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尖叶
坐着警车哇呜哇呜的驶出了学校,一路上谢了顶的胖子不忘把我的脸按在车窗的玻璃上,看着一路的指指点点,感觉这样的鬼脸应该不会有人认得吧,结果还是被我的舍友刚哥认了出来。当时只感觉我的人生啊——还真是他妈的精彩!
在女神居住的公寓门口下了车,好像离警局还有几百米远。秃顶和秃子将我的双手高举在天上,像是在炫耀着自己的精明与能干。每当路过一家店时都会有人出来问一句,这小子干嘛了呀。秃顶便会立刻自豪的说:“杀人犯,刚逮的”。秃子也会开心的接一句:“这是重犯要犯,重要的犯人很值钱”。每当秃子说完这句话时,秃顶便会狠瞪他一眼。
车里不让我说话,路上也让我吭声,到了局里我想应该可以喊一句冤枉了吧。二胖把带到了一个掉了漆的木门外,我抬头撇了一眼门框,只见上面钉着一个泛黄的塑料牌,牌上用黑水笔写着三个字“审讯室”。
审讯室内漆黑一片,直到秃顶打开了灯才看的清楚。狭小的房间内有一张桌子,桌子的旁边摆放着三把椅子,桌子的上面还站立着一只台灯。东西倒还都是新的,只是因为好久没用已经布满了几层的灰。谢顶说了一声坐下,我便噗通一声坐到了椅子上,灰尘滚滚,呛的他们二人跑出了屋外。
“每个都坐一遍”谢顶威严的指挥着我把三把椅子坐光,我心想这是不是在暗示我要蹲三年的牢狱。
“沙城暴”后,只见我头发上,衣服上到处都是尘土,难道这就是我三年后的光景!我的大脑中不断的脑补着入狱时的画面,捡肥皂躲猫猫越狱逃跑变成了恐怖分子……越想就越恐怖,越恐怖却还是阻挡不了强大的脑洞。我想如果再给我一次从新做人的机会我要当一名作家,我要靠坐着发家。
——啪——房间里再次变的黑压压,我的脑洞也瞬间被眼前的黑暗所填满。随着又是一声啪,眼前的光明几乎可以将我照穿,如果有人站在我的背后应该可以看到我的血管。
“你给我老实点”我被这突然的一声嘶吼吓的脊椎一颤,桌子上的台灯也被这洪亮的吼声吓的冒出了白烟,刺眼的白光消失后,房间里又传出了啪啪啪的声响。
“这灯坏掉了,咋办哪老状?”。
“把灯打开……”老状像是还沉浸在审讯的快感之中,发现自己的语气不对便又立刻轻声的重复了一句:“额哼……把灯打开!”。
我人生中最怕的两种职业,一个是老师,另一个就是警察了。因为你小时候犯错误了只有老师管着你,就比如说考试不及格,托了班级的后腿。又或者是班级扣分了,扣了老师的工资。所以你必须要得到严厉的惩罚。长大后老师管不了你了,用老师那句儒雅的话说就是“我制不了你了”,那就只能让警察去管了,所以你就不能打麻将和嫖娼,因为这样会影响到你们的身体,所以警察才会把你们的赌资和嫖款全部没收,然后再温馨的提示一句:“下次不要这样了”。再然后还是放你回了家,可是赌博与嫖娼,平常的跟吃饭一样。
审讯持续了一个上午,然而终究还是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我不停的解释说,我没有杀人,人真的不是我杀的。可是他们却始终坚信着这是个大案要案,这是溧水县十年以来最轰动也是最恶劣的事情。所以现场的勘察人员也忙活了一个上午,在湖中草地甚至连学校的后山都没有放过,都仔细的搜察了一遍,他们不希望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可见这种敬业精神是值得我们的党和人民去学习和赞扬的。
当然他们的搜查也不是并无成果,他们在后山的小树林里就发现了大量的卫生纸和一个粉红色的安全套。“纸巾可能是清理现场留下的,安全套很可能就是他的作案工具之一……”老状在老钱的面前思绪缜密的推理着。于是那个粉红色的安全套就被勘察人员送去北京坚定了。
其实我也知道只要把大眼镜掉到水里的事情跟警察说清楚就没事了,可是这样的话我不就会欠她一个人情,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欠别人的人情了,因为人情欠多了可能就成了别人的情人。当然我是不怕成为别人情人的,因为我一没脸,二没腹肌,三没巨便,所以我成不了别人的情人,但是我也不想去欠别人的人情。
我心想着反正人不是我杀的,那就让他们去查好了,反正最后也查不出什么线索来,顶多是被审讯个几天,问不出东西来到时候还不是得乖乖的把我给放掉。然而很显然这次是我想少了,虽然他们查案的方法不太高明,但是审讯的手段可是一流。老状不知道从哪里抱来个铁盒子,往桌上一砸又是一声“你给我老实点”,而我也的确一直很老实,可是他却还要我老实点,我想这很可能是他的口头禅。
“你咋把这个东西给搬来啦?”老钱好奇的看着桌子上的铁盒子。
“对付这种高智商的犯人,就得使用高科技”老状自信的看着铁盒子。
“你知道这是啥玩意?”老钱不解的问到。
“不是就那个……那个测谎仪嘛”老状伸着脖子,看着铁盒子上的文字说到。
“那你知道怎么用?”老钱接着问到。
老状旋转了一下测谎仪,然后摆弄了一番说到:“你看我这不是有两个钳子吗,测谎仪是测试人的大脑的对不对,所以这两个钳子应该是钳在这里的”老状说完把两个钳子夹在了耳朵上,老钱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这能行?”。
“行不行咱们先来测试一下”。
老状说完自信的打开了测谎仪的开关,然后自信的说到:“老钱你来问我一个问题”。
老钱眼珠子一转:“上次老王托你办事,给了你多少钱?”。
老状眼珠立刻一白:“问别的”。
老钱的嘴巴一瞥。
“你跟理发店的小菊是啥关系?”。
老状一拍桌子。
“你能不能问点正经事,不知道你整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老钱也拍了一下桌子然后站了起来,大声说到:“我脑子里想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某些人脑子里想什么东西,整天没事就往理发店跑,也不看看自己头上有多少根头发,就成天往理发店钻,我估计去那里不是理大头,是理小头的吧”。
老状也站了起来然后气呼呼的瞪着他。
“比你头发多,你这个就知道钱钱钱的死秃子,不知道照顾一下困难的群体啊。人家小菊那么年轻就成了寡妇,我往她那跑,我是代表着人名警察去慰问她,哦我帮助人还有错了是吧”。
老钱呵呵一笑:“你老状多伟大啊,你人好,你善良,那你怎么不去慰问一下孤寡老人刘奶奶啊,人家刘奶奶每天早上四五点钟起来,摆个面摊,你每次吃面都要加两个蛋,吃完饭还不给钱。人家八路军不拿老百姓的一针一线,对你也不拿,那是因为你觉得那玩意儿不值钱”。
老状手一摆,脸一拉:“行行行,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论贪钱谁也不如你老钱,老钱,捞钱……一听名字就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什么东西啊?我是什么东西啊?……那老王的三千块钱是你拿的吧,可是事情是我找人办的呀,可我一分钱都没拿啊,这叫什么么呀,这才叫人民警察,这才叫不拿老百姓的一针一线”老钱把老状的身体掰过来,手指磕着桌子理直气壮的说到。
两个人争吵了半天最终还是妥协了,最终老状决定再给老钱一千块钱做为友谊费,但老状还是觉得按道理来讲应该是不能给老钱钱的,因为老王是老钱的大舅哥,妹夫怎么能要老婆哥哥的钱呢!
我无聊的听了半天的相声,虽然挺有趣的,但是还是想他们能早点把测谎仪给搞懂了,让他们测一测,然后还我的清白,这样我就可以清清白白的回学校了,真不知道学校里的人现在怎么议论我呢。
“你多大?”。
“25”。
两个人乱按着测谎仪上的按钮,然而怎么弄它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老钱仔细的检查着测谎仪的四周,最后终于找出了问题的所在,没插电源。
“准备好了吗?”。
“嗯”。
老钱把抽头往插座上一插,只见测谎仪上火花四溅,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老状身体抽出着倒在了地上。测谎仪里冒出阵阵白烟,鼻子里闻到了股股焦味,不知道是测谎仪里的电线烧焦了,还是老状的耳朵电熟了!
半个小时后救护车赶来,抬着昏迷不醒的老状抢救去了,庆幸的是被测谎的不是我,否则恐怕想招供都难了,这一测就变成了周杰伦的那首歌《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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