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只管把我打扮的美美的,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
罗毓可不是对这事毫无记忆,不过在她看来这一切只是小小的误会而已,如今她来了所有事都会不同。
小姐您还记得吗?您那时拿到休书的瞬间,可是拔下簪子要和侯爷同归于尽的。一般的婆子家丁拦都拦不住,最后还是被侯爷身边的护卫打晕这才作罢,小姐啊不作不死啊。
翠萍有时真被自家小姐好了伤疤忘了痛的性格折磨的不要不要的。
“可小姐……”翠萍欲言又止。她不敢说实话伤小姐的心,现在小姐要见侯爷恐怕不容易。
“翠萍过来帮我梳妆,我要去见侯爷。”罗毓来到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的倩影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是美美哒。
罗毓休息了一会发现身子好多了,如今她的体质依旧彪悍,一点点头疼脑热哪能奈何得了她。罗毓精神抖擞地跳下床,看了眼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宋妈妈,扬了扬手臂示意可以停止了。
不管了,先去找千渡。
罗毓为自己忽然被点亮的推理技能点了个赞,可转瞬却又沮丧不已。这玉究竟碎成多少片?这样狗血的穿越何时是个头啊……
同时罗毓有个大胆的猜测,说不定这一世以及往后的每一世,她都必须找到碎玉片然后将其彻底净化。既然是碎玉片肯定就不止一个,也不知这玉原本是什么模样,罗毓不由有些好奇。
但是赏罚必须分明,她见到千渡还是要痛痛快快揍一顿才行,谁让他自作主张欺骗了自己。罗毓想着马上要和千渡见面,一颗心跃跃欲试,拳头关节捏的咔咔作响。
罗毓想,大概上一世罗毓最后一个业障真的是陈厉行,所以千渡去祁玉雪山绝对是为了以死谢罪替自己消除业障。当碎玉最后一丝污点消除时,她也就完成任务离开了。罗毓想到此处满心温暖,千渡的形象立刻变得高大光辉。
罗毓睁开双眼,面色虽有疑惑但也夹杂着掩饰不住的欣喜。不管事实如何,找到千渡去问问不就行了。有了决断后,罗毓先前的阴霾一扫而空。她不由自主地掏出胸口的琉璃瓶,里面的碎玉已经彻底净化。
可如果是千渡,他为什么要休了自己?休了自己或许还有原因,可是找个糟婆子来羞辱她,究竟有几个意思?
虽然站在罗毓的立场上这个发现算是顶顶的好事,她不想随便和一个男人扯上关系,但若站在侯府夫人的立场上这无疑是狠狠的被打脸。想到这罗毓忽然虎躯一震,上一个世界不也是如此,难不成现在东瑞侯府当家的是——千渡。
罗毓长舒了口气,好嘛,至少从小妾升级到原配,也算有进步。不过命运还是一样可悲,作为原配不受宠被休也就罢了,可成婚至今足足三年她却还是完璧之身,这也够羞辱人的。
罗毓似是睡着了,其实脑子在飞速运转,她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又是一个历史上找不出的年代,大政王朝。目前她的身份是东瑞侯夫人一家主母,呃,确切的说是前夫人前主母,因为她刚刚被东瑞侯爷给休了。
罗毓‘嗯’了一声闭上眼不再言语,屋子里只剩下有节奏的抽打声音,以及宋妈妈叫不出只能低哼的‘呜呜’声。
“回小姐,这他是车马房刘家的,现在在灶房当差,是那的主事婆子之一。”翠萍虽然很想往死里抽宋妈妈,可主子没说将老虔婆打死,她便也收着几分力,但是脱层皮是少不了的。
落雨搜索了一下现有的记忆,确实对宋妈妈毫无印象。
罗毓这才重新躺下,慢悠悠地说道:“这老虔婆是哪里来的玩意,怎么从来没见过。”
翠萍不愧是嚣张主子调教出来的丫头,除开刚刚迫于无奈的低头,现在她手上的动作可是一下一下不带停的。翠萍利索地将宋妈妈绑好,然后脱下自己的一双绣鞋叠在一起,‘啪啪啪’开始抽打起宋妈妈的嘴。刚受的气眨眼工夫就报复回去,翠萍满心舒畅。
翠萍连连点头,小姐身上的霸气完全无法抗拒,较之以前更甚。早知小姐不怕和侯府撕破脸,她刚才何苦伏低做小求这老虔婆,都快离开了还受这劳什子窝囊气作甚。
“把她给我绑起来掌嘴。”罗毓根本没打算像上次那样亲自动手,如今她可不是刚入府的小妾,而是身份不低的正经主子,根本没有自己动手的必要。可不亲自动手,罗毓总觉得胸中怒意难平,于是她恶狠狠地补充了句,“给我拿鞋底抽,我不说停不准停。”
“杀人……”宋妈妈还没叫出声,下巴便被罗毓捏脱臼了,合都合不拢,口水流了一地。
翠萍立即点点头,熟门熟路地跑到耳房拿过来一条麻绳。
“还不快去。”罗毓不耐地扫了眼惊愕的翠萍。
这次开头又是教训婆子,罗毓已经驾轻就熟。
罗毓冷冷地说道,在翠萍还没明白自家小姐用意的时候,只见罗毓捉住宋妈妈伸过来的手,反手一拽一扭一压瞬间将宋妈妈肥硕的身体给压跪在了床边。并且伸出一只脚死死踩在宋妈妈背上,力道之大踩得宋妈妈整个贴在地面完全不能动弹。这并是不罗毓的身体最佳状态,否则踩断她几根骨头也是轻而易举的。
“翠萍去拿根麻绳来。”
宋妈妈反射性的想要往后退,可忽然想到自己为什么要怕,这个家是侯爷说了算,这里是侯府。就算罗毓是将军府二小姐而且有些皮毛功法,但是凭她一个犯了七出淫罪的弃妇,还有脸动手不成。于是宋妈妈不怕死地向前倾身,一只手准备拽住罗毓乌黑的秀发给她点厉害瞧瞧。
罗毓即便浑身沉重,可要教训教训一个满嘴喷粪的婆子还绰绰有余。她支起上半身眼神凶狠地盯着宋妈妈,嘴角却勾出一丝渗人的笑容。
虽然罗毓对宋妈妈没有感受到恨意,想必这个宋妈妈并不是她需要抹除的业障之一。但扛不住有些人贱喜欢往枪口上撞,她如今可不是遇事能忍则忍退一步海阔天空那样有修养的人,体内的戾气无时无刻不叫嚣着想要释放出来。
罗毓默默给自己这一世苦逼的人生点了圈蜡烛。
即使罗毓现在被休,可她娘家还没倒,甚至比侯府更得势。她罗毓就算被休也依旧是将军府的嫡出二小姐,侯爷仗着这层关系也不敢真的对她怎样。更何况在罗毓的记忆中,她真的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侯爷的事,相反是侯爷一房接一房的往府里进姨娘,甚至有两房姨娘竟然在她这个主母之前有了身子。侯爷完全不给罗毓这个当家主母一点该有的体面,如今还给她莫须有的安上一个罪名将她休掉。
罗毓闭着眼一股怒火窜上头,什么狗屁侯府,婆子的素质还没有陈厉行那种富商家的下人素养高。可转而一想,罗毓便明白这个婆子肯定是得了侯爷的令故意给她难堪的,否则就这样满嘴喷粪的泼妇早就被杖杀了,还由得一个下人作践主子。
宋妈妈和翠萍明显一愣,翠萍满脸欣喜,小姐终于醒过来了。可宋妈妈却一脚踹开跪在前方的翠萍,将腰一叉扭着肥臀气势汹汹走到罗毓床前,指着她的鼻子开骂:“凶什么凶,你还当自己是侯爷夫人,一个被休的淫。妇也敢跟我大呼小叫,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烂货一个,这就是将军府调教出来的闺女,还不如勾栏院的。婊。子,侯爷不将你打死已经是天大的慈悲了。呸!给脸不要脸,把老娘惹急了,老娘让人将你抬出去扔到大街上。”
罗毓被吵得五心烦躁,还未从千渡的离开中缓过神来,心中积攒着一股子怒意没法消散。她只觉得眼皮子发沉睁不开,浑身酸痛无力,尤其是后颈那块还在发麻。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可旁边的两人烦得罗毓无法好好休息,于是她卯足力气握紧拳头使劲捶了床铺两下,声音嘶哑却威慑力十足地喝斥道:“吵什么吵,都给我滚出去。”
说完翠萍竟然真的将头磕的咚咚直响,她侍奉小姐至今从来没给其他奴才磕过头,可形势不饶人。
如今她家小姐已经不是侯爷夫人,连个三等婆子都可以对她们主仆这般欺辱,翠萍不得不继续哀求道:“宋妈妈您菩萨心肠,可否容我家小姐清醒之后再撵我们,我们一定立马离开。宋妈妈我给你磕头了。”
“是是是,宋妈妈教训的是,是翠萍失言了。”翠萍说着给了自己两耳光。
“哟,你叫谁夫人?咱们侯府的夫人明年开春才过门。你这贱丫头再敢胡说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拔了你的舌头。”宋妈妈趾高气昂地仰着头仿若一只斗胜的公鸡。
“宋妈妈,宋妈妈求求您行行好,等夫人醒来我们一定离开。”翠萍跪在宋妈妈脚边,扯着她的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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