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鞭子犹如灵蛇一般一鞭鞭落在墨素素身上,带起一片血污,她双手护着小腹,死咬着嘴唇硬撑着,双眼通红,从没有比这一刻更恨任随心,为什么她就是死不了?
一鞭下去,她身上的睡衣就成了布条,那些坐在位置上的人,没有一个肯出声救她,她痛的整个人都在颤抖,心更是一片冰冷,从没有过的冰冷,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因为动了任随心就要被如此虐待。
落在身上的鞭子有多毒,她就对任随心有多恨,睁着一双猩红的眸子扫了一眼厅中的众人,咧着嘴叫诡异的笑,嘴边刺眼的血迹极为妖娆,“你们这些老匹夫,都快死了还在这儿看笑话,怎么样,老娘的身子很棒吧,可惜看得摸不得……”
墨大的手不由得一顿,再一鞭下去时,墨素素“啊!”的发出了一声惨叫,她看着墨大,眼中明显的不解,嗞着牙,血迹沾满牙齿,看着极为狼狈,墨大转过脸不看她,手上的力道不由得轻了许多。
……
狂北推开那道门时,墨素素早已疼晕过去了,一身是血的躺在那里,看得狂北不住的反胃,他……见不得血迹。
硬生生的将视线转到上面坐着的人们,皱眉开口,“你们太过分了吧,这是要将人活生生的打死?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这是对他人私自用刑,是犯法的!”
墨旻眼神闪烁,看着狂北神色很是不善,这个人就是心儿的未婚夫,他气冲冲的跑到墨家来跟自己讲王法?
墨宇豪倒是很镇定,他似乎早就知道狂北回来一样!
“这里是墨家祠堂,是谁让你在这里放肆的?”他盯着狂北,一双眸子凌厉的审视着狂北,根本不将他看在眼里。
“我……这个女人是我喜欢的人,她怀了我的骨肉,你们不会不知道吧?”他硬着头皮开口。
墨宇豪眼中似是闪过了一丝笑意,不着痕迹的转头看向舒玫,眼中全是嘲讽和冷笑,“你听听,这就是你的好女儿,她到底是有多饥渴,墨家是不让她嫁人还是怎么的?”
舒玫无言以对,喜欢一个人,愿意为他做任何事,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区别在于,她的女儿只是入不了墨宇豪的眼而已,她有什么好说的?
私心里,她是反对墨素素喜欢狂北的,就算京市的人对狂北赞叹有嘉,可她看得出来,狂北眼里没有那种情愫,他看素素时眼神很平静,连一丝波动都不曾闪现,这样的男子很薄请,偏偏素素就是非他不可……
不过,能把那个女人一心给她女儿选择的男人夺过来,她心里还是很自豪的,自己一辈子都活在那个女人的阴影下,素素怎么都不能走自己的老路,既然,她喜欢,非他不嫁,她有什么理由反对?
墨旻听他说墨素素怀了他的孩子,太阳穴狠狠地跳了几跳,若是他没记错的话,若昕当年说过一句话……
难道,今天的这一幕……若是当真如此,那,他们是无形中按着她预想的路在走?
他沉着脸看向墨宇豪,眼中全是嫌弃,就因为他整的这些破事,他的宝贝孙女自今还无家可回呢!
墨宇豪也一肚子气,到现在要是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就真傻了,没想到活到这个年纪了,居然会着了别人的道,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些什么。
“直接说吧,你强行闯入墨府到底要做什么?”墨宇豪一直对狂北没什么好印象,能和墨素素搅在一起的人能是什么好货色?
他似乎早就忘了,墨素素是他和舒玫搅在一起的产物,他更是忘了,他也和墨素素脱不了关系……
狂北无言,他本来听说墨随心去了狂家,刚要赶回去看看那个女人又要耍什么花招,就接到了墨天牧的短信,心急火燎的闯了进来,现在要问他到底要干什么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要知道他名义上还是墨素素的妹夫,现在她被自己睡了,还有了孩子……墨随心的事还没有解决,现在她又出了事,要他怎么办,墨随心他不想娶,招惹上了墨素素,可是,自始至终,他们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
他利用她摆脱墨随心,墨素素利用自己满足她那点虚荣心,至于别的纯碎是剧情需要,孩子只是个意外罢了,可是,现在好像无法按着他预想的轨道来……
难道自己就摆脱不了娶墨家女儿的命运?
他不甘心,极度的不甘心,可是,难道他也要和那个人一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骨肉被打死在胎腹之中?
……
“你好像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还真是天真,以为墨家祠堂真那么好闯?告诉你,就因为刚刚一句话救了你这条小命,不然,你和她都得活活被鞭笞致死!”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开口了,奇怪的是他说话时中气十足,一点老态都没有!
狂北垂下了眼眸,挣扎一闪而过,“我要娶她!”最终,他还是选择让孩子平安出世,他做不了那么绝情的决定。
“可你别忘了,你还是墨家嫡女墨随心的未婚夫,你这是将她至于何地?”一直审视狂北的墨旻拍着面前的桌子,一脸怒气的质问。
狂北嘲讽的牵起嘴角,勾出一道极美极魅的弧度,睁着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问墨旻,“难不成您还想让她们姐妹俩共侍一夫,我倒是乐意之极……”
“啪……”,“噗……”声相继传来,众人只见狂北的身子直直的飞出去后又落在了地上,接着又吐出了一口血,他们眼中闪过诧异,什么人这么大的脚力?
还来不及抬头一看究竟,一声极为不屑的女声自门边响起,“呦,我说怎么会这么臭,原来是你在这儿!怎么,醉红楼的常客今天换地方了?”
只见一个又瘦又高的女孩子,一脚踩着狂北的胸膛,眼神流转,随后又集中在狂北身上,满眼轻蔑与嘲讽。
厅中已有多人脸色极为不善,看向任随心的目光满是凶光,狂北刚刚的话让他们气愤,可是,这女孩的话更是在打墨家人的脸,醉红楼是什么地方?在场的人无所不知。
那是京市北城区有名的销金窟,说得好听点叫醉红楼,其实和红灯区没什么差别,让一个醉红楼的常客堂而皇之的在墨家放肆,在她眼里,墨家人和醉红楼没什么区别?
墨家是什么存在,容得了她一个小小的女孩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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