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转瞬即过,凌家军做了充足的休整。》小說,
冀县校场中。
“将士们,这次攻打天水郡,成,我军便能在雍州立住脚跟。如不成,那我军将陷入万劫不复。”
场中将士怒吼道:“我军必胜!凌家军必胜!”
孙膑眼下场面,内心不觉禁不住一颤,絮絮自语道:“战争,前在于谋士之设计,而攻城略地看的是统军者之军治,兵士之气势。如此气焰军队,想要不胜都难…”
“大家攻打天水时,千万记住各军将领之前所强述,牢牢按照此法来逐步攻打天水,以我军将士,天水必下!”
将阶以上官员都在校场点兵台之上。
“你们各自按照我五日前的部署,马上出兵!”
“喏!”
随即,凌家军三万大军浩浩荡荡直奔天水而去。
路中之时。
“孙兄,倘若管辂真借雨而来,我军该如何?”
孙膑抚须大笑道:“这有何犹豫,自然是退军回城。”
“出兵一次粮草钱粮消耗巨大,为何我军不直接在城中等待十日?”
荻浪之言刚落,孙膑轻愣了下,旋即道:“倘若管辂借不来大雨,我军呆在城中十日,行军五日,半月之久,李傕郭汜大军早就到了,那时你觉得我军还有机会攻取天水郡吗?”
“可是如果暴雨至,仍然会耗去很多时间,到时援军一样会到。”
闻言,孙膑轻摇手中四毛羽扇,口吻变得自信起来。
“暴雨如来,李傕郭汜自然会引军回洛阳。”
荻浪疑惑道:“为何?”
“李傕郭汜二人乃是近水取急之人,加之暴雨连连,奢侈生活享受惯了,难习雍州苦冰寒冷。如果知道我方撤军,自然片刻不留掉转回洛阳,他虽然重视天水郡,不过洛阳才是他的心头肉。”
顿时荻浪脸上浮过阴笑,两人相视而笑。
大军行至离天水约有一百里的天台关时,收到快报。
“启禀主公,西凉马腾派其子马超率四万大军直奔我陇西诸城,将元大人差我送来急报,希望主公回援陇西,暂停攻打天水。”
“你先下去休息。”
“喏!”
众将士闻言,随即哄声四起。有吵着连忙率军回陇西抵御马超的,有全力攻打天水的,还有想领本部军马回援陇西的。
“诸位将军勿要着急,战争到时必有其解决之法,武断急躁只能适得其反。”
天气愈渐苦寒,不过孙膑手中那把显得有些吝啬的四毛羽扇依然时而不时挥动。
“那先生有何良策?”
王二连忙问道。
“不管理会,我军里天水只有百里,按照我之前的部署,开始分军攻打。”
正在这时,余下诸将阶官员起身直谏道:“先生不可,目前陇西根本不可能防守得住四万西凉铁蹄,况且领军乃是马超。据说此人勇武异常,单手可举千斤石块过顶,孟朗恐怕不敌。倘若陇西有失,那我军将陷入腹背受敌之难,如之奈何?”
孙膑闻言,沉淀下表情,双手轻放在膝盖,用力一摁,随之起了身。
“诸位将军说的有理,不过你们似乎忘记了一件事,孟朗立下军令状,倘若陇西诸城有失,他自甘当军法。”
“先生啊,不是我不相信孟朗将军,陇西郡不过万余人,很久未曾上阵,战斗力远远不比西凉铁骑,马超英勇,怎生抵挡得住?”
孙膑拽着四毛羽扇指着连战道:“将军分析情势很透彻,不过有一点你却忘记了…”
“什么?”
“陇西乃是司州所辖州郡,马超进攻陇西就是跟洛阳李傕郭汜宣战。况且,即便如今陇西军力很弱,不过要想在短时间攻取,也不是那般容易。”
连战听得糊涂,脑子转不过弯来,问道:“先生此话何意?”
“诸位将军想想看,西凉最强劲的就是铁骑,他们拥有天下最厉害的铁骑。不过万物自然是有利有弊。利者铁骑作战能力十分强悍,特别是平原会战,而且进兵神速。弊者攻打城池时却毫无用处,所以只要孟朗将军紧闭城门,马超是进不了城池的。”
于青闻言,脸上骤然拂过一抹茫然。
“那先生觉得马超还会攻打天水吗?”
孙膑嘴唇略微上翘,缓缓道:“自然不会。我知晓西凉有一位叫做风凌的谋士。一个月以前投奔马腾,据说此人扬言要‘风凌天下’,既然敢妄下这般论言之人,想必怎么也有些谋略。自然能够看透我刚才所说之局势…”
“我等脑子如今一片浆糊,希望先生详述。”
“马超攻打天水是虚,企图绕过天水直袭我军是真。”
众将不解道:“为何?”
孙膑咧了咧嘴,哈出口气,一阵白烟散出。
“很简单,两面夹击呀。我料马超早就书信与姜维,前后夹击我军,到时天水郡归他马超,而姜维也想灭了眼下之劲敌,也就是我军。其实这样一来对我军有利,天水将希望寄托于马超,士气低下。再者倘若我军能够在马超驰援前攻下天水,倒是前后夹击反打一波,那马腾怕是再也不敢打我陇西军的注意了。”
众将闻言,各自夸赞孙膑计略之妙。
“各位将军记得,倘若明日下雨,不管是大还是小,立马撤军,依旧于天台关汇合。”
“喏!”
“现在分军,各自按照部署进军!”
众将离开了中军帐营。
这时,凌洛从营中帘后出来,脸上满是欣喜。
“先生不仅谋略过人,指挥作战任务也这般气势盈足,能有先生相助,三生有幸。”
孙膑听见声音,连忙回身,双眼望着少年道:“主公谦虚。”
“你现在觉得明日会有雨吗?”
“现在暴雨对于我军只能是箭上窜火枪上打光,天水必将是我军的。不过我最近听闻西凉得到一位叫做风凌的人为谋士,看来之后进军凉州,将会变得无比困难。”
少年疑惑道:“此人比先生如何?”
“不清楚,不过不知道怎么的,我心里老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可是又说不上来。”
凌洛轻语道:“先生勿忧虑,到时便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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