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芝琅对众人交代清楚,这才再转身对老宫主躬身道:“老宫主,宫中人数众多,我一人一时也查不过来。大敌当前,宫中事务繁多,拖延不得。故此恳请宫主,凡经查实确无异状者,请老宫主准予两人一组,一人检查,一人监督,协助检查其他人。”
老宫主见说,心中暗自赞扬李芝琅心性光明磊落,也就道:“好!就这样!”
李芝琅又对大家说:“老宫主已经经我探查,绝无异状。所以现请老宫主做为我探查第一人的监察。”
老宫主点点头和李芝琅走到倒在李芝琅身前的原来守在辰位的道友身旁。
李芝琅用灵力拂开挡在道友脸上的散发,极端惊人的一幕出现在人们面前。只见这位道友面色惨白,无一丝血色,干枯的面部筋肉紧紧贴在骨骼上,已经成为一具干尸。
李芝琅默默转过身,走向下一位道友。经探查数人后发现,宫中所有人只要是活着的,都没有人沾染阴毒,凡是死亡都化为干尸。
非常不幸的是护卫道长也不幸陨落。所幸清风身上魔纹暂褪,人非常虚弱但是神智有所恢复。与老宫主手语交谈后,老宫主神色惨然地对李芝琅复述了护卫道长受阴毒控制,操控阵法逆转。
清风与体内阴毒魂力较量,时醒时昏。但毕竟是天然聋哑,心境平和,心无杂念。因此无论昏沉还是清醒。都知道拼命保护阵眼的那盏石灯。
护卫道长受阴毒操纵,拼了命争夺石灯。还多次被石灯护佑法阵打伤,但是不知怎的却不畏生死,不知疼痛。就在即将夺得石灯的危险关头,突然倒地,接着黑雾消散,大地复苏。
老宫主先有法镜观察,也知道后院阵眼情况。但毕竟此刻护卫道长中毒身亡,而清风则未有异状。而且,后院争斗中移形换位,你来我往令人眼花缭乱。也一时难以分清谁攻谁防。因此,尽管两人对清风所说将信将疑,但也无法辩驳。
正说着间,一位道长急急赶来说在宫前停车场发现一辆车,车上有三具尸体。老宫主一听,人命关天,急忙带着李芝琅赶到宫前停车场。
李芝琅记得清清楚楚,昨晚急急赶回指北宫时看了下手表,记得是午夜0时。当时车场空空荡荡,只有自己开来的这辆车。这下又出现一辆车,极有可能与昨晚袭击有关。
数人赶到宫前,只见停车场上除了停着李芝琅的小车,再有就是一辆白色红方三牌的商务车。
大家到车前一看,从半开的车门看进去,有三个人影跪坐在车内。三个人影围着车内一盆散发着血腥味的血盆。车厢下地面上,有用动物骨头搭成的一座大约一尺高,边宽约一米多的小型金字塔形奇怪的东西。
老宫主走上前去一看惊得倒退两步,李芝琅大惊之下,一挥手在众人身前筑起一道水灵气护卫盾。然后大家向车内看去。只见三个跪坐的人形象无比狰狞,但都已经化为干尸。
老宫主低声对李芝琅说:“这就是魂媒。幸亏昨晚有高人相助,在最危急关头灭绝了这些魂媒。甚至灭了最为阴毒的上位魂主,也就是魂魅魂主本人。所以我们才得以一举获救。这三人也似乎遭到魔功反噬,或者上家被灭前在争斗中抽干了这几位的精血。”
接着转向随行几人道:“我和芝琅在这里看护一会儿。你们赶紧派人来接替我们维护现场,立即通知警方前来查案。”
随行几人分头去办事。老宫主和李芝琅留在车旁。李芝琅看着眼前的奇怪车辆和三具干尸,想起力竭昏睡的清风,心中对这一役惨胜的原因非常疑惑。见四下无人赶紧请教老宫主。
老宫主也不得要领。只是说自己师傅在与东洋忍者对决到最后,不得不引动阵法与来犯者同归于尽之前,用纯阳罡气凝聚指尖,在自己身下的汉白玉坐塌上刻下一段遗言。说到阴魔用阴毒杀人,夺取魂力,只有杀灭主魂者并且灭其魂力才能克敌。自己不幸已中阴毒,为苍生鉴,只好以身殉道。
但由于前任老宫主此语是在临终前所刻,过于简练。数十年来文明昌盛,谁也不会想到还会有此等邪教传世。所以研究不深,也无从研究。
现在回想起来,以前任宫主所留聊聊数语,即可推断今晚之事。应该是有高人将主持来袭的阴毒教主魂者击毙灭魂,才将救下指北宫和一方百姓的性命。
最后老宫主道:“芝琅,我意已决。在宫内静修院阵眼石灯北侧,立一镇石来纪念这位高人。并云版留言,记录今晚指北宫危难之事,讲明缘由。今后无论千秋万載,如果有缘察访到这位恩人或恩人之后,永远都是指北宫首座护法。”
李芝琅听罢深感老宫主知恩图报之心。更对这位能战胜阴毒教的高人,在指北宫最危难之时不图报答,仅以大仁大义就毅然出手出手相救的宽厚爱心深深敬佩。正好宫中已经有人前来接替,一看时间已是清晨5点,自己还有事要办,于是告别老宫主驾车赶回本部。
再说千里之外,送走李芝琪,俞紫毓在苍茫夜色中矗立门口凝神片刻,感知李芝琪已经平安地去得远了。再用感知查明周围法阵禁制完好,四下并无人潜伏等异相,方才转身回到院里。关好大门收摄心神返身回屋。
一推开房门就见自己夫人满眼含泪,怀中俞泽炫哭得两眼通红,脸色惨白。只听见俞夫人轻轻缓言道:“小炫,别哭,男孩子哭哭啼啼的叫人家笑话哦。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但是妈妈为我失去了功力!成为凡人!”小炫又急又气又伤心,急急的争辩。
俞紫毓走到母子二人身边,一手轻轻放在俞夫人肩上,一手轻轻抚摸俞泽炫的头顶。三人半晌默默无语,只有融融的亲情在心头流动。
最后还是俞紫毓打破沉默,“小炫,刚才你也都听到了。你是俞氏两门唯一的传人,无论我们是否愿意,都无法回避基因和血脉的传承。也因此只好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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