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的小镇中,一名店小二打扮的男子提着一堆菜,走进了一间客栈。
客栈柜台旁,留着一小撮胡子的男子正打着算盘,看到他进来,问道:“跟你说的那些都买齐了?”
店小二回道:“哎,都已经买齐了。”
男子摸摸胡子,道:“好,那你把东西放好,擦擦脸,准备开店了。”
店小二应了一声,向着后堂走去,男子又摸摸胡子,看着小册皱了皱眉头,又继续打着算盘算了起来。
痕江边,一艘船缓缓靠上码头,站在船边的船家对这从船舱出来的青年说道:“公子,云州城到了。”
青年走到他身边,说道:“多谢了,这水路确实比陆路快多了。”
船家笑道:“从上面下来快很多,不过再回去就要慢许多了,不过公子这次是要去哪呢?”
青年道:“先去祁连山看看吧。”
船家把烟杆朝船舷磕了磕,说道:“那公子可以去云州雇辆马车,大概午时就能到山脚那镇子,公子在那住一晚,明天应该就能登山了。”
青年点头称好,冲船家拱手道:“那我先去收拾行李了,再会。”
船家笑道:“再会,再会。”
不一会儿,青年收拾好东西走下了船,对着岸边的船家挥手作别,走进了云州城。
青年在城中朝人问了问,走到马车行,雇了一辆车,将行李放好,坐在门边,跟车夫聊着天,马车渐渐的向祁连山行去。
艳阳高照,早间站在街上叫卖山货等货物的商贩纷纷坐到的阴凉处,而早间络绎不绝的人们也纷纷避暑去了,在街边的茶馆酒馆里闲聊,除了少数游走的小贩,只有少数几人还在街上走着。
一辆马车渐渐行入城中,走到离山脚比较近的城西后,一名青年走下马车,背好行李,给车夫递上银两,车夫接过银两,跟青年聊了两句,挥鞭赶起马车,青年让过马车,用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看见不远处有间客栈,便向着客栈走去。
店内的小二正擦着桌面,看见青年进来,连忙上去招呼,青年询问的几句,跟着小二上楼去了,店小二打开一间房门,问道:“客官,您看这间房如何?”
青年打量了一下,说道:“还不错,就这间吧,再给我来几个小菜,拿一壶酒。”
店小二应了一声,问道:“客官,我们店今天刚进了一点新鲜的山货野味,您要来点么?”
青年道:“哦?那来一些吧。”掏出一块银锭,递给了店小二。
店小二接过银两,退出了房间,青年放下行李,打开窗户,看了看街道,又向着不远处的山,回身做到桌旁。
不一会,店小二端着几碟菜走了进来,店小二放好菜肴,把酒壶放到青年手边,说道:“客官,还有几碟小菜正在做,您再稍等一下。”
青年哦一声,问道:“你们这怎么这么多人?上次我路过时,也没见到这么多啊。”
小二陪笑道:“我们这挨着祁连山,客官你刚好赶上这几天卖山货的时候,其实前段时间人一些,那时候还有些人趁着春天来登山呢。”
青年道:“是这样么?不过这次我来,也是要上山的。不过今天上去的话估计到了那里天就黑了,所以先在这住一晚。”
小二道:“祁连山毕竟是中原第一高峰,到了山顶,还能远远看到旧都。”
青年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说道:“嗯,不过我这次不是去山顶,而是去我上次去的那个地方……那儿风景也还算不错。而且,你说的旧都,或许马上就要变新都了,据说陛下要迁都回来了。”
小二道:“哎,或许以后真的就是新都了,那客官,我先下去看看您点的菜做好没。我们还用井水镇了点瓜果,我也给您送点上来吧。”
青年说道:“好,明日也给我备一些瓜果吧,我在路上吃。”
小二应了一声,退出了房间。
青年走在山腰的道上,到了一地,便向一侧走去,离开了小道。
山间林木郁郁葱葱,但没有路的地方却荆棘丛生,有些杂草甚至长到了一人多高。青年缓缓走在密林舰,一教踩在一节枯枝上,枯枝承受不住断裂发出声响,青年低头看了一眼,绕过前方的荆棘,继续向上方走去。
日已西斜,青年走到一人多高的荆棘丛前,挥手运气推开了面前的荆棘丛,一块平台出现在青年面前,平台前延伸出来的山峰挡住了平台的视线,青年走上前去,在平台边缘停住,伸手对着空气一抓,但并没有发生任何事,青年皱皱眉,回身坐下。
月上中天,在平台打坐的青年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天上的弯月,拔出放在一边的剑,对着月光看了看剑身,起身走到平台边缘,全力运劲,向着一处挥去,那块区域像是被打碎的镜面一样,出现一道又一道的裂缝,之后轰然破碎,露出后面一块黑色的空洞,空洞后面仿佛有气流在涌动,但是这一边却毫无感觉,之后空洞又慢慢变小。
“出现在我耳边的声音,应该是前辈你吧,你的传说至少贯穿了一百多年,就算最后真的身死,那个冰晶真的是你形成,你也活的很长久,你让我回去,让我破碎虚空,那么,是像这样么?这后面,真的是所谓的仙界么?那里有治好我的方法么?”青年对着那片空洞轻语。
那边空洞渐渐缩小,慢慢的归于平静。
青年在原地站了一会,回身背起一边的行礼,抱着琴囊,又走回平台边,对着那里连续挥剑,让那里出现了更大的一片空洞,青年朝前踏出一步,凌空而立,站在那片空洞前,目光透过空洞超远方看了一眼,抱琴的手臂紧了紧,抬脚走了进去。
刚踏进半个身子,青年便被一股气流扯了进去。青年措不及防,连忙运劲护体,但是却毫无作用,一股股的气流将青年护身气劲连同行李衣物等撕了个粉碎,青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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