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复杂,冷哼一声:“如果恨也是一种记忆,那你一恨我一辈子好了。”
后来有了龙魂玉,她才觉得修行过后身子清凉不少,可今晚不同,不管是修行异能还是运行异能讲究的都是平心静气,如今她心已乱,气已促,她再也无法压制,她咬着牙盯着萧绝好似要使劲全身力气一般,从牙齿缝时挤出几个字:“萧绝,不要让我恨你一辈子!”
她胸口剧烈的起伏,全身汗湿淋漓,她修行的异能在起初阶段本就会让躁热无比,不然她也不用每次修行完都要去洗个澡。
她想趁着最后一丝理智消失的之前,由指尖传达的痛让自己镇定下来,看着他步步将她抱向床边,她甚至要强行运行她身体里的异能将这股药力压制下去。
她想怒吼一句:真他娘的什么孽缘,只要见到这该死的萧绝就要肉博,太特么的太没天理了。
夏花努力控制住将要喷发的**,她不能,不能在刚死了儿子之后就和这个杀了儿子的人在一起,她额上全是汗珠,手紧紧握的咯咯作响,指尖掐入掌心几乎要折断了指甲。
口里有些干,眼睛里有股阴暗的火在燃烧,那火却不是最艳的红色,而是一种蓝幽幽最冷的颜色,他轻笑一声道:“花儿,是你自找的。”
可纵使柔情万种,也无法抹灭他心头欺负他的**,一想到这个丫头终有一天或许真的会为了夏大壮而杀了自己的时候,他突然有了一种抽离的痛苦。
萧绝看着她赤红的小脸充满着一种诱人的光彩,即使他真的怒了,真的想狠狠的欺负她,如今听到这能滴出水来的声音,他所有的愤怒早化作一腔柔情。
“就……就是那个嘛!”她眼波儿一闪,媚的叫人看了全身骨头都要酥了。
“那样是怎样?”他唇角扯出一个邪魅的笑来。
她娇弱万分,绵软无力望了他一眼,唇儿张了张唤出一声:“萧绝,你不要那样对我好不好?”
她此时容光如娇花照水,赛如三月间开的最灿烂的桃花,唇儿红润如染上了最烈焰的彩霞,带着水滴滴的娇艳,他低首看着她,刹那间,想到她刚刚为了别的男人竟要杀他,他突然有了种想要狠狠欺负她的**。
“花儿,别动!”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不,你走,你走!”她身体抖的如秋风落叶,声音嘶哑到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不像她的声音。
她正欲挥开他的手,他的手却贴身她的心口,冰凉如霜,那样舒服,舒服的她几乎要握住他的手引向全身四处火烫的地方。
可如今,迟了。
只在瞬间,她感觉药力要暴发了,她恨自己刚刚悲愤欲绝的忽视了那股药力,不然她多喝一口凉水,又或者平心静气的打坐修行异能也能压制下去。
他寒冷彻骨的指拂在她滚烫的脖颈上有种异样的舒服,夏花眼一闭,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她原以为自己完全可以控制住这股药力,不想她真的小瞧了这古代的春药,这会子她只觉得浑身火烫的难受,她刚才太过于愤怒了,愤怒所燃起的熊熊烈火连带着那药的效力也双倍放大了。
他不顾她的愤怒,指尖探向她的颈脉,脉博急促,像是要迸发出来。
以她的内力再加龙魂玉,她完全可以压制下去,只是现在的她心情大起大落,体内的那种莫名的内力到处乱窜,龙魂玉为克制她体内乱窜的内力必须强行释放龙魂血的力量,而此刻的她哪还能平心静气去融合这两股力量,反慢慢激发了药的毒性,不然她的眸底也不会红似血。
这种毒本是最不入流的春药,但于寻常人而言是无法抵抗的,只是夏花修炼的内功他着实看不懂,他曾经探过她的脉像,她的脉像与常人无异,但他在帮她解毒的那一次,他明显的感受到她体内有股特别的内力。
他忽然一怔,他为何如此大意,大意到她中了那种下三滥的毒他都不知道。
他看着她精致娇美的芙蓉面被自己捏的好似扭曲了一般,还有那泪眼迷离溢出来的痛苦,悲伤,愤恼,恨意,他的心在刹那间又软了,他直愣愣的瞪着她,她眼底一道道红色血丝竟似要溢出血来。
夏花几乎要冷笑出声:“萧绝,你太自以为是了。”
萧绝身体挺的笔直,将她的脸高高的仰着与自己对视,语气冷漠到没有温度:“不管我是你的谁,丫头,你生是我的生人,死是我的死鬼,这一辈子你都无法逃掉。”
他依旧将面瘫保持到最完美的程度,只是眸底微有一道如流光般的黯然闪过,冷哼一声,又伸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
她轻笑一声,一字一句:“我就是我,而你,从来都不是我的谁。”
如今,杀了大壮的是他,这个让她心里有过别样感觉的男人。
她更无法为她们报仇,因为将妈妈头颅撕咬下来的是爸爸,即使爸爸变成丧尸丧失了意志,可还是她的爸爸,就算在她变成赏金猎人之后,遇到已进化成七级丧尸的爸爸,她还是无法狠下心来剖开爸爸的脑袋掏了他的尸核晶体。
纵使她身负异能,杀丧尸无数,可她终究救不了妈妈,也救不了儿子。
她握住利箭的手抖了抖,眼泪温热扑嗽嗽的就掉落下来,她忽然有了一种无能为力感觉,无论是在末世,还是在古代,她都无能为力。
夏花静静站在那里,紧紧握住手中的利箭,手心却不住的出汗,温腻湿粘,她恨恨瞪着他,他惨白如鬼的面容上被一层薄薄月光笼住,眼眸里带着一种隐隐的,她无法捉摸的怆然颓废之意,还有那浅浅的忧郁漾射出一种刺痛人心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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