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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十二章 生日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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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晩饭过后,寒冰挽着妈妈的胳膊到外面露天广场遛弯儿去了,广场上好热闹大型音响里唱着邓丽君的甜蜜蜜,大爷大妈们在歌声里跳着交谊舞,翩翩起舞,寒冰见此兴致一起强拉着妈妈步入了舞场,并做出邀请的姿勢。

    “‘妈妈’,女儿邀请您跳支舞赏个脸吧!”

    “妈妈不会!这么多人别让妈妈出洋相!”

    夏小雨恳求的。

    “不会不要紧!女儿愿意无偿的收妈妈这个学生!”

    说完,寒冰搂起妈妈的腰,握起手,眼神专注情意绵绵的母女彼此目视着,抒情的跟随着节拍跳的是风声水起,把一广场的人都看的呆愣在那儿,只见一老一少,老的风韵犹存,少的清纯靓丽,像是一道秀丽可餐的风景线穿越在广场,几只舞没跳下来夏小雨累的跑掉了,坐在了广场草坪上,心跳加速,直喘粗气。

    “不行了!不行了!老了跳不动了,下次再跟你出来得带上速效救心丸!”

    “‘妈妈’,其实一点也不老,只是缺乏锻炼,以后要多出来走走,我明天去给妈妈报几个班儿丰富一下生活,比如插花儿瑜伽游泳别一天到晚的粘着我,妈妈真要做一贴狗皮膏药吗!”

    “到底是谁粘着谁?”

    说此一个大叔走向前:“打扰一下儿,这是我的名片,我叫高国栋,老年秧歌队的队长,我们想邀请你加入我们的老年秧歌队成为我们的队员!”

    舞场散后一帮大爷大妈向寒冰母女聚拢来你一语我一语,诚心相邀夏小雨,夏小雨见此婉拒:“谢谢!我没有时间,我不住在这儿的!”

    说完夏小雨手拉女儿赶忙走开。

    “她是我母亲,大叔您把手机号给我,回头我做做我母亲的工作!”

    “那好!那好!1382014559”

    寒冰把大叔的手机号输进了自己的手机里,事后寒冰做母亲的工作没有做通也就不了了之了。

    每天寒冰无论是在办公室还是在陪客户的饭桌上也常常看表了,一改往日对家的排斥在外逗留,如今在家里因为有了妈妈的等候也能按时下班回家了,一进门就甜甜的大喊:“妈妈我回来了!”夏小雨每听此都满脸笑容幸福的应着“哎”,随后寒冰换上休闲服走进厨房帮妈妈一起做饭,饭后,母女躺在客厅沙发上一边看电视喝茶吃着水果,女儿依偎在妈妈的怀里聊着天儿,时而还发点小坏,温馨备至,其乐融融,尽享着一份久违了25年的天伦之乐。

    一个月后,寒冰早餐刚吃过临上班之前,夏小雨温柔的用双手抚摸着女儿的脸并说道:“今天能早点回来吗?”

    寒冰用双臂环抱住妈妈问道:“有事!”

    “给妈妈当棒棒去,去超市多买点儿菜,再买一瓶红酒,今儿晚上咱娘俩儿喝一杯,妈妈和我女儿比比酒量!”

    “妈妈还是多吃菜吧!把妈妈喝趴下了,倒霉的还不是女儿吗?”

    寒冰放开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道:“好了我不跟你啰嗦了,快晩了,我下午3点一过就回来!”

    “回来的路上见着蛋糕店给妈妈买个蛋糕吧!”

    “行!”

    “别忘了找售货员要58根蜡烛!”

    寒冰听此急转身满脸惊诧道:“今天是妈妈的生日吗?”

    “是!”

    寒冰面带愧疚的又给了妈妈一个拥抱并诚恳的道歉道:“对不起!妈妈,女儿应该记着的!是我忽视了!谢谢妈妈给女儿一个尽孝的机会!”

    “去上班吧!你不是说要晚了吗!路上慢点儿开车,注意安全!”

    “放心吧!以前我走在马路上就特别期待,马路上有一个酒驾的司机向我撞来,如果是送我回了老家,临走还能得一笔路费,如果是残了,那就等于提前退休拿上养老金了,如今可不期待了,我比谁都更注意安全,因为没有人替我养妈妈,妈妈伤心的时候没有人替我哄妈妈给妈妈擦眼泪,现在才体会到除了在分父母的家产外多子女的优越性可以轮休,而独生子女却是全勤制!”

    “‘妈妈’,还给我女儿颁发全勤奖呢!”

    说完夏小雨给了女儿一个深深的吻,寒冰也回馈给了妈妈一个吻并调侃道:“这是找妈妈的零钱!”

    随后寒冰出了门驱车去了公司。

    这天下午,寒冰早早的就回了家陪同妈妈去超市购物,买了汽车一后备箱的吃喝物品,晩上母女做了一桌子的菜,好丰盛,在好利来预订的生日蛋糕工作人员及时的给送上了门,双层的,用水果儿沙拉酱上面写着:“祝妈妈生日快乐,身体健康!”

    点上蜡烛,夏小雨许了愿!母女饭后,吃着蛋糕,夏小雨回忆起了自己的父亲曾经给自己过过的生日,面带感伤,眼眶湿润,潸然泪下。

    寒冰见此赶忙蹲在妈妈跟前为妈妈用纸巾擦拭眼泪并说道:“‘妈妈’,不哭啊!今天是妈妈的生日应该高兴,我姥姥不在了,如果在,我一定会谢谢她,给我生了一个大美女妈妈,大美女妈妈又生了我这么一个小美女,归根揭底我们都应该感谢我们的先人给予了我们优良的遗传基因,作为感恩回报,决不是坟头前的跪拜,纸烛花篮,唯有我们脸上灿烂的笑,健康的身体,才能让爱我们,赋予我们生命的先人含笑九泉!”

    夏小雨听此把女儿扶起:“妈妈累了!去躺会儿去!”

    寒冰一个人收拾着碗筷,随后给妈妈热了一杯牛奶端上了楼看着妈妈喝下,拿了睡衣去了卫生间洗漱完毕,寒冰上了床关了台灯,依偎在了妈妈的怀里。

    夏小雨声泪倶下的道歉道:“‘妈妈’,是不是太厚颜无耻了?欠我女儿那么多!25个生日蛋糕!却还恬不知耻的找我女儿要?”

    “不要这么想!妈妈只要想想怀胎十月累不累,一朝分娩疼不疼,想想这些,一个小小的生日蛋糕就会显得微不足道了!”

    “别人生孩子生一沓,妈妈只生了一个,却胜过一沓,妈妈生了个极品!”

    “极品大坏蛋!”

    “谁说我女儿坏了?”

    “反正我自己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知道我奶奶是怎么死的吗?就是被我这个混蛋给着哩死的!要不然我奶奶也走不了那么早,至少还能再陪我10年,我自私任性顽劣,是世事无常突如其来不幸的家庭变故让我成长,是心怀一份对奶奶深深的歉疚让我蜕变,为了不再让奶奶在地下还要为我叹息!为此我一定要努力,在学生时代我上课认真听讲,在老师眼里我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走进职场,我秉承了爸爸的正直和忠诚!”

    夏小雨听此泪如雨下,失声痛哭,是对婆母和丈夫的愧疚和怀念。

    寒冰见此赶忙转移话题哄起妈妈:“‘妈妈’,不哭了啊!是因为女儿没给妈妈买生日礼物生气了吗?”

    说完寒冰下了床,在电脑桌抽屉里,拿出了两张飞机票回到床上。

    “‘妈妈’,看看这是什么?”

    夏小雨擦了擦眼泪把飞机票拿在手上看:“你要出差去QD,明天的,怎么不早告诉妈妈,妈妈帮你收拾一下儿行李!”

    “早收拾完了!”

    “怎么两张?这张是谁的?”

    “情,人,的!”

    “什么时候带来让妈妈见见?”

    “天天和你女儿抱在一起睡还不认识吗?”

    夏小雨惊诧道:“他是谁呀?”

    寒冰面带坏意的把妈妈手里的飞机票拿了过来放在床头柜上,随即把被子往上一拉,手捧妈妈的脸深情的给了妈妈一个热吻并说道:“除了妈妈你女儿还让谁抱着睡过,你女儿是只刺猬人人躲还怕来不及呢!在这世上也只有妈妈不怕女儿身上的刺!”

    夏小雨一边回应着女儿的亲吻一边说道:“那是因为女儿是妈妈生的,我女儿如果是刺猬那妈妈就是老刺猬,老刺猬身上的刺比小刺猬更坚硬!”

    说此寒冰把一只手伸向妈妈的怀里:“让女儿摸摸妈妈身上的刺再锋利也会为自己的孩子而收起!”。

    第二天一早寒冰先醒来,照例用亲在妈妈脸上的吻把妈妈唤醒,夏小雨睡眼朦胧的。

    “该起床了,醒醒盹儿,别误了班机!”

    夏小雨搂住女儿的脖子温柔的问道:“告诉妈妈,我女儿根本就没忘记妈妈的生日是不是!小谋深算!”

    “那是!夏老师的女儿是谁?是80后的典范!不仅仅是在职场!一个星期前我就在盘算着要送给妈妈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妈妈会开心呢?黄金翡翠钻戒在妈妈眼里哪有女儿的光芒更璀璨,我最贵重的就是时间了,为了表示诚意!还是拿出点时间用来陪着妈妈聊聊天儿,吃吃饭,带着妈妈大江南北走一走,游山玩水,看看祖国20几年的巨变!其一算是给妈妈的生日贺礼,其二就当替妈妈的兵哥哥给妈妈补个蜜月!”

    夏小雨听此感动的紧紧地把女儿抱在怀里:“谢谢宝贝儿!”

    寒冰放下工作带着妈妈乘坐飞机来到了QD,这是一座独具特色的海滨城市,依山傍海,风光秀丽,气候宜人,是旅游度假胜地,在海滩边上母女犹如一对热恋中的恋人,手挽着手领略着海的辽阔,美丽的风光,走累了坐在海边,寒冰依偎在妈妈的肩上看着海上此起彼伏的波浪。

    “‘妈妈’,是不是也该学学你云姨做个逼婚族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人世间不是只有骨肉亲情才温暖,爱情可以让生命得到升华,妈妈也好想多一个人来爱我女儿,多一个怀抱让我女儿感受温暖,当有一天妈妈不在了的时候,妈妈可以安心上路知道我女儿有人心疼,不孤单,有人陪!”

    “‘妈妈’,刚复职就又想着跳槽,是对女儿給的薪酬不满意吗?”

    “‘妈妈’,什么时候拿我女儿薪酬了?”

    “没拿吗?”

    “没有!”

    寒冰说完给了妈妈深情一吻!

    “还说没拿吗?除了妈妈女儿没有给任何人发过这种薪酬!这种货币不流通只对妈妈发行!”

    夏小雨幸福的微笑着。

    夜幕降临,在沙滩上母女在支起的简易的帐篷里,女儿依偎在妈妈的怀里彼此在倾诉着。

    “‘妈妈’,在HF大学门口附近开餐厅是不是早就料定了,有一天女儿一定会来这所学校来读书?只要来了就一定会走进妈妈的餐厅!”

    “从你出生的那天起妈妈的愿望就是等我女儿长大了,一定要把我女儿送出国门,上MG最好的学校,妈妈跟着我女儿去陪读,之所以你一开口会说话的时候妈妈就教你说英语,为此你奶奶意见还挺大的认为你连中国话还说不利落呢!妈妈还教你外语,你奶奶担心你只会说英语不会说中国话了,她听不懂,果真你这个坏蛋常常故意用英语跟你奶奶讲话,你奶奶听不懂可是没少着急。

    我的女儿英语水平那么高,那么聪明,一定会来MG最好的学校来读书,只要来了总有一天就一定会走进妈妈的餐厅,妈妈每年掰着手指头算着我女儿的学期幼儿园两年小学6年中学3年高中3年大学4年总共是18年的学业,妈妈走的时候你5岁,就是来美国留学应该是你2324岁,从你20岁时妈妈就像银行贷款拿出自己全部的积蓄来到了HF门口寻找最佳的位置盘下了这个店。

    “梦华餐厅”,原来是个披萨店,店主是当地人,当初人家根本不盘,是妈妈把为什么要在这里开店的初衷一五一十的讲给人家听,告诉她说妈妈要在这里等我的女儿,店主被感动所以就盘给了妈妈,从此每到饭点儿妈妈不管在忙碌也会抽出时间哪怕几分钟来到饭厅四周环视一番,找找看有没有黑头发黄皮肤的来自中国BJ的20岁左右的女孩儿,仅管妈妈离开我女儿已很久,但妈妈一直还很自信,坚信自己只要我女儿有一天走进妈妈的餐厅,妈妈一定会一眼就能认出来,因为我的女儿自小就与众不同带着灵气!直到大卫把你领进妈妈的办公室,妈妈真的是己经认出来了,只是不相信上苍会一改常态对妈妈发的慈悲和眷顾!把失去的日思夜想的女儿给我送回到了妈妈的身边!”。

    “就像有人电信通知你中了大奖唯恐是诈骗而不敢去领,为此与真正的大奖失之交臂!”

    “妈妈真笨!又笨又傻!看过你的护照之后妈妈带着你的脂血本来都到了医院去和妈妈去做DNA亲子鉴定,都是安洁一个电话把妈妈叫回了餐厅,过后妈妈一直在犹豫如果证实是我女儿我该如何?只会加倍的补偿!可我的女儿是那么的倔强对妈妈充满了无比的怨恨会不会放弃学业逃之夭夭,与其做一对冤家母女还不如做一对忘年之交还可推杯换盏!”

    “在妈妈的腿摔伤我睡在妈妈的床下,半夜我听到妈妈在叫我“心心”,我才知道妈妈没有忘记女儿和女儿一样都承受着骨肉分离之痛!思念之苦!在那一刻女儿真的想爬上床告诉妈妈其实女儿就在身边让妈妈再抱一抱!”

    “可最终还是怨恨战胜了需要!”

    “妈妈错了!女儿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妈妈了,就在见到妈妈的那一瞬间充斥在心底的不是怨恨而是一份庆幸和欣慰!因为妈妈还健在让我看到的不是一座墓碑,我之所以不认妈妈我是怕妈妈会再一次把我宠坏,让我变成一个坏孩子,不再勤奋,不再努力,和大多数80后一样被冠上啃老一族,我的信仰是做80后正能量学习的榜样,典范,我没有自信可以经得住来自妈妈的糖衣炮弹,难免会把自己变成一条蛀虫!”。

    一个月后夏小雨和女儿才回到SZ,回来后寒冰每天又开始了忙碌而紧张的工作,又过了几个月的一天晚饭后,睡觉前,寒冰依偎在妈妈的怀里问道:“‘妈妈’,还有两个星期就要过年了,咱娘俩儿怎么着是自己过还是?”

    “往年妈妈不在你身边你一个人是怎么过的?”

    “我都是在何叔家过的,只有一个春节我没到,那就是我在MG留学的第一年,那年大年初一的饺子何叔只吃了两个第三个就不再夹,放下筷子进屋躺在床上啪嗒啪嗒掉眼泪!第二年春节前一个月云姨就打国际长途给我许诺给我报销往返机票让我一定回家过年,所以我留学后的第二第三第四个春节就都回了国!”

    “妈妈听你的!”

    “那我给何叔打电话告诉他我和妈妈一起去他那儿过年!”

    说着寒冰拿起了电话被妈妈拦下。

    “这都几点了?都睡觉了!明天再打吧!”

    第二天一大早,寒冰一睁眼就给何叔打去了电话。

    “喂云姨我是心心我跟您和何叔打个招呼,今年春节我早两天过去,我妈也一起!”

    王云道:“心心你等一会儿我让你何叔接电话啊!”

    王云手拿电话喊道:“老何你大女儿来电话了!”

    何勃生接过电话。

    “喂!”

    “何叔!”

    “哎!”

    “何叔今年春节我和我妈妈上您那儿过年去欢迎吗?”

    “欢迎!早几天过来!多住几天!”

    “何叔今年的压岁钱得给我准备双份儿的!我给我妈妈要一份儿!”

    “好!何叔给双份儿的!”

    “何叔我不跟您聊了啊!我该起床上班去了儿!等咱爷俩儿见了面再聊!”

    寒冰放下电话。

    夏小雨训斥道:“都多大了!还要压岁钱?还给妈妈要一份儿!咱脸皮怎么这么厚!”

    “我就是长到奶奶辈儿,妈妈不还是叫妈妈吗!何叔不还是叫何叔吗!”

    “你还是先找个好男孩儿把自己嫁了!先当妈再说当奶奶连妈还没当呢!就想当奶奶!你跳级呀!”

    “学云姨逼婚学的够快的交学费了吗?啊!”

    说完母女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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