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见状无奈的摇头,他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呢!
小五点点头,又有人来,他转身去招待客人了。
小六警告似的看了眼小五,小五脸色微变,随即不再开口,“你还真该拿胶布封上这张嘴,不知道楼上的那位最听不得的就是他吗?记住,下次,她来的时候把灯调的暗一点,她的眼睛受不了强光。”
“离开的那位好像变化很大,刚刚她的情绪不太对,也越加的消瘦了,眼神却更加坚定了,肃家那位也三年不见人影了吧?”
今天终于把人等来了,偏偏要等她不耐烦离开才肯见人,人是见了,却也伤了她,也不知他到底在别扭什么?
“也许吧!”小六敷衍道,他还真不那么认为,怕是她来了,他才会越加的不正常吧,远在日本几年不见人影的他,一听到她出了车祸,立马赶来这里,近半个月来都窝在那间屋子里装死。
小五拿起小六刚调的那杯酒,喝了一口,“三年了,她终于肯踏进这里了,估计没多久,楼上的那位就正常了。”
小六那眼花缭乱的手势不停,瞥了眼小五,开口道,“只要刚刚离开的那位还来这儿,他就不会拿你我开刀,这一次估计气的很凶,没见那位脖子上那么粗的一道痕迹吗?”
小五走到调酒师身边,若有所思的开口,“小六,楼上的那位还好吧?”
女生撇着嘴不情愿的走开了。
一旁的老员工见状瞪了眼那个表情扭曲的女生,心里不住暗叹,“又一个拎不清的花痴!”,见她不死心的望着门外,他冷眼喝道,“请你到这儿是来干活的,不是要你来当演员的,你要干不了,明天别来了!还立在这里干嘛?”
一直狂傲的不可一世的调酒师居然会亲自替那个相貌平平的女人开门,还一脸悦色,那个女人她何德何能配他这样?
新来的服务员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刚刚是她看错了吗?
小哥替她打开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那您慢走,外边有些滑!”墨随心点头,一声不啃的出了绝迹。
“不了,我改天再来,今天有些晚了。”墨随心浅笑,先前的难受总算排遣了一些。
墨随心出电梯时,正好碰上调酒的小哥,他见了她,明显的一愣,随后开口问道,“好久不见,您是要走还是老规矩?”没有太多的亲热,也不见太冷淡,仿似老朋友见面一般随意。
向左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帘,软软的倒在地板上,伸手取下左耳上的紫钻耳钉,笑得有些痴狂,“呵呵,她居然没看出来,你知道吗,她没有看出来,没看出来……呵呵,你倒是告诉我,到底值不值得,我他妈的答应你的事,到底值不值得,你告诉我啊?”
“下次来直接上来,这里的密码没变!”她身后传来向左越来越弱的声音,听后她嘴角微微扬起,眼睛更加干涩,抬头看着刺眼的光束,嘴角更加苍白,“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未免太过伤人!”。
这一次向左倒没有出言讽刺她,只是收起了手臂,墨随心知道他这算是答应了她的请求,便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时机到了而已,顺便再查查那个叫墨天牧和墨素素的人,他们好像与狂北关系不一般,也许,他们与我的关系更为亲近呢!”她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随意说道。
向左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又若无其事的开口,“怎么突然想到查这件事,早些年也不见你有关注过这件事啊!”。
墨随心有过一时的不可置信,对,是不可置信,不过随后又是满满的酸涩,她努力压下自己的难过,淡淡的开口,“我和狂北定婚的内幕。”。
“几年不见,脾气倒是见长,什么事值得你迈出你那金贵的脚?”他开口,语气中满满的全是不甘。
向左似是没想到一向温顺的墨随心会这么说,一时怔住。
墨随心被他的反复无常气到了,她抬头,狠狠地瞪了眼向左,没好气的吼道,“你他妈的到底要怎样?我不走难道要住在这里,我敢住,你他妈的敢留吗?”
“你他妈的当我这里是什么,菜市场么,你高兴了来逛逛,不高兴了转头就走?”他一手横在她与们之间,脸上的阴郁之色比先前还要浓郁。
几乎是逃窜般的起身,也不去看陷在沙发里向左的神色如何,她只想远远地逃开,再也不见,再也不想,也许就会再也不念,再也不疼。
这一刻她才发现她似乎不该来这里,就像当年她自己说过的一样,再也不应该踏进这里一步,应该说,所有与那个人有关的不管是人还是事,她再也没有资格碰触。
墨随心动了动嘴唇,张开嘴,却苦涩的发现她不知该怎么说。
“你的记性一向不怎么好呢,那次你走出这里的时候,我就说过,你再也没有理由让我为你做任何事,是你将那唯一的机会推掉的,怪不得我!”说起这件事时,他眼里依稀还有着不为人知的愤怒。
向左只是看着她,没有言语,墨随心揉着脖子上明显的肿痕,任由他看,她知道,要他出手不太容易,而她也没有他出手的理由,那唯一能让他出手的理由……
“向左,帮我查一件事!”久久的沉默过后墨随心终是开口道。
墨随心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他见状,夺了杯子一口气将水喝完,顺手将杯子丢进了垃圾桶,墨随心摇摇头,换了一杯温水,细细的喝了几口,才压下喉咙处的血腥味。
这会儿他又恢复以往了的毒舌,看向墨随心的眼神也不再那么愤恨。
“不是说再也不会踏进这里一步的吗,我还当你有多么硬气呢,到头来……墨随心,你真不是一般的讨人厌!”
大概很难吧!
那些话,她怎么可能会忘,就是忘了谁,眼前的这个人怕是很难忘记吧,他给她的记忆太深,你会忘了因为看他一眼,就要赔上你一双眼睛的人吗?
“墨随心,你究竟当我是什么,当年我说的那些话你全忘了?”墨随心很是不解,他到底在气什么?
没想到,经年不见,他还是这么暴力!
眼神阴沉的厉害,他一拳砸向墨随心身侧的墙壁,墙壁上立马染上一朵殷红的海棠花印记,墨随心顾不上为他喊疼,此刻,她粗喘着,嗓子火辣辣的疼,刚刚剧烈的咳嗽,让她差点失了半条命。
视网膜检测无误后他们才进入房间,男人突然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在门侧的墙壁上,墨随心憋得难受,但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他,须臾,他像是失控似的,一把甩开那温软又纤细的脖子。
乘着专属电梯一直到七楼,整个七楼只有一件专属房间,她一直都知道,而它的主人,就是如今这个一直低气压的男人。
虽然不知道他最后为什么改变主意见她一面,现在,她似乎没资格追问。
墨随心默然,男人转身离开,她也跟着起身。
他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伸手摸索着左耳垂上的那颗钻石,眼中是浓的化不开的忧伤,“几年不见,你连我的忌讳都忘了,看来当年我没有取走你这双眼睛还真是个错误。”
他的声音满是嘲讽和不屑,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一丝幽幽的怨气,墨随心转身,他就那样映入她的眼帘,还是那件灰色的毛衣,卡其色的九分裤,简单到极致,却也嚣张到极致,那颗在昏黄灯光中闪着幽光的紫钻刺得墨随心的眼睛有些发疼。
一杯水很快就见了底,她叹了口气,来了将近两个小时了,那人还没有来,怕是今天她见不到那人了,本想起身离开,耳边就传来一道男声,“呵,是我眼瞎了吗,你居然会出现在这里,还真是出奇!”
虽然耀眼的灯光照不到这边角落,可是那嘈杂的声音让她头疼,她很不习惯热闹的氛围,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要了一杯清水,不理周围那些让人浑身发颤的眼神静静的坐在那里,她不知道那人会不会见她,若是以前,她很容易见到他,但现在,她没有把握。
墨随心坐在最里面的角落,她不是来喝酒的,是来等人的,更确切的来说,她是来碰运气的。
昏黄的灯光时而明亮时而昏暗,K歌区的人影在五颜六色的光束下和那时而低幽缠绵时而粗犷豪放的歌曲中渐渐迷失了心智,只有酒吧的角落里,那昏黄的特制灯光一闪一闪的散发着幽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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