四季。往年此时,正是北方各部诸侯前来拜月国祈求福祉的时候,现在非但不会有诸侯来,拜月国的百姓反倒要离开拜月城!他们在此安居乐业将近千年,如今却要在这冰天雪地之中背井离乡承受无尽的苦楚。
想到此,月翼不禁感叹:“离开容易,回来难啊!”
红熠坚定地说:“当然可能,只要你成为圣人,我们拜月国复国,百姓回城,不都一道圣令的事嘛!”
月翼知道,成圣,是一个多么渺茫的目标啊!图大哥持有神兵十多年,至今仍未领悟裂空双锏的奥妙,自己难道仅凭与月镶军一战,就能说自己必定领悟月影残剑的奥秘吗?直到现在为止,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唤醒月影残剑。倒好像是,月影残剑自己想战斗就会躁动不已。
“红熠,成圣,说说容易,做起来难。你不也知道吗,自从大帝立国,近千年就出了一个圣人。我凭什么就认为自己可以成圣?”
红熠格格笑起来:“哟,什么时候像霜月驹一样倔强的月翼,也变得这么消沉了?”
月翼勉强一笑:“我倒不是消沉,而是觉得成圣的几率太小。你想,这千年之中,有多少人在追求成圣,成神,可是——只有一人成圣成神,这,这叫什么呀!”
红熠也认同月翼的看法,不过她坚信月翼一定可以:“月翼,我坚信你一定能成为圣人!”
月翼反问:“为什么?”
红熠指了指自己:“直觉啊!我红熠的直觉,你也不信么?”
红熠的直觉当然是无话可说,可是月翼觉得现在红熠就是在鼓励自己而已,当然了,这也让月翼非常感动:“红熠,不为别的,就为了你的直觉,我也一定要成圣!”
红熠的眼睛亮晶晶的:“还不够!”
“不会吧,你该不会认为我得向神明的方向努力吧?”
“那又有何不可!我要你对我起誓你一定能成圣!”
“起誓?”
“没错!没胆量吗?”
“有!怎么没有!”
月翼站起身来,对红熠站好,然后拔出月影残剑,立于自己胸前。他一脸认真,郑重许诺:“我云月翼对红熠起誓,一定要成为圣人!让拜月国复国!”
红熠伸出手,曲起小指:“月翼,拉钩!”
月翼一笑,也伸出手,挽住红熠的小指,重重地拉了拉钩。
“月翼,你永远都不要忘记今天的诺言!”
“嗯,一定!”
俩人开心地笑起来。
红熠非常高兴:“走,那我们到花园去看看吧!我今天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月翼纳闷了:“秘密,什么秘密?”
红熠已经骑上梦昳:“走啊,到了那里再告诉你!”
月翼答应一声就跨上了明月的背。
俩人一会就来到花园。
花园中,还是一派春光!花草丛中,不见一点积雪。就连绿树之下,也都现出了片片空地!
月翼没想到花园里的异象竟然还在!前天那么大的雪,他还以为这些草木应该又沉睡了,没想到现在还是如此绿意盎然,葱茏可爱。而且,它们竟然用热气把周围的雪都给融化了!——不,不如说是它!
这是何等的生命力啊!难道——它竟然有这么旺盛的生命力吗?
“红熠,你不是说要给我说一个秘密吗?”
红熠笑盈盈地拉起月翼的手跑起来,一口气把他拉到自己寝宫的小花园里:“呶,我要给你说的秘密呀,就在它身上!”
果然跟月翼猜测的一样,它可是当年父亲从飞雪古域得到的:“它,不就是父亲送给你做礼物的吗?”
“对呀!看来你还记得呢!”红熠知道月翼一向不太喜欢这些花花草草。
月翼疑惑道:“你要告诉我的秘密,就在它身上吗?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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